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了宁王府的门票。
路景山早就已经等候在门外。
眼看着方沐辰一脸着急的将冷清凝从车上抱了下来,路景山赶紧小跑着上前。
“王爷,这……这到底所为何事?师傅她……”
“其他的都无语再说了,现如今先医治王妃。”
方沐辰压根就没有丝毫的停留,他现在已经顾不上自己身体的不适。
也是在这一刻,方沐辰彻彻底底的明白了不管自己争或者不争,这场战争从来就没有远离自己。
不管是当今的王上亦或是现如今的太子殿下。
早就已经将方沐辰当成是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
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选择放过他。
屋内。
“所有的人都给我退下去!”
方沐辰大喝一声!
就连一旁的路景山也是满脸的惊讶,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宁王如此的暴躁。
哪怕是每一次王爷病发之时,他也只不过最多让所有的人都守候在外面,也从未如此的急言令色过。
“路兄,王妃……王妃她……”
“王爷,你无需担心,虽然我的医术并没有王妃那样妙手回春,但对于这样如此简单的剑伤,卑职还是手到擒来的。”
路景山点了点头。
对于这样的伤势,路景山是在熟悉不过的。
要知道,多年以前的方沐辰可是驰聘沙场的一把利剑。
受过无数的伤,却从未像现在这样心疼。
“何伤?”
“是……是箭伤,而且是两次。”
听着路景山如此云淡风轻的描述,方沐辰的心中一阵阵的心疼。
突然,方沐辰捂住心口的位置,一口鲜血“噗!”
“王爷!!”
随后,只见方沐辰直接躺在地上。
冷清凝在隐隐约约之中能感觉得到自己的身边一直有一个男子。
可不知为何,那男子的身影越来越远。
方沐辰一把拉过了路景山,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别让纪芮欢靠近王妃。”
语罢,方沐辰再次陷入昏迷之中。
路景山见此,一脸的着急。
一边是身受重伤的王妃,一边是旧疾复发的王爷。
“穗心,照看好王妃。”
“你!跟我走!”
路景山直接扶着方沐辰就往另一间屋子走去。
在路过纪芮欢的时候,路景山想起王爷的话,也直接将其带走。
此时此刻,屋里只剩下了穗心和一个昏睡的冷清凝。
“小姐,我们这都是受的什么委屈,为何全天下之苦都要让你一个人承受?”
穗心紧紧拉住了冷清凝的手,一脸的担心。
原本,穗心认为这一次,自家的小姐怎么也能够算得上是苦尽甘来了。
却没成想竟然是从一个狼窝进了另一个虎口而已。
迷迷糊糊之中,冷清凝能够感觉到有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在了自己的手面之上。
“冷清凝,你不能死!你已经死了一回了,这一次,绝对不能有任何事情。”
冷清凝的心中一直都想要活下去,不管,这件事情对于她而言有多么的困难。
她艰难的睁开自己的双眼,却看见自己面前一个落泪的女子,当女子缓缓抬头,“穗心,别哭了!”
穗心猛然之间听见了冷清凝的声音,立刻止住了自己的眼泪。
一脸开心的看着冷清凝,“小姐,我现在就去让路大人过来。”
“不用!”
冷清凝直接拉住了穗心的手,虽然她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但是,她唯一听到的话就是路景山那一句撕心裂肺的“王爷。”
更何况,冷清凝并不是一个傻子,自己都已经身负重伤了,歹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就放过方沐辰。
“王爷呢?太子殿下可有事?”
“小姐,王爷……王爷他一路将您抱回来,却气急攻心一口鲜血之后,直接倒地不起,而太子殿下并无事!”
听着穗心的话,冷清凝终于知道了在自己睡梦之中的男子是谁。
她用自己的双手,艰难的撑着自己的身体。
穗心见状,赶紧上前。
“快!我要去看一看宁王。”
“可是小姐你的伤……”
“无碍!”
冷清凝依旧从床榻之上坐了起来,执拗之下,穗心也是无可奈何。
只能够听从冷清凝的话。
而此时此刻,路景山正满头大汗。
他压根就无从下手,明明方沐辰的脉象表示强而有力,又怎么会昏迷不醒。
“路大人,用银针!”
冷清凝在穗心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到了方沐辰的身边。
现在的冷清凝就和一个废人没有区别,因为伤势的原因,她压根就抬不起来自己的手。
脸色也是一阵阵的惨白。
当路景山看见冷清凝之时,一脸的惊讶,“王妃,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是王妃,我是你师傅,用银针扎住他食指的指尖。”
路景山听闻也不再有任何的怠慢。
毕竟,方沐辰的命可不如冷清凝这般硬朗。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方沐辰的身上,纪芮欢用自己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冷清凝。
原本这一次,她有多么的希望冷清凝可以一命呜呼。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命大,纪芮欢一阵阵的失望。
却也是无可奈何。
“咳咳咳……”
在路景山用针之后,方沐辰出现了一阵阵的咳嗽。
这一次,冷清凝终于可以知道方沐辰到底是怎样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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