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难道它们是在养精蓄锐,准备一鸣惊人吗?

她已经初三了呀,马上就是高中生了,她不止没那啥,还连例假也没来,摔!

这不,春苗小声问:“你来那个没?”

“哪个?”幺妹躲在被窝里,明知故问,太伤心了。她们班只有她一个人还没来,可明明她也是大女孩啊!

“就是那个啊,每个月定期的肚子疼,来没?”虽然是亲姐妹,可春苗还是害羞。

幺妹掀开被窝,心如死灰:“没来。”

“咋?你这马上就十五岁了,会不会……四婶带你去看过没?”

知道她怕吃药怕打针,黄柔倒是没带她去看大夫,毕竟换牙也比别人晚了两三年,闺女晚熟是不争的事实,她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不过,春苗更八卦的是:“妹你这么漂亮,有男孩喜欢你没?”说到“喜欢”,她的脸也不红了。

幺妹毫不犹豫的摇头:“男女那种喜欢没有,但普通朋友和同学的喜欢多着呢!我们班上学期选市级三好学生,全投我的票呢。”她从来没有特意讨好过谁,甚至经常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对别的同学做得不对的地方都会指出来。

大家喜欢她,是喜欢她的优秀,她的正直。

春苗不死心,她是听过春晖说的,“胡峻呢?”

“胡峻哥哥”幺妹惊得从被窝里坐起来,“胡峻哥哥又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

幺妹悄悄吐吐舌头,“思齐哥哥说他长大啦,就喜欢大女孩,不可能喜欢我。”

春苗见她是真没往那方面想,也就不再多说。她能跟她开诚布公的聊这种敏感话题,是因为她知道,妹妹不是普通孩子扭扭捏捏,也不是真会被这类问题勾得神思不属的人。

第二天,大家起了个大清早,先去码头上吃早饭,果然人山人海,热闹得不像话。

吃完先去找陈姓户主签合同,公证土地使用权承包合法,办完手续又赶去另一家,一样的流程再走一遍。一共花出去十一万四千多块,幸好顾学章把存折带过来了,不然光十万还不够。

完事儿给家里打电话,说四十万买土地的事儿。幺妹原本以为,说服了爸爸,春苗姐姐也算半说动了,有他们帮忙做说客,怎么着也能把事定下来。

可谁知接电话的是大伯娘,她把其他人喊来,不止她不同意(这本来也在意料之中),就连其他伯伯伯娘也不同意,甚至连妈妈也不同意。

太贵了。

那个香港人估计也知道为啥卖不出去,整个中国现在能一次性拿出四十万的,估计也没多少。其他能拿出的也许没来蛇口,即使来了,人家也不愿花这冤枉钱。

是的,在崔顾两家人眼里,这就是冤枉钱。

因为听说香港人两年前买的时候只是两万出头,就这么干放着,一颗庄稼不种,一块砖头不砌,居然翻了二十个倍!这不是土匪是啥?

明知他是土匪,还要往他手里送钱,这不是傻子是啥?

崔顾两家人坚决不同意。

幺妹愁眉苦脸,劝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依然不行就是不行。

因为心心念念的事情没干成,幺妹整个人都蔫了,蔫头巴脑的不想说话,香喷喷的鱼也没办法治愈她,太郁闷啦!

顾学章看在眼里,心里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可以……

因为事情已经办妥了,幺妹原本想的买尼龙袜也没心思了,春苗估摸着他们最迟第二天就要回去,遂又带他们上蛇口看看。毕竟,厂里压了十一万多的土地房屋在这儿呢。

白天的蛇口工业区更忙,到处都是人,无论走哪儿都能听见不一样的口音。当然,码头离工业园又有距离,他们只能站在码头空地上,远远的眺望那忙碌的,生机勃勃的,代表着全中国效率最高的地方。

幺妹再次叹口气。

她现在意识到,“人多办大事”是个悖论,如果这次买地的事不是要经过两家人共同商议,而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的话,这件大事绝对能办成!

有时候,“人多”是个绊脚石,要兼顾的利益方太多了,一项决议想要推行下去阻力太大。这就跟商鞅王安石一样,幺妹觉着她此时的“变法”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诶等等,她忽然一愣,刚才想的是人多办大事,那要是人不多呢?就他们一家,她和爸爸妈妈的话,爸爸已经同意了,妈妈不得不少数服从多数……这事不就解决了吗?

以后,这地成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要开批发市场基本上板上钉钉,只要把妈妈争取过来就行。比起牵牵绊绊拖泥带水的大家庭,她更容易施展拳脚!

最关键的,他们一家三口的存款刚好够四十万!

想到这块地就要完完整整的属于她和爸爸妈妈,崔绿真这下是真高兴傻了,原地蹦跶起来,“爸爸爸爸,诶我爸爸呢?”

春苗回头一看,周文良也不见了,估计俩人是上厕所去了。

幺妹只得暂时克制住她开心到爆炸的心情,四处眺望打量。码头上太阳晒得暖暖的,海风吹来潮湿的凉气,舒服倒是舒服,就是风太大,吹得好几个外国人头发乱飞,又卷又黄的毛发四处飞舞,一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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