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金德神君了。

冯昭收好天书,看着空中的二位,“你们有意见?”

“不敢!不敢!”

冯昭道:“是不敢说有意见?”她想了片刻,道:“情太伤人,历过几回,就不想再碰,我一心修练,对此物最是不愿沾惹。二位若是可怜金德神君,不如让他再下界轮回几世,许能修出新的情缘来。我之毗霜,他之蜜糖,各人感悟不同罢了。”

她很是霸道地道:“司命星君,照着规矩,我若被封文德帝君,你可归我管。我若入世轮回,这命簿子里,可别给我弄出情缘等事,坏了我的事,我是不饶人的,我已将七情六欲化成元力吞服而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她是赤果果的要胁了,若是哪一世给她弄出麻烦来,她就寻司命的麻烦。

别人不让她痛快,她亦不让对方痛快。

金德神君风风火火地驾云过来,跳到三生石前,傻愣愣地寻自己的名字,寻了半晌亦没有了,欲哭无泪,疯疯癫癫地道:“没了,怎么就没了,这怎么就没了,呜呜,居然就没了?这是要断我的道,已经毁过一次……”

冯昭凤眸微敛,“是我毁你的道?是我毁的?”她反复问了两遍,金德神君连连摇头,“不是,是……是采云毁的。”

“采云是谁?”

“砍了你转世手脚的毒妇。”金德神君答。

冯昭想了一阵,没想起是谁,“记不得了!过去便过去了,你的年纪不小了,多提升提升修为,现下没了姻缘,正好潜心修练,你看多省事。天地这么多道可修,你怎么不是无情就是痴情,就不能弄个正经的道修修。”

“比如我的德剑之道,你看看,这与情无关,与人品有关。天君的战之剑意、帝王道韵,都是大道。一个大男儿,别搞这种小道,这是女剑仙们玩的,好好重修罢!”冯昭说得很温雅,可字字句句直凿金德神君的肺管子上。

他泪眼花花,就差嚎啕大哭了,不能这样损人啊。

他好苦啊,凡俗界是虐了她,可这几千年虐的可是他。

天君还好些,最苦的就是他。

他喜欢人家,可人家还不领情。

冯昭张望四下,“月老、司命,现下九域天的男仙都他这模样,软趴趴得像一个仙子。”她又问道:“你这般不成器的样子,老神君知道不?他许是后悔把神君之位给你?我记得当年凝炼赤金真晶时,你还是世子,那时候瞧着还像一回事。”

冯昭一凿再凿,仿佛要将人气死一般。

月老心一软,不好说冯昭心狠,只轻声道:“好了,回头我给你保一桩良缘,那就是个拿情当零嘴吃的神仙,你自己招惹了她,谁也帮不了你。”

金德神君寻不到自己的名字,又凄凄哀哀地看着冯昭。

冯昭斥道:“还不快走,月老不是应了,回头给你重新保媒。”

月老拉着金德神君走远了。

司命立在空中,揖手行礼,“天君的旨意未下来,公主便还是凤昭公主。”

月老拉着金德神君,看他泪流满面,男儿不是流泪,那是未到伤心处,看到心上人自断良缘,这简直是要命的事。

“你哭有甚用?你打得过她?打不过!你又说不过她,她现在就是耍横耍赖,也没人拿她如何。”

“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好啊,不甘心就能潜心修练。她不是在星云墟寻了大机缘,要不你亦去那儿罢,好好地修练,一万年追不上她,就两万年、三万年,你修成了长生仙道,谁熬不过谁?十万年、二十万年,一旦她动心,她就输了,你给我绷住了……”

金德神君道:“可她把我们的良缘断了?”

“这和离的夫妻还能修好,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多少神仙夫妻根本不在姻缘碑上,可还是成了夫妻。何况你们曾经记过名儿的……”

还可以这样?

金德神君立时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月老是个好神仙,最是会劝人,看看这三言两语,就把他的心给救活了。

月老亦瞧不过,九域天的仙子哪个不讨好他,都想知道自己的良缘,可这一位不按常理出牌,还要削姻缘碑,简直太凶残。

一天后,天君封女上神凤昭为文神,执掌六界才气、文化,赐住文德山,司命、文曲星君俱为文德山神仙,成为冯昭的左、右副手。

文德山是九域天早在一千年前就建好了,与之对应的还有战神殿,只是现下还无飞升的上神接任其位。

冯昭接了天君旨意,挑了十几个仙娥、仙僮,带上凤吟为她预备的仙厨夫妇,浩浩荡荡地迁入文昌阁。

冯昭一边走,一心犯着嘀咕:文神?不是文德帝君。这不大对劲啊。

文德山有正殿文华殿、南边司命殿,北边文曲殿,前山的文昌阁,后山的藏书阁,她居文华殿。

说是一座仙山,更是一座仙宫,到底是上神府邸,规模不小,气势不凡。

冯昭离开了雷天王宫,凤吟看着女儿走得头也不回,“女大不中留,现下开山立府,说走就走,家里就剩下两个老的,一个小的。”

雷炎觉得自家姐姐很厉害,打败了天君,把姻缘碑上自己的名字给抹了,她说不要姻缘就不要,好生霸气。

文华殿内,冯昭取了天书研究,她明明写的是“文德帝君”,可上头的字已经变成了“文神”,文神亦是神,两字与四字没有任何区别,许是因强行掐断姻缘线的缘故,天地反噬,本该给她更高的厚禄,减了几分,就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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