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那个方向,替他把车门打开,小心的把手放到车顶以防他碰到头。

郑容予的身边多多少少都会围绕着一些花花草草,能被他看得上眼的是少之甚少,就算带在身边也只当一个玩意儿,冷眼旁观对方的虚情假意讨好巴结,适时的恩赐一点好处,什么时候轮得着他亲自给人开车门。

这应该算是摆明了态度告诉旁人,他不一样。

由不得旁人去轻视。

张不让皱了皱眉,从车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抬眼细看,就被郑容予伸手牵住,若无其事的道:“我们进去吧。”

十指相扣。

出乎意料的,张不让没有挣脱,“好。”

那个好字冷淡的简直不像话,却听起来跟以往没什么差别,干脆利落。

这让郑容予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但很快就被过来寒暄的人给转移开视线,他们的眼神从张不让身上一掠而过,从那十指相扣的亲密动作上停留着意味深长的一眼。

郑家的大少爷不是最讨厌跟别人肢体碰触了嘛。

那副面容应当算得上是惊艳的,即使没有过多的表情,也只是让别人觉得漂亮的难以接近,也许是落在他身上的眼神停留的有些久了,使得张不让注意到抬眼看过去,一掀眼皮,眼神冷冽的不像话,又冷又厉,乍然扯开的笑叫人心尖颤了颤,只言片语在喉间半点也吐露不出来。

总感觉是不一样的。

不是温顺平和,是根本不能惹的感觉。

从郑容予那个角度看过去,就是张不让眼角眉梢间都布满了漫不经心,随意的低敛下头,薄唇略略勾起,“我去上个厕所。”

郑容予失神的嗯了声。

松开手的时候,还是恋恋不舍得意犹未尽。

旁边人问,“他是……”

情人,还是小宠。

郑容予看着他的背影说,“我的爱人。”

不顾旁人看着他惊诧的眼神,他愉悦的低笑了,被满足膨胀着一颗心。

张不让一进厕所,就有人跟着他进了厕所,把门也跟着反锁了。

是陈余响。

他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上张不让,他也差不多年纪该被家里的长辈带出来见见,虽然他从小就没少应付过这种场合,甭管今天是什么庆贺宴,是谁回来了,反正这种排场不都是人精们沟通的渠道跟桥梁嘛。

不过叫他诧异的是郑容予居然也来这种场合,毕竟他那么难请,大概也不知道是奔着什么好苗头来的,于是别人都奔着郑容予来也跟着来了,把这虚情假意的场合炒的热热闹闹。

陈余响不管这是有多热闹,问题是他居然看见了张不让。

这俩人的关系……

陈余响眯起眼心里忽然有些很不是滋味。

一种得不到就已经被另外的人抢去占有的滋味让陈余响整个人面色都冷了下来。

陈余响知道自个儿有病,他喜欢让别人不好过,也喜欢让自己不好过,更喜欢让别人陪着他一起不好过。

他想让张不让也陪着他不好过。

因为他好像,只剩下张不让了,可惜他从没拥有过对方,都是他一个人为引起对方注意的自导自演跟别出心裁的一厢情愿。

张不让恍若未觉的该怎么上就怎么上。

陈余响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调笑道:“不错嘛,够大。”

张不让一点也不意外的拉上拉链,“你逃课,我要告老师。”

陈余响:“……”

他郁闷道:“我家是学校的股东。”

张不让冷笑:“该写的检讨也不会少。”

“……”

这倒是真的。

陈余响眯起眼,“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我在这儿。”

“你干我屁事?”

“……”

这话是真真的戳进了陈余响的心,戳的是七零八碎痛的不能自已,陈余响就纳闷了自己怎么还有那么玻璃心的时候,但还有那么顽强的时候,不死心的打起精神接着锲而不舍的缠绕着张不让给他找不痛快。

……也只是想着对方多看他一眼而已。

陈余响冷不丁的道:“你不去见见你哥哥嘛?”

张不让要离开的脚步一顿,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张景遇。

这作死的来找死了嘛。

陈余响歪了歪头,似乎知道他在想的是什么,笑了笑,看着张不让那冷峻的不像话的侧脸,眼神带上了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痴迷,声音柔软不可思议的仿佛呢喃的叹息,“我说的是张景振啊。”

他盯着张不让看,唇角上扬,“他也是你的哥哥啊,你可以去求求他,说不定你爸也在这里,问他要点……”

一阵天旋地转,陈余响感觉腹部一阵剧痛,被踹了个半跪,他没有想要还手的意思,狼狈的低笑了一下,难涩的喘了口气道:“怎么,生气了么……阿让。”

那最后两个字在口中被咀嚼的有些发苦,涩涩的,被极轻极轻的呢喃出声,但是轻得几不可闻。

他没有勇气说我喜欢你,他也没有勇气正大光明的亲昵的喊这个人的名字。

他只敢偷偷描绘这个人的名字,然后升起一种强烈的扭曲的冲动,那是一种想要把得不到的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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