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佛道:“此女是功德修士。”

不有魂魄的仙人,却能完好地出现在世人的面前。

冯昭收了虚空舟,虚空站立,“一别数百年,上古星云墟又开了几层禁制,最初一万零八百种变化,现在是十万零八千,十倍之数,甚好!甚好!这是开到极致。”

雪龙族仙人揖手问道:“公主知道星云墟大阵?”

“几千年前研究过一阵子,现下多了十倍的变化,一百年研究不了,一千年后总能摸出些门道。诸位,星云墟藏有机缘,又不能结伴寻找,每一块浮石只能承住一人,我先行一步了。”

她一抱拳,纵身跳上一块浮石,虽是涨了十倍,只要用心演示,就能寻到方法,这一片星云墟比当年来时大了足足十倍,那大一片星云,如梦似幻,令人沉陷其间。

从一块浮石,跳到另一块浮石。

冯昭根据当年的阵术变化,拿出一撂贝叶纸,取出笔来,在纸上写画推算一番,当年每一种变化变成了十种,其实还是能看出类似之处,只是要掌握其规律还需要用心研究。

这一次她未曾绘制阵谱,而是拿出一张极品仙阵推演盘,在上头推算、摆阵,只是推算更不合适,这阵盘与星云墟的大阵一比,显得太小,只能照着摆阵。

冯昭坐在浮石上,每每阵眼转变,换到一块安全浮石上,继续照摆阵术,摆阵术比绘阵谱容易,每每摆完还能推衍出下一次变化,从最初推算的三分准确率,到后来便上升到四分、五分……

待到五分时,外头不知过了多久。

叶冲与一个佛门弟子正一前一后地穿梭在浮石中间,看到冯昭还坐在石头上推衍,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叶冲过了跟前的浮石,“公主还在推衍阵法?”

“对寻机缘的人而言,这里藏有机缘;对于研究阵法的人来说,这是天地间最高深的阵术。”冯昭来这儿就是为了学习更强大的阵术。

佛门弟子微微一笑,“公主可还记得贫僧。”

“数千年前的玉虚子,现下的灵虚大师,葬魂渊前见过一次。”

灵虚大师诵了一声佛号。

冯昭道:“你不欠我,而我亦不欠你。玉虚子时,我咒你不让魂魄离散之人重入轮回,你修不成正果……”

她做过的,她认。

未曾做近的,也不会认。

“是公主用聚魂仙灯重聚了他们魂魄,贫僧只是幸而遇上重聚的他们。”

“当年,为他们超渡魂魄的还有四位佛修。”

“是南千佛寺与西千佛寺的弟子。”

灵虚大师见她心如明镜,亦不好多说。

一句“你不欠我,我亦不欠你”因果已了,确实不会再有交集。

灵虚已修成正果,飞升西方极乐,成为万千佛陀中的一员,无悲无喜,不生不死。

他诵了一声佛号,“叶冲仙友,贫僧先行一步,告辞!”

他转身跳上一块浮石,在数次交替中,冯昭见他要跳上一块困门,大声道:“右前方是离门石,其他三块有险。”

灵虚道了声“多谢”,跳上右前方的离门石。

叶冲问道:“公主曾瞧不起下界修士,在下会证明,下界修士修成的仙人,实力、战力绝不比神族差。”

冯昭道:“你若真心喜欢冯朝,就去六域天寻冰婉,只要真心求娶,便能喜结良缘。”

“我乃九域天仙人,何苦要娶一个六域天仙子。”

血脉高贵者,都在九域天。

叶冲是凭自己的修为晋级飞升到九域天的,成为一名真正的九域天仙人。

一域天至八域天皆为上仙界,可到底不是九域天,是最好的地方。

冯昭微微一笑,“我没瞧不起下界修士,只是比任何人看得更明白。你觉得我瞧不起你,可你不一样瞧不起冰婉。”

叶冲敛住了笑意,“说到底,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冯昭笑得轻浅,“你、我原是不相干的人,仅有的交织,也不过是晋国夫人的那一世罢了。”

是说他,亦或还有自己。

当年说那话,只是要打消他的念头罢了,让他明白二人之间不可能。几千年后,叶冲飞升到九域天,而她当年说的话,几乎成了他的执念。像他这样的仙人,在九域天想出人头地很难。

叶冲纵身一跃,落到冯昭的浮石上,冯昭想退,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叶冲笑得张狂,“凤昭公主,你很讨厌!自以为是得令人厌恨,二十一世纪的冯朝是不是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世轮回,让我看清她,不过是估名钓誉之辈,委实虚伪。”

冯昭立在浮石,她是中了叶冲的定身术。

叶冲退离浮石,“一旦两人同居一石,石头就会化成困门、杀门、死门……凤昭公主,你好好地享受罢,哈哈……”他突地敛住了神色,“我若得不到的,宁可毁去!”

冯昭没想栽在叶冲手上。

他是下界飞升修士,她以为的几千年,下界可不止这个时间,会更漫长。

叶冲蹦跳之中,冯昭所立之地化为困门、杀门、死门,他的生机就多了三分。

冯昭动弹不得,看着叶冲跳上了困门仙岛上,“还不快快离开?”

然,叶冲已经错失了机会。

他没听清楚,待发现不对劲,却见冯昭动了,只是冯昭所立的浮石,已从困门转为杀门,她快速收了推衍仙阵盘,一旦转入杀门,就会有结界、禁制,必经九死一生。

她召出本命宝剑,空中飞出竹叶,一旦飞出立化利箭,她频住呼吸,上下闪避,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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