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大的就像天上的银河泛滥,从天边狂泄而下。

沃德的西装从外湿到了里面,衣服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又冷又重,穿在身上异常的难受。

朴茨茅斯这块训练基地,在1998年建成投入使用,因为还是上个世纪的产物,没有地暖也没有顶棚,到现在连基本的排水也做不到了。

草皮上的积水都可以在上面开船,海德沃德不得已把室外的训练课改成了室内。

他让理查兹帮忙取来毛巾,可不是让球员去洗个澡今天就结束了,洗澡只是预防他们感冒,下午四点,时间还早的很呢。

…………

朴茨茅斯的更衣室看起来又小又破,而且还特别的矮,碰到本·哈伊姆这种高大的中卫手抬高就能一下碰到天花板。

他们的屋里始终一副终年见不到阳光的样子,昏暗潮湿,白色的也墙皮早已脱落,柜子上坑坑洼洼有些柜门甚至只有一半,剩下的不翼而飞。

澡堂子里只有四个喷头,空间小一下挤不进那么多人,队长哈伊姆组织着分成两批进去。

“马格里,以后这就是你的了。”队长给新来的伙计一个热情的拥抱,把边边角的柜子分配给了他。

这个柜子用的人多,显得尤为破旧。

马格里注意到所有人的柜子上都用统一的小卡片,标注着姓名;出生;还有场上位置,放置在透明插槽里,一目了然,唯独他的这个什么也没有。

马格里从背包里翻出纸笔,写到:

马格里

1995.10.1

中后卫

然后很仔细地用胶水贴在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地方。

我只有16岁,但我依旧无所畏惧。

哈伊姆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说道:“别有负担,我会帮助你的。”

老大哥的笑容让小伙子心里很温暖,新来的不适感也淡了很多。

“队长,我穿着你的鞋呢!”马格里抬起了右脚,用毛巾小心擦拭着战靴。

鞋子呈现血红色,牌子是阿迪达斯的狂战士系列,是好几年前的老款,正巧跟哈伊姆脚上一模一样。

他笑了,笑的很灿烂,男孩就差说“我是你的球迷,你能给我签名吗?”

马格里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这样的讯息。

如今的朴茨茅斯稍有些名气的球员,差不多都离开了,哈伊姆身为球队的老大哥,他没法说服自己也成为逃兵的一份子。

作为以色列国家队的一员,他效力过切尔西,效力过曼城,都是一等一的强队,但离成为球星还差些距离,除非是在自己的家乡。

哈伊姆没想到在小小的更衣室,这个新来的小伙伴居然崇拜着自己,男孩穿他同款战靴的举动,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自尊心。

马格里说道:“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在球队踢上主力,像队长这样有豪门经历我想都不敢想。”

哈伊姆问道:“国家队也没想过吗?”

马格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哈伊姆抬头扫了一眼更衣室,眉头就皱了起来,随处乱放的杂志,吃剩的便当和丢弃的球服,散发着让人恶心的臭味。

房间正中的长条椅子上散落着扑克牌,他甚至在角落里还看到些烟蒂和压碎的烟盒。

他突然有些理解那个叫海德沃德的年轻教练,下午冲进更衣室后难看到极致的眼神。

这里的很多人都没有起码的职业素养,如果自己是教练,也会让这里的所有人集合出去跑圈。

他这个队长不怎么爱说话,对于队友的陋习很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哈伊姆看着身边还年轻的马格里,告诉自己,这里要做出些改变。

更衣室小;破;矮没有关系,但脏,乱,差甚至还有抽烟,赌博的现象,绝对承受不了一个小伙子卑微的梦想。

他拍了拍马格里的背,说道:“先去洗澡,别感冒了。”

更衣室里的其他人,洗完澡的三三两两慵懒地躺在椅子上,刚刚的十来圈虽说没有要了他们老命但也够呛。

没洗澡的,衣服,内裤,球袜胡乱飞舞着,主力前锋劳伦斯显然是个精力旺盛的家伙,趁此时机高歌了一曲,意大利歌唱家帕瓦罗蒂的《今夜无人入眠》,他是个爱尔兰人,能歌善舞是天性。

“里卡多,把你那些该死的香烟收起来!”哈伊姆做了个射门的动作,把烟壳踢到了一个矮个球员脚下。

“乔纳森,你的酒,别在让我看到他!”

“还有你戴夫!现在就去把纸牌冲进下水道里。”

哈伊姆在发号施令的同时,顺手给了正在唱歌的劳伦斯后脑勺一巴掌,让他闭上了嘴。

“yessir!”矮个的里卡多凑到队长身边敬了个标准军礼。

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肯定藏到那个菜鸟教练找都找不到的地方。”

“今天只是失误,谁晓得这哥么拎着行礼就到了更衣室。”

显然让一个天生的爱尔兰人关闭他的歌喉是不可能的,劳伦斯换了首悠扬旋律的家乡民歌《阿瑞森田野》。

哈伊姆一脸的黑线,说道:“我是说真的!”

里卡多友好地给了他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