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一幢具有民国风格的二层小楼里,一小男孩把放在阳台上的几个花盆全扔到了楼下,响起一片噼啦哐当声。

“大宝!你想砸死我咩?”

蹲在小花坛边的夏艺琪噘着小嘴,手里拿着一个小水勺,圆溜溜的大眼睛朝上瞪着。

她正准备浇花呢,被哥哥扔下来的花盆吓着了。

“住嘴!谁让你这么叫的?”夏艺洋抓起一把泥,作势要扔她。

夏艺琪急忙抱着头逃回到屋里。

今天妈咪出去找店面了,让他们在家里搞卫生,可夏艺琪感觉扫地种花什么的太累。

她拿了条花头巾包住头,爬上楼,弯腰揉着自己嫩白圆乎乎的小短腿,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夏艺洋。

“哥哥,我腿疼。”

夏艺洋扭头扫她一眼,扔给她一块抹布,“去房间擦柜子,擦好你休息。”

“哥哥,我手疼。”

她把一双小手握起来抵在下巴处,可怜兮兮。

夏艺洋皱起小眉头,乌黑瓦亮的大眼睛微微凝起,上下扫视了妹妹一眼,严肃地问:“你嘴巴疼不疼?”

夏艺琪摇摇头,“不疼。”

“那用你的嘴把栗子剥了!”夏艺洋帅气地一挥手,让她下楼。

“哥哥坏。”

夏艺琪嘟着小嘴去了厨房,把煮开的栗子用个小盘子装好,然后坐到沙发上乖乖剥栗子。

妈咪说今天中午要烧栗子炒肉,说这是家乡最美味的菜,她好想尝了。

“hello!”没一会,院门前停下了一辆黄色的小轿车。

夏羽希的好闺蜜乔芳菲顶着一头火红的短头发,朝楼上的夏艺洋挥手,“大宝,我来看你们了。”

夏艺洋伸长脖子,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继续收拾阳台。

“真不知道你爹地是不是你这副德性,回到国内见我就不吱声了?忘了我给你擦过屁蛋了?”

乔芳菲叉着腰,对着楼上的小正太一顿教训,“你好歹看到我也叫我一声干妈啊!”

“乔芳菲,我爹地早死了,你少提他!”夏艺洋朝楼下吼了声。

“小样。”

乔芳菲呵呵笑,提着一盒蛋点走进了客厅。

“漂亮干妈!”夏艺琪见到乔芳菲开心之极,扑过去就抱住她大腿,“有什么好吃的?”

“呶,嘴甜的小吃货,不是给你带来了吗?”

乔芳菲把糕点放到茶几上,然后上楼帮夏艺洋搞卫生。

“我真服了你们妈咪了,她迟一天出去找店面会死啊?”乔芳菲边拖地边责怨。

“没钱买米不是会饿死吗?”夏艺洋沉下小脸,很认真地反驳她。

“靠!”乔芳菲扔下拖把,捏住他娇嫩的小脸肉,故作生气,“小家伙,你真不知道好歹,我可是心疼你干活累。”

夏艺洋一把拍掉她的手,小俊脸绷着,不悦地说:“乔芳菲,你以后少掐我的脸,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啊?”

“哟,你才多大?”乔芳菲戳着他的小脑袋。

才四周岁多一点点的小脑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啊?

在伦敦的时候,不但是国际幼儿班里的绘画天才,还是心算高手,说得一口流利的英文,现在连国语也说得非常标准。

乔芳菲猜想他那个死了的老爸基因肯定非常优秀。

“宝贝们,我回来了!”

当乔芳菲和大宝搞完卫生时,夏羽希提着一大购物袋进了屋。

“妈咪!”夏艺琪兴奋地跑过去掰开袋子,小脑袋几乎钻到了里面,“买什么好吃了啦?”

“你个小吃货!”夏羽希宠溺地摸了下女儿圆润漂亮的小脸蛋,扯掉她的花头巾,“快去洗手,手干净了才能吃。”

“夏羽希,你命真好啊,家里一乱摊子扔给一双儿女,自己跑去逛街啊?”乔芳菲毫不客气地拎起袋子就倒。

看到倒出来的不是菜,就是孩子吃的零食,乔芳菲摇摇头,“你是想让俩孩子呆家里几天啊?”

夏羽希无奈地一笑,“我不是还没找好幼儿园嘛,这回国才两天,家乡变化这么大,最好的幼儿园又那么贵。”

“没钱我借你啊。”

乔芳菲从地上拿起一包薯片拆开,扔到一片到嘴里又说,“这样吧,我帮你负担百分之五十,如果你过意不去,以后大宝长大赚钱了还我。”

夏艺洋听了她的话,小眉头皱了皱,精致的小脸蛋依然严肃。

夏艺琪洗完手就坐在地上吃起了一包糖炒栗子,听到上幼儿园,她马上抬头说:

“妈咪,我不要上学。”

“为什么不上?”夏羽希问。

“给妈咪省钱。”

“你不上学就更加笨了。”乔芳菲捏捏她的小鼻子。

夏艺琪看向夏艺洋,“我让大宝教我。”

“住嘴!”夏艺洋小脸一拉。

又叫大宝,没礼貌。

夏艺琪咬了颗栗子,朝他眯眯笑,改口:“我让哥哥教我。”

夏艺洋抬起下巴,傲娇:“我才不教你这个笨蛋呢。”

夏艺琪听了嘴巴一噘,站起来问夏羽希:“妈咪,我是你生的咩?”

“是。”夏羽希把地上的东西收拾进了冰箱,漫不经心地回答女儿,“你当然是我生的啊,你比哥哥迟了八个小时出来。”

夏艺琪眨着清亮的大眼睛有些不解,“是我太笨才出来晚吗?”

“噗……”乔芳菲喷笑。

夏艺琪迷惑地看了眼她,猜想自己说错了,又纠正,“妈咪,是我没力气爬出来吗?”

夏羽希跟着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结果,夏艺洋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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