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她面无表情地接过佣人手里的餐盘,直接关上房门就听到门外佣人略带着急的声音。

“夫人,苏医生晚点要来帮您做检查。”佣人提高音量冲着紧闭的房门喊道,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她狐疑地转身正打算离开,江可司冷淡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不用了,我睡了。”

之前听说傅先生的夫人开朗大方好相处,就是家世凄惨,可眼前这个夫人和传闻中的截然不同,难道是因为怀孕以后性情大变?

翌日。

空荡的别墅里突然多出这么多人,让她浑身不自在,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她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抱枕靠着,电视机里放着无聊的电视剧,看得她哈欠连连。

“夫人,这是今天的叶酸。”佣人拿着水杯和药片走近,轻声叫起昏昏欲睡的江可司。

她直起身接过,迟疑的看着佣人欲言又止,不想被喊夫人更不想被喊时小姐,又不可能喊江小姐。

思来想去只能是被喊夫人,只能作罢。

等她接过,佣人拿起遥控器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余光看到正好从门口走进来的傅立寒,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恭敬道,“傅先生。”

她背对着大门并没察觉到他的到来,正把药片塞进嘴里,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

听到佣人的话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个点傅立寒怎么可能来揽月别墅,而且昨天才见过,短时间内他不会再来的。

“嗯,吩咐下去有亭子的那片花园除了夫人谁也不准进去。”他颔首道,垂眸看到沙发上的脑袋,浓密的剑眉轻皱。

佣人愣了下,连忙点头退了下去,“是。”

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她一仰头就看到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紧绷的脸上多了丝柔和。

想到刚才他的话,有亭子的花园就在她的房间窗户外正对着,底下就是时今瑶的墓碑。

她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水杯,从沙发上爬起来不自在地理理躺炸的头发,“你怎么来了?”

“过来陪你吃饭。”他脱下西装外套挎在手臂上,迈开修长的大腿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还你。”

见她不为所动直接丢在沙发上,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

她垂下眼帘看着手机,犹豫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拿过,吃不准他为什么突然转性。

她缩在沙发角落里抱着膝看着他的侧颜,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工作一天似乎很是劳累。

“其实你不用专程过来的,”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沙哑的声音打断。

“你想多了,只不过是来做做样子演演戏,让下人们看看我们有多么的恩爱。”他低低地笑起来,睁开眼睛侧头看向一旁呆愣的江可司。

她呼吸一滞,瞳孔骤震,对上他充满血丝的眼眸,心里被狠狠挖去一大块儿,低头看向自己紧抓着手机的手。

是她想得太多,才会觉得傅立寒会变好,其实他一直都把她当做一个替代品而已。

她背过身去,手紧紧地攥住抽痛发闷的左胸口,喉咙里干燥酸涩,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才让自己好受一点。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她愤愤地下了沙发,转身要往楼上走却被他抓住手腕,正欲挣扎佣人从餐厅方向过来。

“傅先生,夫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傅立寒淡声回复,站起来看向倔强的江可司,反手和她十指交握,冷峻的脸上露出浅笑,好看的桃花眼弯起,眼下鼓起浅浅的卧蚕。

他拉着她径直走向餐厅,贴心地拉开椅子让她坐下这才松开她的手,走到一旁坐下。

她并没有迷失在他温暖和煦的笑容里,反而是心事重重地皱着眉,低头看着桌布上香槟色烫花,高贵淡雅。

从刚才傅立寒那一句话像把利剑一样插进她的心口时,她就无比清醒的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演戏。

傅立寒在逼她,逼她无时无刻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她现在只是一个顶着瑶瑶的脸的替代品。

餐厅里弥漫着低沉的气息,佣人们陆陆续续地上菜布菜,偶尔有餐具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儿,似乎并没有传闻中的那么恩爱。

不过也是,时今瑶一直都是寄养在傅家,从小到大两个人都是以兄妹相处,突然转变了关系也是需要时间适应的。

傅立寒拿起刀叉将自己面前的牛排仔细切好,端到她的面前更是借此贴近她,附在她耳边低低开口,“江可司,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他的话犹如一记重锤警醒她,她这才抬起头冲着他勾了勾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谢谢。”

是啊,为了肚子里好不容易才留下来的孩子,她隐忍一时又算得了什么?

两个人用完晚饭,傅立寒原本要在揽月别墅留宿,让她紧张不已,瞬间回想到上次的事情。

他却临时接到宋浩初的电话,“知道了,马上过去。”

傅立寒挂断电话,眉头紧皱拧成一个川字,看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送你出去。”她从佣人手里结果外套帮他认真穿好,仔细地扫平上面的褶皱。

他垂眸正好能看到她认真的神情,恍惚中将她认成时今瑶,这张脸真是和时今瑶相差无几,除了脾气秉性全然不同。

他颔首同意,率先走出客厅,江可司连忙跟上去,两个人并排走在石子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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