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关于圣都圣院来了一位上界神族的凤凰姑娘求学,连各大王城、百姓们都听说了。
冰洁夫人听说后,愣是半晌没回过神。
她问冰素素,“你听谁说的?”
“冰松子写信说的,说她可了不得,凤鸣两声,连山长、雪太龙都趴地上了,说这是上界嫡脉神族的血脉威压,乃是上界冰王族的公主,如假包换,好些人都见到了呢。哦,当时冰松子也在。”
冰洁夫人打发走冰素素,一个人在寝院里团团打转,“不是有上古血脉封印术,怎么封印术被破?雪凰族长与三长老都说过,她不会冲破封印。万一她出了事,他们定不会放过我,这可怎么办呀?”
冰洁夫人想了又想,急得半晌,从自己的体内逼出一团信香,这是传信的香,只得一小团,她已经用过好几回了,这一次也只能求助他们。
信香缭绕,她将自己要说的话封印进信香之中,讯息随着信香升空。
冯昭在自己的小榻上呼呼睡觉,睡得正香时,一对男女凭空出现。
女子看到那睡梦正香的小凤凰,心猛地一阵揪疼,满腹的委屈翻滚,眼里有怜惜,有心疼,她走近小榻,伸手轻抚着小凤凰的脑袋,“凤昭,娘来瞧你了……”
男子道:“封印怎会被破了?”
“不是你给封印的。这些年她受了多少苦,你还要一避再避,你还是做父亲的么?别人家的孩子,血脉纯正乃是天大的喜事,可是我们的女儿,从还是一枚凤凰蛋开始,你就这怕那怕,仿佛有多见不得人。昭宇,带凤昭回去罢,我……实在受不了。”
男子立在榻前,挽了个手诀,“我再封印一次!”
他正挽诀,一把被女子推开,“你就这么懦弱,我怎么嫁了你这样的男人?老冰王、冰王就这么怕吗?不入冰王族,她是我凤悠的女儿,她唤凤昭。”
“冰族容不下两个同等珍贵的人,一旦出现两个,必会引来战端,不是冰王克她,便是她克冰王。老冰王夫妇只冰王一个女儿,为了冰王的平安,他们也不会容凤昭活着。”
“你这个懦夫!”凤悠很生气,“既然你这么怕事,我们和离罢,只要我女儿与你冰王族没干系,他总能给她一条生路。”
“你怎么又说这样的话?”
“我雪凰一族也是冰神族的分支,哪里丢脸?回去我们就和离,至少这样,我女儿不用受流落之苦。”
男子软声道:“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嫁我,就不会这般委屈。可我们不是为了孩子好,你看她现在成长得多好,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她得晓真相,曾经多孝顺冰洁,往后就多孝顺你。到时候,让老冰王也羡慕我们……”
她与妻子画了一个美味的大饼。
雪凰族长幻想着女儿乖巧懂事的样子。
“那……你不许再封印她的模样,让她和冰洁一样,我心里不痛苦,我难道不比一个仙娥生得好,释放她的真实容貌……”
“这样不行,这要惹祸的,你要不是给我惹了老冰王那么一个情敌,我……我……”
雪凰族长娇嗔道:“多少年的事,怎么还提?”
“不是你提的,是你先开的头,一起封了罢,这嫉妒心能害人的。”
“行了,就依你罢。”
冯昭在睡梦中做了一个美梦,感觉像极了当年红莲业火将肉身重创后,她在那池子里用元婴重塑的感觉,是回到母体的温暖。
一阵寒风袭过,冯昭自雪原上醒了过来,天作被,地为床,她躺在雪原上。
她睁大眼睛,好像感觉到手,冯昭抬起手看了又看,有手了?
她跳了起来,看着双脚,再摸摸自己的脸颊,她变回人了。
冯昭对着天喊了一嗓子:啊——
“我是冰泠月!”
这是人的声音,人的话语,回来了,真好!
做了三年的凤凰,真累啊,有手不能自己吃,连冰元液喝了就吐,现在她可以放开吃喝了。
为了给补充能量,她拿出养魂炉,狠狠地、多多地煲地一大炉的汤,取仙泉、削萝卜、雪白菜,加了炎麦面等,连喝了两大炉,她打了一个饱嗝,摸了摸滚圆的肚子。
厚土圣皇当底是怎么变她变成一只凤凰的?
还有雪太龙说她原就是一只凤凰,她变成凤凰的时候,那叫声能压倒一大片冰族。
她给厚土圣皇化出两片大海,可他们算计她,那一枚黑水真晶去哪儿了?
她得去一趟冰月镇,这次变成凤凰,他们帮了她大忙,欠人因果就得还。
冯昭放开神识,正是她变成凤凰的地方。
不到两个时辰,她就落到冰月镇。
雪兔老族看到冯昭:“圣公主你变回来了?”
“我是中了厚土圣皇的算计,卑劣无耻不要脸,我帮他们化出大海,在我最虚弱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术,居然将我变成了凤凰。”
她于是将发生的事告诉了雪兔老祖。
冰熊老祖听说冯昭来了,很是欢喜。
雪獒老祖若有所思地摇头,“不对,不对,秘法能将人变成凤凰,可那凤鸣之音的威压是变不出来的。”
雪兔老祖道:“泠月是我们瞧着长大的,她不会说话,谁晓得厚土圣皇动了什么手脚?”
冰熊老祖道:“泠月不会说谎。”
冯昭肯定地点头。
她笑了笑:“我从厚土大陆带回了息壤,是他们偷了黑水大陆的,三位老祖,我可以用息壤化出能种植其他几片大陆的药园、果园、菜园、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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