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夹着一根烟。”

“那是我哥?”

季善小声问,在她印象里季臻一直是好学生,从来没看见过他抽烟。

乔微凉好像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从我面前跑过,空气中微薄的烟草香,是我很喜欢的味道。”

说完,乔微凉的声音停了,季善眨眨眼,这就结束了?只是因为这味道,就喜欢上了?

有这件事分散注意力,季善很快有了睡意,迷迷糊糊间听到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如果只是擦肩而过,该多好啊……”

如果当初那个少年,没有再跑回来夺走她的初吻,没有将那烟草气息侵入她的肺腑,没有用变声期男孩儿独有的嗓音对她说‘我叫季臻’,他们是不是就可以再无交集?

可惜,没有如果。

一夜未眠,第一缕晨曦洒进屋子的时候,乔微凉心脏缩了一下。

真好啊,今天的阳光真漂亮。

着迷一般,乔微凉看着那晨曦由淡橙色,一点点变成亮金色,一点点照亮整个房间。

日头升到最高的时候,门被推开,昨天的高个子和矮个子走进来,矮个子果然动手去解季善的绳子,季善一下子惊醒,叫了一声,被矮个子甩了一巴掌。

“瞎叫唤什么!”

矮个子骂了一句,索性拿出刀子去割那绳子。

乔微凉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扯着嗓子问:“我老公昨天不是说换我吗?”

脸上不出所料挨了矮个子一巴掌,他恶狠狠地笑着:“你以为你老公是什么东西!他说换谁就换谁么?”

这个时候,乔微凉大抵应该表现出难以置信,再举几个例子表明自己在季臻心里的地位超过季善。

可是她怕疼,这已经是她能配合季臻做的极限了。

季善被带走了,门关上,屋里只剩下乔微凉一个人。

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和心跳。

低垂下头,乔微凉看见自己左手凝固的血块已经有些发黑,伤口皮肉翻飞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这把刀竟然没有伤到主动脉,不然流一晚上的血,她应该已经死了吧。

想要动一动手指,指尖却没有了知觉。

并不强求,余光看见脚上磨得破破烂烂的鞋子。

这是乔微凉最喜欢的一双鞋,是去年冬天,在北方拍戏的时候,季臻陪她去买的。

并不是特意陪伴,当时还有剧组的其他演员一起,当时乔微凉拿着试了试,季臻难得在一旁说了一句:“挺好看的。”

于是就买下了,尽管是她并不怎么喜欢的绿色。

鞋尖磨破了,其中一只鞋的鞋跟断开。

这模样出去,比乞丐还邋遢吧。

唇有些发干,肚子也饿得不行,可乔微凉知道,不会有人给她水喝,更没有食物。

坐着没事干,乔微凉索性看着从窗户照进来的暖阳发呆。

阳光照射的地方,可以清晰地看见空气中漂浮着的细小尘埃,从某种角度看,是亮闪闪的,很漂亮。

如果手没有被水果刀钉住,乔微凉会觉得这里很好,至少比监狱里面好,空气是清新的,阳光也是充裕的。

阳光一点点的倾斜,在屋里打了个转,眼看到了乔微凉脚边,已经变成了橘红色。

太阳快下山了。

乔微凉想,时间过得多快呀。

那些人应该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吧?

摇摇头,不去想那些,乔微凉继续看着太阳光,眼看着那光马上要移到她的脚背上,一下子没有了。

乔微凉抬头看向窗外,哦,变天了,看样子应该快要下雨。

明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阳光的呀。

有些遗憾的收回目光,耳边炸开一声轻笑,乔微凉瞪大眼睛看过去,一个红发男人极为张扬的靠在门上。

男人打扮邪肆,左耳带着一枚闪亮的耳钉,手背上有刺青,额头上甚至有一条半寸长的伤疤,加上一头惹眼的红发,所有的一切都昭示着他不是个好惹的,偏偏长了一张没有任何杀伤力的脸。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娃娃脸,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单从这张脸,乔微凉无法判断出他的年纪。

这样一张脸加上刚刚的那些外在因素,对乔微凉来说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有种淘气的小孩故意扮坏人想引起大人注意的感觉。

娃娃脸看上去不是坏人,可他出现在这里,乔微凉也并不觉得他是个多好的人。

在乔微凉观察娃娃脸的时候,他也在打量乔微凉,见乔微凉似乎并不害怕也不惊讶,饶有兴致的走进来。

并不急着说话,只看着那把水果刀,突然屈起食指,用力弹了一下。

在他动手之前,乔微凉意识到了他要做什么,却没来得及阻止。

刀身的颤动将所有的神经都唤醒,只剩下一个感觉:痛!

痛得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浑身上下瞬间被冷汗打湿。

怎么会痛到这种地步?

“唔……”

即便狠狠地咬着牙,也还是有痛呼溢出。

娃娃脸撑着下巴观察着她的反应,对她的痛呼很满意,然后笑得人畜无害的问:“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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