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然后将那五万兵马悉数奉还给庾世道,领着自己的五万兵马启程回都。

庾世道莫名其妙,在豫州城里疑神疑鬼了十来天,愣是没搞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祁峰和顾呈也不明白,回都的路上一直追着司马瑨问东问西。

段鉴倒是机智:“殿下是要摸义城侯的底吧?”

司马瑨点了一下头:“总有一日此人会落在本王手里。”

这话说来竟有几分恨意,祁峰和顾呈未能猜中殿下心意,颇为不满,又开始怒盯段鉴:一个墙头草抢什么风头!

司马瑨尚未回都,司马玹已经定好了人去迎,与上次待遇大不相同。

王丞相表示自己头疼脑热不想去迎,只推托让王焕之去。

原本以为可以剥他点儿兵权下来的,结果秦国这一仗来的这么是时候,他不仅没丢兵权,现在连地位都抬高了。

白檀因为这事心情自然大好,在宫中行走都感觉腰杆挺直了几分。

不过碍于司马瑨行事太过我行我素,临行前又对她动手动脚,这次她是绝对不会去接他的!

晚上忙了大半晚,将整理完的书稿放到书架上出来,就见郗清站在殿门口朝她神神秘秘地招手。

好些天没见到他了,白檀有些意外,走过去问:“干嘛?”

“唉,我心情不大好。”他今日难得打扮的齐整,青色锦衣宽袍,碧玉簪发,可算能看出是个世家贵公子了。

白檀问:“你见梅娘了?”

郗清点头:“她方才召我去,竟然问能不能医治陛下,希望陛下能有后。”

白檀翻白眼:“你又小心眼了。”

郗清摸了摸鼻子:“算了,不提这个,殿下提前回来了,你不去接一下?”

白檀转身就要进殿门:“我忙着呢。”

郗清拉住她:“等等,我有好东西给你。”他伸手从袖中摸出只锦盒塞在她手里,“凌都王此战的战利品,秦国上好的夜明珠。”

白檀赶紧打开一看,果然是一颗硕大浑圆的珠子,眼前郗清的脸都被照亮了几分,她的眼睛都直了。

不错不错,这煞神孺子可教,总算知道给为师点好东西了。她在心里估了估价,简直美翻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你也去战场了?”

“那倒没有,祁峰说他受了伤,当时只草草包扎了一下,至今没好,我便赶去半道给他医治了。”

白檀心里一紧:“他没事吧?”

郗清蹙了蹙眉:“也不能说没事……”

“他到哪儿了?带我去看看。”

郗清指指殿门:“你不是还有事要忙么?”

白檀将锦盒纳入袖中:“念在他送了颗珠子的份上,我不能不管他。”

郗清“啧”了一声,揶揄地瞥她一眼,领着她出宫,快到宫门时忽然停了。

白檀定睛一看,司马瑨正沿着宫道走来,身上的铠甲还未卸下,竟然是直接入宫来的,看脸颊竟像是消瘦了一些。

她快步走过去,上下打量着他:“殿下哪里受伤了?”

司马瑨指了一下肩窝:“难得恩师如此关心本王。”

白檀抿唇:“毕竟殿下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给为师。”

司马瑨瞄了一眼郗清:“怎么,那三颗夜明珠他已经给你了?喜欢么?”

“三颗?”白檀骤然转头,身后的郗清撒腿就跑。

“混账!你居然敢独吞!!!”

司马瑨一手捂了她的嘴:“恩师这是要让整个皇宫都听到你这声混账?”

白檀扒不开他的手,满腔怨愤无处发泄,干脆咬了他手心一口。

司马瑨反倒将那手往她唇上按了按:“怎么觉得这段时日不见,恩师热情多了?”

白檀无力,跟这种人简直没道理可讲啊!你再给我三颗夜明珠,我热情给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