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夏羽希要去开门时,身后又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没忘记欠我一万元吧?”

萧剑宸靠在车上,两条被西裤完美包裹住的长腿优雅地交叠,双臂环胸,邪魅又高贵不凡。

夏羽希有些无语,脚步微顿,纤弱的背影透出一股隐隐怒气。

看她不作声,萧剑宸又来一句:“不想赔偿?”

夏羽希轻嗤,带着一丝冷笑,“萧剑宸,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是个寡妇,目前带着俩孩子经济拮据,你别腰缠万贯还想着到我袋里掏一粒米。”

“呵呵……”

萧剑宸淡淡一笑,走到夏羽希身旁俯下头,凉薄的唇又凑近她的耳畔,声音低醇如水,“夏女士,我也有必要告诉你,我不是抢啊,我是来讨债的。”

不过,萧大少,你确信是讨债,而不是找话题纠缠?

明明看她不理你,你心里不爽嘛。

“没钱!”

两个字喷出,夏羽希就冲到门口,慌乱地到手提包里掏钥匙……

然,钥匙还没掏出,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夏艺洋穿着一套白色的短睡衣,小手霸气一挥,让夏羽希进去,然后他沉着小俊脸,环着双臂挡在院门前,肃冷地盯着萧剑宸。

萧剑宸望着他严肃戒备的样子,忽儿感觉自己像头“色、狼”了。

他狭眸微弯,望着自己的缩小版,冷寒的冰眸顿时如子夜般灿亮温暖,浑厚的声嗓又柔和了许多:

“别误会,我只是送你妈咪回家。”

夏艺洋脸色不变,清冷依旧,“那你可以回去了。”

“不请我喝杯茶?”萧剑宸扬着薄唇,俊脸满是兴味。

“孤儿寡母,半夜不方便!”

夏艺洋说完,转身,利落关门。

萧剑宸邃眸凝了再凝,他一手插兜,望着这幢青砖青瓦小楼,心房微微作痛,感觉像失缺了某样重要的东西。

他努力想回忆起来,可脑袋越想越疼,最后他抱着头,踉跄着脚步歪倒在车门上……

“妈咪,他好像生病了。”

夏艺洋掀开一角窗帘,眼神里透出一丝担忧。

夏羽希铺着床单,淡漠道:“宝宝,记得以后别跟他接触,他不是什么好人,快去睡吧,别管他。”

“可我看他这样,心里怎么会有点难受呢?”夏艺洋皱着小眉头,喃喃自语。

夏羽希心头一颤,愣愣地望着儿子……

这是父子间的心电感应?

她跨到窗前,朝着窗帘缝隙望出去,正见萧剑宸拉开车门,高大的身影笼着一抹忧伤和落寞,慢慢地坐进了车……

心房蓦然一扯,但很快,夏羽希又平静如水,拉好窗帘,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

“妈咪,你好像对他很有意见。”

夏艺洋的眼睛就跟亲爹一样,不是一般的锐利。

夏羽希故作淡定,扬眉一笑,“说什么傻话呢?妈咪只是伤心那次撞车,他向妈咪索要一万元。”

“妈咪,你曾教育过我们,犯了错就要承认,损坏了东西就要赔偿,你把他的车撞了,责任是你错,你赔他一万元不是应该的吗?”夏艺洋认真道。

夏羽希哑然,脸色微微泛红。

夏艺洋看了她好一会,才说:“妈咪,你早点睡,晚安!”

儿子走了,夏羽希双手挠乱了头发,再仰头叹了口气,就把萧剑宸扔到脑后去了。

她不要想他,也不允许自己去想!

“妈咪,哥哥说,昨天晚上是帅叔叔送你回来的,是真的咩?”

一大早,夏羽希就被女儿吵醒了,甜润稚嫩的话音扰得她好心烦。

“贝贝,别提他行吗?”她无奈地摸了摸女儿的脸。

“妈咪,爱了就要大声说出来!”夏艺琪举起双手高声道。

夏羽希哭笑不得,“哪来的爱呀,妈咪只爱你们那死去的爹地。”

呃……

这句话一冒出,夏羽希被自己吓着了,她赶紧抿紧了唇。

“哦,妈咪,我知道了。”

夏艺琪低着头,忧伤地走了。

夏羽希望着女儿失落的小背影,猛拍了一下自己嘴,暗骂自己一声:

说什么呢?

哄骗孩子也不能再搬出萧剑宸啊,以前骗骗还可以,如今他好好活着就不能随便拿他搪塞了。

三个人默默地吃了早饭,乔芳菲就开车过来了。

今天她特别热情,不但把夏艺琪抱进了车,还要伸手抱夏艺洋,脸上的笑比初升的太阳还要热烈几分。

“收回你的手,我对你免疫!”夏艺洋不领情,转过身从另一侧车门上。

乔芳菲一愣,随即转过身来笑骂:“大宝,既然免疫,你怕什么?”

小东西,想抱一下他就这么难!

坐上车的乔芳菲怨气没吐完,举起手又说:“没良心的,在伦敦,我替你擦过五次屁股了,你身上的东西,我哪一样没见过?”

“乔芳菲!你给我闭嘴!”夏艺洋红了脸,气呼呼地喝斥。

这干妈哪一次不乐颠颠地捏一把他的小臀肉啊?

“呵!”乔芳菲撇撇嘴,转过头又笑嘻嘻地看着俩宝贝,“大宝真不可爱,还是小贝乖乖,小贝,今天干妈下班再带你去BOSS那儿玩。”

“哪个BOSS?”夏艺琪好奇地睁大了眼睛。

“你说的帅叔叔啊,他那儿有糖果哦。”

乔芳菲牢记住邵大俊的嘱托,今天务必要把一对宝贝引诱到XT大厦里去。

夏艺琪听完转头看夏艺洋,眼里充满了征询。

夏艺洋环起小手臂坐好,等车子开了一段路才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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