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司马瑨冷笑一声:“司马玹支开我,肯定不会打什么好主意,我可不得把你藏起来。”
亏他想的起来!白檀额角青筋都突突跳了两下,又不带她去,又要她藏起来,你怎么那么多主意呢!
司马瑨实在是累了,很快就睡着了。
白檀却是辗转难眠,听着身后均匀的呼吸声,转过身去,烛火尚未燃尽,他的五官能看得清清楚楚。
司马瑨这个人,睡着的时候和醒着的时候差别实在是大,醒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沉郁之色,连笑都是阴恻恻的,睡着后敛眸被长睫遮掩,看起来却要平易近人许多。
白檀抬手抚住他的脸,她想跟去其实是因为担心,圣旨下在此时,又出了庾世道未死的传闻来,总有些不安。
几乎是一夜未眠,到天快亮时,白檀才迷迷糊糊睡过去,一听到响动又睁开了眼睛,就见司马瑨已经穿戴整齐了。
她也跟着起了身,司马瑨转头看到,说了句:“多睡会儿吧,不用送我。”
“切,你不是要我离开都城的么?我起身收拾东西不行?”白檀自顾自穿好衣裳。
司马瑨知道她嘴硬,也不拆穿她,拿了桌上的佩剑别在腰间便出门而去。
白檀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他忽然又折返了回来,连忙垂眼去看别处。他已到了跟前,托起她下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似乎意犹未尽,又在她脖子上狠狠啜了一口。
白檀低哼一声,不用看也知道那里青了,没好气地推开他:“你临走还要折磨我一下不成?”
司马瑨退开,沉沉笑了一声:“做个记号罢了。”说完给她遮了遮衣领,这才又转身出了门
白檀揉了揉脖子,拉紧衣领跟出门去,瑟瑟寒冬,满院白霜,到前院时已经连他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无垢从后院走过来就见到师尊衣衫单薄地立在前院回廊下,半点没察觉出她师尊的儿女心思,只当她是早起,转头便去端了漱口水来给她。
白檀当然也不好意思表露心绪,端过来灌了一口,慢条斯理地开始漱口。
院门边忽然出现了个内侍,抄手而立向她见礼:“女郎有礼,奴婢奉陛下口谕来传女郎入宫觐见。”
“噗!”白檀一口漱口水喷了出来,还真来了啊。
司马瑨还叫她离都呢,来的这么快,能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