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擦着林淮的脸庞飞过去,哐当一声砸在窗户上,摔得稀碎,林淮一脸惊悚的看着乔微凉,卧室的门被踹开,季臻冲进来。
乔微凉一拉被子把自己裹进去,完不理会屋里的两个大活人。
“卧槽,丫刚刚是想谋杀我啊……呜呜……”
林淮的惊叹还没发表完,就被季臻拖走了。
到了楼下,林淮从药箱里拿出听诊器准备扒季臻衣服,被季臻一个眼刀子制止住,无声的质问:干嘛?
“我看看你丫是不是生病了,竟然容忍这女人给你摆脸色看!”林淮说着把听诊器丢到一边,双腿盘着坐在沙发上,又抱着茶几上的果盘吃个不停。
医院再好,果然还是没有家里好啊。
坐了一会儿,季臻一巴掌呼在他肩膀上:“这里没事了,走吧。”
“卧槽,三更半夜的,你就这么让我走?”
吐掉嘴里的苹果核,林淮一脸幽怨的瞪着季臻,这男人敢不敢再没人性一点?卸磨杀驴也太快了吧?
季臻完没觉得自己的安排哪里不对,扬眉:“还要我把你扔出去?”
“……”
把脚上的皮鞋一踢,再麻利的把身上的裤子一扒,林淮撒欢似的跑上楼,进了乔微凉隔壁的房间:“爷的圣驾今儿就歇在这里了!”
“……”
眼皮狠狠地跳了两下,季臻才压住火气没追上去把这个二货从楼上扔下去。
回到卧室,乔微凉似乎已经睡着了。
去浴室洗了澡上床,被子被这女人裹得严严实实,扯出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季臻坐在床上无声的看着她,女人的眼睫毛眨了眨,她没有睡着,他能看出来,却并未捅破。
她的脸肿着,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清醒时的目光。
坐了好半天,季臻起身去了书房,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
回拨过去,男人厚重的低笑响起:“只花了三年时间就把季氏夺回来,真有本事,不愧是我季如海的侄子。”
“花了十年时间才得到的东西,我以为你会守得很牢,原来……也不过如此。”
季臻回以低笑,话里带着某些嘲讽,准确无误的传达到电话那端。
那边沉默了一下,只剩下低低的喘气声,似乎在克制自己的怒气。
季臻也不着急,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烟,也不点燃,就夹在手里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冷风吹进来,皮肤本能的战栗,意识却因为这冷清醒起来,甚至是兴奋躁动。
过了一会儿,季如海咬着牙警告:“上次你拿的东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赶紧把它交出来,不然……”
“叔叔。”
季臻出声,那端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嘴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个称呼了,生涩得紧。
季如海大概也被季臻这一声‘叔叔’惊住,一时没回过神来。
“父亲去世的头天晚上,我在他的病房带到凌晨2点才走,可医生给出的结论是,他是头天晚上10点停止心跳的,谁让医生给出假的死亡证明,我们都心知肚明吧。”
季臻说完笑了一声,那笑似乎是突然间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又好像,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无端的狂妄,却又有狂妄的资本。
“你以为你父亲是我害死的?”
季如海问,并没有急着为自己辩驳,季臻眼底笑意更深,指尖一弹,那根烟在空中划了个弧度消失不见。
“是不是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说完这句话,季臻挂断电话。
夜已经深了,可睡意无,索性拨通另外一个号码,响了七八声,电话终于接起,男人韫怒的带着浓厚睡意的声音传来:“你最好给我一个足够强大的理由。”
“林少,我要定制一条手链,价格你开。”
“季臻,你脑子有病吧?”
林御城骂了一句,然后季臻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他穿衣服起床了,然后是哗啦的纸张声还有铅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
“想要什么款式?简约还是奢华?材质要什么样的,尺寸……”
“图纸我明天给你。”
“喀!”
似乎是铅笔被折断的声音,片刻后季臻听见林御城夹着几分痛苦的低骂:“靠!你要自己设计!?”
季臻似乎看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因为太过震惊,而被铅笔断屑扎到手的画面,心情愉悦了些。
“最迟三天,我要看见成品。”
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林御城很不爽的吐出一个字:“滚!”
再次安静下来,季臻打开台灯,拿出A4纸开始认真的在上面描摹。
这对季臻来说是一个新的体验。
从一生下来,他就拥有优渥的成长环境,天赋也不错,所以想要什么,都能很容易的得到。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大多数时候都是得意的。
从来,都是别人把最好的东西捧到他面前由他挑选。
只有这一次,让他觉得有些棘手,他似乎惹恼了那个叫乔微凉的女人。
不管是习惯,还是出于别的什么,他不希望被她讨厌。
从来没有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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