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下来的女孩是一位感染者。
所谓的感染者,就是指那些沾染到魔爞的并且暂时没有失去生命的人,这些人很好认,因为只要沾染到魔爞,身上就会留下紫黑色的蛇形斑纹。这种蛇形斑纹表面上的皮肤还是完好的,但实际表皮下正常的身体细胞已经被魔爞腐蚀了,这种腐蚀斑痕会逐渐变多、变大,直到布满身,最后身腐烂而亡。
一般来说,沾染了魔爞的人其病情会在到1个月的时间内逐渐加重直至死亡。一般来说,只要沾染上了魔爞,那么剩下的生命最多也不超过一年。
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有记录的最长寿的感染者在8岁沾染了魔爞之后居然还活了0多年,直到50多岁才在身溃烂前自杀了。
随着人类对魔爞越来越了解,渐渐地魔爞感染者的生存时间逐渐有了一些延长,尤其是小块局部沾染魔爞的人,如果每隔一段时间就在患处打入一种特殊的抑制剂的话,几乎可以停滞蛇形斑纹的扩散。
当然了,这种抑制剂需要很多无法人工合成的药物、有些甚至是王级怪物身上出产的某些特殊的物质,所以这种抑制剂极其昂贵,生产模式也只能依靠高等级实验室合成,所以无论是人工成本还是物料成本都高得惊人,这也使得大部分沾染了魔爞的感染者在一批如洗后被人道毁灭。
是人道毁灭,而不是任其身溃烂而亡。
因为人们逐渐认识到感染者的危险性,所以才不得不作出这样的规定:凡是无法控制的魔爞感染者,都要被人道毁灭。因为曾经有过感染者直接引发魔爞之灾的记录,所以魔虫感染者在人类中的地位虽然不像过街老鼠,但也与其相差无几。魔爞感染者就像一个会走路的核弹,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所以,必须将他们杀死才是最保险的办法。
人们畏惧魔爞、憎恶魔爞,所以当有人有可能引发魔爞之灾的时候,所有人不自觉的就会将他们的痛苦、绝望以及憎恶归结到这些可怜人的身上。就连光头强这样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传奇猎人,也不能免俗。当他听猴子说车里有个人其红外图像很像魔爞的时候,光头自然而然的就对毒蛇升起了敌意。
不过,好不容易认识到自己真正想法的毒蛇,根本不可能退让。
原本,毒蛇认为,自己已经不会为任何人的死亡而伤心了,他认为自己此生的部就是挣扎在弄钱,然后每个月去打那昂贵的抑制剂,直到有一天他再也负担不了那巨额的债务后,找个没人的角落自我了断……
当1号——阿尔法菀被魔爞吞噬的那一刹那,毒蛇自以为冷酷无情的心猛然揪了起来,这种熟悉的伤痛毒蛇经历过很多次了,并且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如此悲痛了……那是只有失去至亲至爱之人时痛彻心扉的悲伤。
不过,当大块头说阿尔法菀也许没被魔爞吞噬的刹那,毒蛇只觉得自己整个人突然“活”了过来!是的!他之前一直“死着”,或者说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活着。直到他真的在焦黑的草丛中找到身受重伤的菀时,毒蛇泪流满面。
人,只有失去以后才会懂得珍惜。而对于失而复得的毒蛇来说,这种感情更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可是,当他抱着奄奄一息的菀向魔都卫队的医疗队求助时,这才发现医疗队居然没带任何抑制剂!
这是存心让魔都卫队送死来了!?
毒蛇知道陈委员的人肯定会有这方面的准备,所以他在魔都卫队碰壁之后立即向陈委员的私人兵团求助。但结果呢?居然被那个把妹妹送给陈委员才当上后勤队长的废物给大肆嘲讽了一翻!
一个靠裙带关系勉强才让半只脚迈入上层社会的废物,一个刚刚脱离劳苦大众的小人物,居然敢于挑衅传奇的威严!难道他以为搭上了陈委员就搭上了权力的末班车么?他以为一个传奇会真的屈服于所谓的政治吗?
呸!
毒蛇一刀砍掉了他的头颅,随后一口浓痰吐到了他的脸上。
随后毒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大开杀戒屠光了视线所及的所有陈委员的私兵,自己动手拿到了抑制剂,当然,作为曾经的猎人,毒蛇自然也有顺手牵羊的好习惯,直接就把陈委员在云中城的收获中,最值钱的一小部分材料揣进了自己的腰包。
虽然有了抑制剂,但菀的灼伤面积实在是太大了,几乎覆盖了她身体的90%以上,抑制剂虽然起了点作用的,但也只是杯水车薪罢了,只能让菀被腐蚀的速度慢上那么一点而已。毒蛇和大块头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赶路,因为他们知道,晚到魔都一秒钟,都会让菀被治愈的几率变得更小一分,每一分钟的浪费,都是在支取菀那本已不多的生命……
正以为内如此,毒蛇的杀意才会如此旺盛。他只是想快点结束罢了。
可惜,他败了,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了。
不过随着菀的声音,光头强手中的陌刀终究没有落下。
菀自然很清楚自己留下来的话,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必定是死亡无疑。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出来,不顾自己身体正处在崩溃的边缘,挣扎着从车上跳了下来。她身感染面积超过90%,自觉已经是无可救药之人,也不想再连累号和号了。
“放他们走吧,我留下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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