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里丘士兵们推开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那声音是越来越近了。

菊香在商末末身边,浑身都忍不住打摆子。

终于,他们来到了第六间房,这个阁楼里的最后一间。

然后映入里丘士兵眼睛里的还是黑漆漆的空无一人。

“他娘的。”

有人骂了一句:“都说这上京最气派豪阔的是王府,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走了这么几间房都这么点儿东西。”

那刀疤脸转过身“啪”地一巴掌打在商芜夕的脸上,商芜夕“啪嗒”一声摔在地板上。

商芜夕也慌了,捂着脸都感觉不到疼了,明明只只都在楼下,怎么会不见商末末的人呢?

“不是的,将军,这个阁楼上住的是顾垣最宠爱的小妾,您要是把她抓了献给王上,王上一定会很高兴。”

“呵呵,人呢?”刀疤脸耐心耗尽,狞笑一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来。

商芜夕趴在地板上打转,她的双手抖着,嘴里念念道:“对啊,人呢?人呢?不可能的,商末末怎么会不见了?”

“是从窗户里面跳走了吗?”她转身看向打开的窗户,又爬向床边,摸了摸那被子。

“将军,被子都是热的,她们一定是跳窗户逃走了,她们一定还在这个府上。”

躲在箱子里的商末末心里暗暗骂娘,她真是恨不能跳出去把商芜夕的嘴撕烂了,佳莹还没走远呢,他们这么一追佳莹还能逃吗?

她就有种商芜夕会坏事的感觉吧,果不其然。

那个刀疤脸沉吟了一下,指着商芜夕:“老子再信你最后一次。”

商芜夕跪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仰头看着他,眼中充满希望地点了点头。

“追。”刀疤脸喊了一声,官兵们涌了出去。

商末末现在为难得很,她想要救佳莹,但是她现在只要出一点声,她和菊香又能拖得了多长时间呢?

菊香和佳莹,她只能选择一个。

时间流逝得很快,她却无法立刻做出决定。

“将军。”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士兵忽然大喊了一声:“这个箱子好像有古怪。”

一句话忽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商末末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刀疤脸回过头来一看,果然看见箱子外面漏了一截烟妃色的布料出来,一抬手,“豁”地一下就将箱子打开了。

里头果然是两个女的,菊香“啊”地一声尖叫了出来,两只手护着脑袋,大声喊着:“别杀我,别杀我。。。。。。”

商末末眼疾手快,一把抢过她手中的簪子藏在身后,冲着那刀疤脸笑了笑:“呀,真是个小精灵鬼,这都被你们找到了。”

那刀疤脸愣了一下,他杀了这么多人,这还是第一个跟他嬉皮笑脸的。

“这都是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他说着,一只手拎起了商末末的后脖领,将她拎了起来。

这一拎就就不得了了,商末末就开始咳了起来,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喘息,一大口脓血就吐在了刀疤脸的衣服上。

好在刀疤脸浑身都是血,看起来倒是不明显。

只是他就不懂了:“这个顾垣的宠妾竟然是个病秧子?而且,模样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一副痨死鬼的样子。”

“将军有所不知,这个女人叫做商末末,她可是就是顾垣的命根子,只要她要的东西,顾垣都没有不给的,这些事情在上京城都不是秘密,将军随便抓住一个人问一问就知道妾身有没有撒谎。

王上将顾垣视为死敌,将军若是将这样一个女人送到王上身边,王上岂能有不高兴的?”商芜夕在一旁道。

商末末对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冲着那刀疤脸笑了笑:“将军你能听她胡扯吗?我听说王爷的宠妾,可是个天上有、地下无、贤良淑德、美丽大方的女人。

您看看,就我和这个女人,到底哪个才更有当宠妾的潜质?”她一手指向商芜夕。

“你。。。。。。”商芜夕瞪了商末末一眼。

她不敢多说,只将脑袋磕在地上:“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只求将军明鉴。”

商末末在一旁阴恻恻地说了一句:“将军当然会明鉴咯,像将军这么聪明的人,才不会受你蒙蔽呢。”

商芜夕恨得牙痒痒,她低着头,手指扣在地板上,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那刀疤脸看了看商末末,又看了看商芜夕,道了一声:“都带走。”

几个官兵连着菊香和商末末都抓了,推搡着往楼下走。

“唉唉唉,你们别推啊,我能走的。”商末末一面道。

她捂着胸口,忍住一阵气血翻涌,还往前走了几步,装作亲昵的样子想去拉那个刀疤脸。

那刀疤脸明显戒备,一把将她推开了:“你要干什么?”

“哎呀,将军,您看看,我是想跟您说呀,我还知道王爷平日里都喜欢把东西放在哪儿。”

“你是我你要带我去找顾垣的金银珠宝?”

“嗨,什么金银珠宝啊,那都是古董、字画,价值连城的宝贝啊。”商末末道。

刀疤脸都有些迷惑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上道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

“嗨呀,什么为什么呢?将军既然掳了我们这些女人去献给王上,那妾身将来是好是坏可不都得将军提携吗?

妾身又不傻,与将军为敌有什么好处?倒不如交个朋友,希望将军以后多帮帮妾身。”

商末末说着,又去挽住刀疤脸的胳膊,这一次,刀疤脸没有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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