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第一名。”绿真胸有成竹,接过存折,八万块……应该是他的全部身家了吧?

对现在的她来说,这不算多少钱,可对一名成天忙着破案出差的刑警来说,这无疑是天文数字!

可以想象,为了省下这笔钱,他是真的付出了很多。平时胡雪峰虽然会给他打汇钱,可并不会大手大脚,都是几百几百的汇,他只能攒自己的工资、奖金,以及变着法儿从父亲那儿要来的钱。

攒了这么多年,能有这样的“身家”,也是非常人所能及的。绿真心头微酸,为自己说他小气而后悔,他给她的八万,跟爸爸给她的四百万是一样的,都是掏空了全身所有。

绿真郑重其事的点头:“胡峻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的钱打水漂。”

他们这儿凑到十万,对于五十亩土地来说,杯水车薪。这成片的广袤土地,虽然百分之四十都是处置的不良资产,价不高,可其他百分之六十都是东阳村其他人家的正经土地,还有八亩多是另外一个村的,想要成片买下,得谈妥三方。

她一人生地不熟的小姑娘,纵然说得天花乱坠也没说服力,更没啥可信度。

绿真最终又厚着脸皮求到陈东阳,求他出面帮忙协调,可他在十里八乡都是出了名的流浪汉,村民们照样不信。换位思考,要是有一天有个叫花子似的人物走进你们家,让你们把家里最重要的东西卖给他,这不瞎扯淡嘛?

人家没给他赶出去就算顾及乡里乡亲的。

崔绿真的宏图大业在第一步就被卡住了。于是,正在深圳海边晒太阳学英语的黄外公,就接到了他宝贝孙女的电话,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让他快到北京去一趟。

老爷子能怎么着?当然是快马加鞭去啊!

他祖籍虽在南方,可从出生就在北京,六十多年可算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了,想要买点地,也不难。再加以前的朋友还有几个能帮上忙,从中说和几句,也能少点儿钱,五十亩一共四十万。

在他看来,是有点不值当的。

这里远离北京市区,不如深圳海陆空四通发达,也没啥外商投资,除非坐等将来城市发展地价升值,不然真没投资的必要。

可绿真却觉着,这四十万花得太值了!

为啥?同样是四十万,当年在蛇口只能买四亩,现在北京周边却买到了五十亩,还不是超超超值吗?

三个好朋友凑凑,凑出十万,外公给了五万,又从家里要走上个月所有市场的利润,四十万也倒是好凑。

黄外公好几年没回过北京了,现在离婚后那是一身轻松,跟陈东阳又相见恨晚,引为知己,帮她出面签完合同后,两个老头子就游山玩水去了。

合同生效日期是1985年国庆节,等农民们把地里庄稼收割完毕。绿真趁着这段时间,先做一下计划。

松尼电视厂那边已经谈好了,因为她给的“玩具”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他们愿意在东阳村建厂,把劳动密集型工序搬过来,真正涉及核心技术的环节却还是在日本本土。

绿真虽然遗憾,但也无可奈何,弱者就要有弱者的自觉。她相信,以日本国那样的国土面积和人口数量,不出几年,全产业转移过来也是有可能的。

最近日本经济总量一度十分接近美国老大哥,他们不止总量要看齐,连经济结构和发展模式也在看齐,这是一个随时有可能丢弃铅笔想起作业本的第二名……绿真已经做好捡垃圾的准备了。

当然,既然厂方同意设分厂在这边,绿真也不耽搁,马不停蹄的跟他们签订合同,就等秋收后,大展拳脚。

光买地不算,关键是要建设。通过遍地开花的批发市场的成功案例,绿真十分清楚,一片荒地想要引来凤凰那就是白日做梦!

她必须先把平台搭建起来,才能吸引“第一名第二名”来家玩儿,既要有献出宝贝玩具的决心,还要把家里打扫干净,竭尽所能的装修一番。

所以,修路、水电等基建就必须跟上。

绿真不会画图,不懂这些知识,也不敢在不懂的领域指手画脚,只好向有这方面资源和人脉的人求助。况且,一个乡镇大范围的基础设施建设,不是她一个外地个体户能左右的。

爸爸说了,让她在北京有什么事就去找杨旅长和田厂长,一是她对老旅长的救命之恩,二是她的“莲花透骨胶囊”是田广峰药厂的招牌明星产品,当年的善意之举,无意间都会成为她的财富。

爸爸跟她说的时候,只当有备无患,让她在北京多一分底气,哪能想到她真就去找他们帮忙?

而也就是他们毫不犹豫的鼎力相助,才让绿真明白,爸爸妈妈为她铺了多少路。以前,爸爸无论多累都会定期给老旅长打电话,妈妈时不时要跟段书记通信汇报工作情况,哪怕进京,他们也是第一时间去看望这几位老人家。

如果没有他们的铺路,绿真的事不可能这么顺。没有田广峰的分成,他连装修“家”的钱都没有。

她在北京忙得脚不沾地,家人们在大河口却想死她了。尤其崔老太和汤圆橄榄,恨不得一天给她打三个电话,问她到底啥时候回去,暑假都快结束了呀。

可绿真实在太忙了,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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