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动!举起手来!”随后是一声娇叱!
我扶着阿兰,缓缓转过身来,我先是看到了黑洞洞的枪口,然后才看清了来人。
眼前的是一个女子,正斜靠在潭边的一块巨石边!只见她身着一身灰色军服,胸口的名牌上似乎写着“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苏慧方”的字样!这是国军制服,我在县里见过,但有些不同的是,此人脖颈上还系着一条红领带,我曾听管家叔说过,在南昌犯上作乱的匪军人人脖颈上都带有此物,这难道便是“**”吗?
我一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忐忑了起来!
眼前这苏慧方似乎看见了我怀中搂着阿兰,脸上原本紧绷的表情顿时松懈了下来,就听她柔声问我:“请问你是这里的老乡吗?”
我楞楞的点了点头。
苏慧方见我上下没有武器,便将手里的枪收了起来,她的语气虽然有些短促,但显得很是和气。
“老乡你们别害怕!我是革命军,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没成想是你们落入了这水中。方才我在潭边听到几声巨响,只见水花飞溅,还以为山洪暴发,可教我吓了一大跳!”
说完这话,苏慧方似乎有些腼腆,脸颊绯红一片,渐渐低下头去。
借此机会,我将苏慧方上下一打量,才发现自己犯了好大一个糊涂,这苏慧方哪里是在害羞?根本是受了重伤!
只见这女革命党的右小腿红辣辣的一片,是血块,只是简单的用了自己的绑腿包扎了一下,但似乎并不管用!她脸上绯红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发烧所致。
而她低头时神智有些恍惚,嘴唇早已发白,显然是失血太多造成的!
“你中枪了!”我提醒了一句。
苏慧方眼皮抬了抬,应道:“嗯!”
“你等会,一会儿我帮你重新包扎!”我说完后扶着阿兰到巨石边休息,然后转身回到苏慧方跟前,细细查看了苏慧方的伤口,只发现一处贯穿的枪伤,显然子弹并未留在体内,不由得松了口气。
“大姐,你这伤口是贯穿伤!只是失血较多,应无大碍!”
“只是我要帮你重新清洗伤口,你忍着些疼,好吗?”
苏慧方露出了感激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将苏慧方抱至潭边,仔细为她清洗了伤口,那些清冽的溪水将这伤口一冲,痛入骨髓,但苏慧方硬是咬牙忍住了。
见这女子颇有些男子气概,我心中暗赞不已。
此时阿兰已经清醒了很多,见我将苏慧方抱了回来,便说:“少爷,我腰里还有油纸包的金疮药粉,应该还是干的!你先拿去给这个姐姐应急!”
我点了点头,接过阿兰递过来的药粉,撒于伤口后重新包扎了一遍,苏慧方觉得伤口疼痛有所减轻,脸上也恢复了些血色,不由得向我开口致谢道:“谢谢你了小兄弟!请问你怎么称呼?”
阿兰在一旁抢着说道:“姐姐,这是我家福生少爷……”
“那你呢?”苏慧方又看着阿兰。
阿兰甜甜笑道:“我是福生少爷家的帮佣,我叫阿兰!”
“你们好……”苏慧方忍着疼支吾道:“我叫苏慧方,这次真是谢谢你们了!”
“不客气!”我摆了摆手,开口问:“苏姐姐,你知道这是哪吗?”
苏慧方摇了摇头,眼神中显得很是茫然。
“昨天战斗非常激烈,我受伤后就昏迷了。我醒来才一会儿,就听到你们坠入潭中惊起的水花声。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
我起身四处张望,想要看看周围的地势,没成想,居然看到了张氏兄弟二人正在潭边不远处拉拉扯扯,于是紧忙招呼他们过来。
“张家兄弟,我在这——”
张氏兄弟听见我打招呼,又见我没死,也是欣喜不已,急匆匆赶了过来。
张甲余率先见到了躺在地上的苏慧方,神色骤变,只见他将手里的步枪枪栓一拉,朝着苏慧方猛地一举,厉声喝道:“二弟!快点过来!福生少爷抓到了一个女**!”
张三急也跟着跑了过来,二话不说也是把枪瞄准苏慧方,转头冲我笑道:“福生少爷!你可立了大功了!这打死一个**是二十块大洋!要是抓到一个活的,可就是八十块大洋了!”
张甲余跟着说:“嘿,福生少爷!咱们见者有份啊!咱兄弟俩就管你要一半的赏钱!欠你的十块大洋还你!咱兄弟还能剩下三十块大洋!嘿这下可发财了!”
我见这俩糊涂蛋二话不说就动武,气得快晕了,大声喝道:“快放下枪!这苏姐姐是我的朋友!再胡闹!我把你们撕了喂王八去!”
“是福生少爷的朋友……”
张三急听了我的话,眼中露出了胆怯之色,不由的正要把枪放下。
就在此时,年长的张甲余却将枪口迅速调转,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我,只听这厮恶狠狠的说道:“二弟!别听陆少爷胡说!陆少爷莫非是想要独吞这赏钱!”
张三急被张甲鱼这一挑拨,一咬牙,把心一横,又把枪举了起来,只听他厉声应道:“大哥你说得对!这世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陆少爷是想要独吞这赏钱!”
我听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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