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停顿,随着那只手掌不断拍下,很快便彻底没了动静,徐瑛蓝坐了回去,而成小溪的身体却定住了,如同一尊雕塑般紧紧绷着。
一道无可奈何的声音响起。
“男女终究有别,成某不想耽误司主大人的大好人生。”
话音刚落,徐瑛蓝便做了回答。
“但我愿意。”
成小溪动了,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随后便缓缓道:“世事无常,总有些东西会暂时蒙蔽世人的双眼,无法看穿,便会沦陷其中,待到经历多了,眼界放得更宽更广,你便又会觉得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自己所需要的,那时的你,才会得到解脱,从而获得新生。”
说到这,成小溪转头看着徐瑛蓝的眼睛,道:“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在他眼中,徐瑛蓝臻首轻点,遂回应他道:“我明白,但我还是喜欢沦陷的感觉。”
成小溪急了,这人怎么就一根筋,说都说不通,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使自己对着徐瑛蓝。
随后他便苦口婆心开解道:“日前我周游天下,所见所闻无不使我心胸大开,我觉得司主大人眼下也需要好好出去游历一番……”
用心良苦,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徐瑛蓝打断了。
“我只喜欢一个地方,而其余的世界则与我无关,对了,请叫我瑛蓝。”
司主大人的称呼她不喜欢,这显得很生分,徐瑛蓝早就对成小溪提起过,只不过被他选择性的遗忘了。
这叫什么妙手回春?
没治好白弈楠的心病,也没能改变徐瑛蓝的心思,连他自己的心口都觉得有些堵塞。
亥时三刻,晚宴终于宣告结束,宾客们一一离去,最后只剩下徐瑛蓝还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因为她喜欢这里,喜欢待在这里,刚才她便对成小溪说过,她只喜欢一个地方,而那个地方便是有他的地方。
不得不说,徐瑛蓝用情很深,只不过她注定得不到成小溪的任何回应,在成掌柜专业的眼光看来,这种行为有一个完美的解释:那便是徐瑛蓝病了,且病得不轻,和白弈楠都有得一拼。
成家人没有去打扰这个苦命的女子,他们都是过来人,曾经也有年轻时候,于是他们很明白徐瑛蓝的心情,他们甚至将此间的灯都熄灭了几盏,好为她营造出一个安静的环境。
秦柔远远地陪着她,在她心里,也是衷心地希望徐瑛蓝能够想明白,从而彻底走出来,因为感情没有绝对,有得只是适合。
便如她的丈夫成修文,不是因为他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他与自己最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