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阴影处坐着乘凉,又有些厌烦的伸手想要遮挡住照在脸上的光芒,嘴巴里也干渴的紧,顿时觉得这折磨有些太难受了,再看了看一直在他前面的背影,忽然想到张不让会不会也是那么难受?

事实证明张不让也跟他是相差无几。

他舔了舔干渴的嘴唇,看着张不让逐渐慢下来的步伐,忽然狠了劲的往前追上了。

他骄傲的说,“追到你了。”

张不让侧头就能看见他意气风发的模样,眼神亮晶晶的盯着他看,好像做到了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他的眼神落到他的嘴唇上,“你也口渴啊?”

张不让没理他,他也不介意了,跑圈经过他们班的时候,曹声忽然挥手喊道:“刘义,把水给我扔过来。”

水就很利落的被扔了过去,曹声也伸手一接,张不让已经往前跑了,他也小跑着跟上去,递给对方,“喝吧,我没喝过的。”

张不让的嗓音有些低哑,“你不喝吗?你不渴吗?”

对方无所谓道:“没关系啊,我可以喝你剩下的。”

“可我现在不想喝。”

“好吧。”曹声就一直把水捏在手里,笑嘻嘻的看着张不让,“等你想喝了就告诉我。”

张不让眉头微蹙,有点习惯不来对方这么乍然的反常,“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不用那么反感我。”他看着前方,无所谓道:“一开始是有点好奇,到后面就觉得你挺有意思的,想跟你交个朋友。”

“挺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曹声有些语塞,没想到对方在这问题上纠缠上了,“就是……挺有趣的。”

“不是觉得我很好玩?”

“……”

为什么他觉得好好的意思从张不让嘴里被理解出来的就好像被曲解成为另一个意思了,问题是他还找不出什么反驳点,只能一愣一愣的看着对方,想辩解也无从说起,因为对方理解的好像……也真就是这样。

曹声试图挣扎一下,“也不是啊……你不觉得我们能遇见就是种缘分吗?”

张不让总是能面无表情的说出气人的话,“是我倒霉的缘分。”

“……”

曹声的心又被塞住了,重点是他还找不到发泄口,如果像先前那样对张不让恶言相向,到头来不好受的人反倒是他了。

他把手上的水瓶给捏紧了,闷闷的往前跑。

这二十圈下来走走停停,他们休息够了以后,就要重新到太阳底下去训练,走正步抬腿并不算什么,教官那越来越阴沉下来的脸色才真是要命。

毕竟这是一群人,想一下子就能让动作都整整齐齐的统一规范那是不可能的,但按口令总是会有那么几个会趁教官不注意偷偷的偷懒动作略慢半拍。

实在可恨啊。

这时候他们又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同一个念头,要是下暴雨该多好啊。

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李厉注意到一个学生脸色犹如苦瓜,眼神十分痛苦极其的生无可恋,他放下哨子问对方,“怎么了?”

对方痛苦道:“我唾弃我身上的味道。”

然后他就看见教官冷笑了一下,“呵,才早上而已,等到下午有你哭的。”

“……”

二十圈终于跑完了,其实曹声没意识到他跑了多少圈,一心一意的跟随着张不让的脚步,看他走向队伍他也跟着走向队伍,手上还捏着那瓶水,回队的时候刘义问他,“你怎么拿了不喝?”

曹声不耐烦道:“你屁话真多。”

一眼还悄悄抬眼看向张不让,他其实想起来对方了,听说跟郑容予闹翻了以后,原先跟他结仇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了起来,只是都被郑容予压了下来,闹翻了还那么护着对方,这究竟是个什么关系嘛。

难不成真就是他想的那样。

“曹声你眼睛往哪儿看呢?”

曹声又被点名了。

李厉叹气,“刚看你顺眼点你别又作死啊。”

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出乎意料的,曹声居然没有反驳,而是有些情绪低落的应了声。

如果一天是过得格外辛苦的话,那么这一天就该是格外的漫长了,漫长的叫人觉得疲惫,虽然教官从头到尾是那么精神气十足,但架不住他们疲惫的脸庞,死气沉沉的叫教官又警告了一遍,还提醒道:“别忘了晚上还要训练啊。”

是了,晚上还要拿着火把接着训练,教官安慰他们矿泉水喝腻了晚上还有凉茶喝,振作点打起精神。

中午吃完饭以后有午休时间给学生们回寝室休息,有洁癖的迫不及待的就滚回去要洗澡了,有些是困了想睡觉休息。

张不让属于后者,这早上折腾的他有些困倦了,尤其当吃饱了以后,这种困倦的睡意也越来越明显,他回了寝室一推开门,已经打上空调却不见席邵栩人在哪里。

他低头把皮带给解开,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有点难弄,怎么松也松不开。

张不让有些烦了硬扯,越扯还越紧上了。

席邵栩推开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张不让低头聚精会神的再解皮带,他的鼻尖还有着细小的汗珠,此刻蹙紧了眉。

张不让没察觉到有人进来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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