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那个官兵头头最先认出来说话的人。

第一个反应就是将手中那一锭银子,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丢在了地上。

可似乎为时已晚,陆震斜睨了他一眼,冷冷道:“捡起来,待会记得要亲自交给你们家大人。现在,谁来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话音落下,官兵头头已经哆嗦成了一个筛子,不停地讨饶。

却被他身后另外一个急于表现的小兵推到一边,随后那小兵抢过官兵头头手中的画像,腆着脸谄媚地笑道:“回将军,是这么回事,这人您应该再熟悉不过了吧?听说他近日又流窜到咱们大齐,而且还进了京城,吴大人便下令活捉此人。这不,昨儿这通缉令刚一贴出去,便有人去衙门举报,说他如今就身在这郭氏药酒的摊子里。刚才那丫头也说了,这是他们家一个叫什么叶的人,所以小的们就……”

他拿着画像,摊在陆震的眼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是指着碧儿说的。

只见碧儿一脸惶恐地看向阿久,表情是说不出的懊悔。

与此同时,陆震也将视线移到了阿久身上,以一种探寻的目光直视着她。

阿久心里很慌,可除了强装镇定,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回看着陆震时,目光是一片坦然。

于陆震来说,那画像上的妖瞳男子似乎对他很重要。他皱眉犹豫了好一会,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举报的人在哪?”

说话间,一个形容瘦小的青年男子被小兵推了出来。

阿久认得出。此人竟然是常来他酒摊上吃酒的食客!

用眼角偷偷瞄了阿久几眼,随后那瘦小的男子急急地嚷道:“大将军啊!草民可绝对不敢说谎!草民日日来这郭氏酒摊吃酒,那蓝眼睛的怪物还曾经把草民吓了一跳!不信你问问这些吃酒的食客,有没有看到?”

扯上官府。又扯上骠骑大将军这么大的事,谁敢出来做出头鸟?

那瘦小的男子话音落下,众人纷纷转身或者低下头。都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

陆震每日来吃酒,这郭氏药酒都有谁在经营他会不知道?从未见过这家伙在这里出现过。

私心便自动自发地偏向了阿久那一边……

结合着方才那小兵口中的话,再加上陆震的此时的表现,阿久几乎已经确定他与沙利叶绝对是旧相识。而这些日子沙利叶躲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刻阿久忽然很庆幸陆震从来没有见过沙利叶。

“说话可要讲证据,我郭氏药酒每日的食客何其多,何以只有你一人看到,其他人却没有看到?大伙方才也瞧见了。咱们陆震大将军便每日都会光临我郭氏药酒,如果真如你所说有个什么蓝眼睛的怪物,那为何陆震将军没有发现?所以说,归根结底就是有人眼红我们郭氏药酒的生意,找来这么个人来冒充我们的食客。还硬将那窝藏朝廷要犯的屎盆子往我身上扣!大将军,请您定要为草民做主啊!”

阿久连哄带骗地倒打一耙,反而是将受人之托的陆震弄的极其尴尬。

他转身挥了挥手,对方才抓住机会那小兵道:“都回去吧,这里的情形我熟悉,不会有什么朝廷要犯。还有这个人,别忘记交给你们家大人……”

呼呼啦啦的一大队人马,匆匆而来,有匆匆而去。

直到他们离开。郭氏才反应过来,原来一直在自己这里吃酒的沉默男子,竟然是威风凛凛地骠骑大将军!

等官兵们退去,她便邀请人家去屋里坐。完全将沙利叶还在家的事抛在了脑后。

阿久心里一急,连忙上前阻拦“娘!人家将军还有许多要事去忙呢。去咱们家中有什么好坐的。您快给将军多装些酒带回去吧!”

说这话时,她背对着陆震给郭氏使了个眼色。

郭氏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背后竟然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连忙附和着阿久的话,随后又是给陆震打酒,又是转移话题,努力让他忘记自己曾经邀请他这个提议。

俗话说,凡是做的太多,就过火了。

原本陆震还只是有一点点怀疑,此时见到郭氏遮遮掩掩的表现,他倒是更想去陈家一坐。

明知人家母女不欢迎,却还是乐呵呵的说道:“既然婶子开口了,那我不去倒显得不近人情了。阿久妹子便带路引我去家中一坐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如浓墨一般的剑眉对着阿久轻轻挑了挑。就好似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

陆震心里清楚,对于自己的有意照拂,这个聪慧的女子恐怕早就心里明镜似的了。

再拒绝下去就是真的有事了,阿久只能祈祷沙利叶千万不要这个时候闯出来,便硬着头皮将陆震请进家中……

大约坐了能有一炷香的时间,陆震便离开了,值得庆幸的是从始至终沙利叶的房间半点动静都没有。

送陆震离开后,阿久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后便匆匆地往沙利叶的房间行去。

可奇怪的是,房间里面空无一人,沙利叶竟然不见了。

就连阿久想问一问事情的真相都没有机会,从那天以后沙利叶便消失了。

没有留下任何消息,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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