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气候了,但是季臻能再帮忙处理一下,当然更好了。

正乐着,眼看季臻动手要把保温盒扔垃圾桶里,阮清连忙抱住季臻的腿:“这刚买的,干嘛扔啊,值好几百呢!”

阮清这算是明白了他之前送了几回饭那些保温盒上哪儿去了,合着都进垃圾堆了!

以阮清的收入倒不是计较这几个保温盒,只是好好地东西不能这么白白糟践了!

“你要?”

“这留着还能用上好几年,喜新厌旧也不是这么个法。”阮清说着去抢季臻手里的保温盒,季臻没松手,阮清嗷一嗓子冲乔微凉吼:“微凉姐,你还不管管你家败家爷们儿?”

“……”

败-家-爷-们-儿?

这词听在季臻耳朵里很新鲜,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词,可季臻眉毛一挑,竟难得的生出一丝高兴。

原来在别人眼里,他和乔微凉,是分不开的。

手一松,因为惯性,阮清抱着保温盒跌坐在地上,撞到椅子,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发出一身尖锐的声音。

乔微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为季臻跟阮清动手了,一着急想下来,包扎好的那只手刚撑到床上,就痛得乔微凉脸色发白跌回去,牵动挂着点滴瓶的杆子,轻轻一晃,点滴瓶砸在地上,药水和玻璃碎片飞溅开来。

阮清被季臻一把拎开扔到后面,季臻按了床头的铃,抱住乔微凉,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察看,嘴里紧张地问:“痛不痛?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做。”

乔微凉的表情很呆,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唇动了两下,这次阮清看懂了,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阮清连忙晃晃手里的保温盒安慰:“我一点儿事都没有,刚刚就是不小心摔了一下,别……”担心。

后面的话阮清没说出口,因为他发现乔微凉的眼神是空洞的,根本就没有在看他。

怔愣了好半天,阮清伸出手在乔微凉眼前挥了挥,乔微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任何反应。

阮清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怎么会变成这样?微凉姐看不见了?

医护人员很快赶来,因为点滴瓶被打碎,输液管里已经部都是回血,包扎得好好地手掌,纱布也都被血浸湿,需要重新包扎。

阮清被医护人员挤到外面,季臻自然也能站到不妨碍医护人员工作的地方。

折腾了小半个小时,医护人员才退出病房,临走之前特别交代,让病人静养。

屋里静悄悄的,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乔微凉躺在床上,眼睛睁着,脑袋不是晃动一下,似乎在确定他们还在不在病房里。

她现在就像一个很没有安感的小动物,连最基本的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阮清看得眼眶发红,却不敢让乔微凉察觉,咬着牙开口:“微凉姐,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扑过去抓住季臻的手,季臻刚想甩开手,阮清朝乔微凉那边看了一眼,季臻的手紧了紧,终究跟阮清出去,同时不忘带上病房门。

走出一段距离,季臻甩开阮清的手,阮清踉跄两步站稳,眼红成一片,恶狠狠的瞪着季臻,好像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她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看不见了?”

季臻抿着唇没说话,阮清气得把手里的保温盒一扔,冲过去揪住季臻的衣领。

阮清没有季臻高,可这会儿他的气势完不亚于季臻。

“季臻,你特么要是个男人,就别这么占着她不放!还想让她为你做到什么地步?是不是要害死她你才甘心!?”

阮清一句一句质问,手都是在抖的,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一路,乔微凉走得有多不容易,他比谁都清楚,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乔微凉为季臻付出了多少。

他知道乔微凉是个有主见的,她做了的决定,轻易不会更改。

他也知道,别人的爱情,旁人没有资格多说什么。

可乔微凉在阮清眼里,和阮凌差不多。

这么多年,他心里早就把她当妹妹当亲人,现在看见乔微凉因为季臻变成这样,根本忍不下去。

这个人是天王老子也好,是混世魔王也罢,把人欺负成这样,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季臻还是不说话,阮清被他这样的态度激怒了,伸手就是一拳,季臻没躲,生生接住。

阮清这些年虽然忙着工作没有健身,可到底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这一拳打过去,季臻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团乌青。

阮清没想到季臻连躲都不躲一下,愣了一下,不过反应过来更生气了,这人为什么没躲开呀,肯定是因为做了亏心事。

这没心没肺的操蛋玩意儿,不揍他一顿都说不过去。

阮清抬手又是一拳,边揍还边哼哧哼哧的骂:“娶了微凉你丫是不是还觉得特委屈,当初有本事别借酒发疯去睡人啊!喝醉了酒装失忆就能当这事没发生过了?丫做没做自己心里没数!前一晚流氓耍得挺好,第二天签合同装正经,说你是禽兽都对不起禽兽这个词……”

阮清越骂越欢,力气倒是耗得很快,没一会儿就累得没劲了,扶着腰在那里光喘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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