挡!

绿真帮奶奶腿上盖一块小毯子,趁人不挤,先去洗漱。虽然伯伯们都有房子住,可自从电视买回来后,大家都舍不得离开他们家了,索性他们家房间够多,唯一不方便的就是洗漱太紧张,尤其早晚高峰时间,上厕所和刷牙都得排队嘞!

而且,牙膏也消耗得特别快。这不,一个星期前才换的新牙膏管,现在又空了。绿真拿着牙刷上楼,准备去妈妈房间里拿牙膏。

爸爸妈妈也住在二楼,只是窗户没她的大,她正要推门而入,忽然听见爸爸的声音:“我给你洗吧。”

“你快下去,我自己就能行……诶你要不要脸啊,楼下还全是人呢……”妈妈的声音似乎是很着急,很害羞。

绿真隐约明白过来,倒不好意思进去了,赶紧一溜烟跑回自个儿房间去。以前住厂里时候,虽然也偶尔听见过几次,可……怎么说呢,以前她是似懂非懂。

现在,却是完全懂得的。她看的书很杂,国内外小说她是最喜欢的,可哪怕是《红楼梦》,也不乏男女之事的描写。

当然,更重要的是,爸爸曾通过朋友关系给她借过奥地利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著作,需求层次理论她懂,知道“性欲”是人类非常正常非常低级的需求。所以,对于不小心听见爸爸妈妈的恩爱,她也只是脸红一下下,偷偷躲开而已。

可今天却不一样,回到房间躺倒在床上,她的心口仍然“噗通噗通”的跳。她伸手摸了摸心口,想要让里头那只小兔子停下它的躁动,可手却忽然不由自主摸到了心尖搏动的地方……依然,一平如洗。

洗衣板。

现在不止菲菲,就连丽芝和几个比她小的女生都开始发育了,她依然毫无动静,让她有一种眼睁睁看着被人超越的感觉。

……

李思齐大大咧咧挤进屋去,直接一屁股坐她床上,四处打量一番,“不错,挺大,赶上咱们家两间了。”

崔绿真是个非常讲究的小地精,她的床她自个儿都是穿着干净衣服才坐上去的,立马撅着嘴不满的说:“哥你快起来,你这脏屁股不知在哪儿坐过呢。”

话才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绿真天天跟高玉强斗智斗勇,已经被他带沟里去了,以至于这种话随口就来。哎呀呀呀,她后悔死了,马上就是成年人了,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还能这么不讲究呢!

而李思齐,他愣了愣,忽然像小时候一样搂着她肩膀,哈哈大笑。“哟,哥不在这几年里,你能了啊,居然学会骂人了?”

“我,我不是故意哒。”

“嗯,我知道。”李思齐故意顿了顿,“你就是有意的。”

崔绿真愣了愣,不止没生气,还笑起来,她没想到,思齐哥哥现在居然学会开玩笑啦!以前可是最不爱理人的,这样的变化一定是乒乓球生涯带给他的。

“哥,你太棒啦!”

“哥你怎么就得了冠军呢?你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李思齐又咧嘴乐了,他感觉自己几年都没有今晚笑得多。他故意拿下头上的帽子颠了颠,“知道你哥为啥大半夜戴帽子吗?”

绿真摇头。

“在火车上被人认出来,一节车厢的人都跑来跟我聊天,烦都烦死了。”他那张俊美的棱角分明的脸,现在可是全国明星啦,不被认出才怪呢!

“所以你怕被下面的孩子认出来?”绿真笑起来,揶揄他,又仰着脑袋看他明显成熟不少的下巴,“哥你该刮胡子了。”

“小白脸才刮胡子呢,咱们这叫男人味,懂不?”

绿真嫌弃的摇头,“才不呢,我胡峻哥哥就没胡子,特好看!”

李思齐怪叫一声,“啥?胡峻没胡子?那不是太监吗他?”不过,他很快收回,“不是,他现在还没长胡子?你别胡说啊,在上海的时候我还看见他呢,明明有胡子的。”

“真的?你真看见他啦?”绿真激动起来,忙叭叭叭的问,胡峻哥哥有多高了,他好吗,他忙不忙。

其实,虽然是做安防工作,可他只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穿制服站岗的工作不合适,他做的是便衣。因为这样的大型国际赛事,肯定有很多外国人入境,打着“运动员”或者“观看比赛”的幌子从事间谍活动,危害国家安全也是有可能的。

而有多年从业经验的老警察们,身上都有一股警察味儿,只有他们这些刚入学没多久的新面孔比较适合搞便衣。国家急需一批体能好的,动作灵敏的,又思想坚定根正苗红的,懂外语的……符合这么多条件的,全国范围内也不多,胡峻居然成为其中之一!

你就说吧,这得有多优秀啊!

绝对是世界第一优秀的未来人民警察啦!

绿真挺起胸膛,与有荣焉。

李思齐不服气,也不想让那都没时间回来的臭小子独得妹妹青眼,故意说:“可他长胡子啦,好多胡子呢,都长到这儿了。”他在下颌角到两耳垂之间比划一下,又把手滑到胸前。

络腮胡的意思绿真是懂的,可比划胸前是啥意思?莫非……她大惊,“胡峻哥哥胸前长胡子啦?”

她迅速的摇头否定,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她懂生理常识的,没有人的胡子能长到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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