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答应。

她们走后,过了几分钟,季臻抱着一束鲜花从另一边小路走到墓前。

墓碑上的男人看上去很年轻,五官也很清俊,眉眼带着天生的笑意,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很舒服。

季臻把花放在上面,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爸,我叫季臻,是微凉的……前夫。”

前夫两个字,季臻说得很艰难。

对着别人,他还能强撑,在这儿,他想瞒也瞒不住。

“我知道我之前让微凉受了很多委屈,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个很倔强甚至有点强悍的女人,她会把自己的伤口掩饰得很好,所以我会经常忽略她,甚至自以为是的觉得她不会受伤。”

季臻说完,摸了摸胸口的位置,他把他和乔微凉的婚戒用一条细链串起来挂在脖子上了。

“我没办法就这样放手,她说您走后,再也没有人宠她,纵容她的任性。您大概不知道,当时我听到这样的话,有多心疼,恨不得把她想要的一切都给她。”

“您放心,我会代替您给她所有的宠爱,明年,我会和微凉一起来看您的。”

季臻说完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起身的时候,不防看见乔微凉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

“……”

季臻的表情有些微妙,耳朵控制不住的染上绯色。

这些话都是出自他的真心,猛然叫乔微凉听见,季臻还是有些尴尬。

“许医生有东西落这儿了,我来找找,你怎么在这儿?”

乔微凉说着走过来,找了一会儿在地上捡到一个手机链。

“我来看看咱爸。”

季臻说得面不改色,既然已经被听见了,他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了。

乔微凉拿着手机链往回走,季臻光明正大的跟在她后面,许清幽看见季臻的时候,很吃惊,不过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多问什么。

回到家里,季臻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结构,然后堂而皇之的跟着乔微凉进了楼上的卧室。

卧室布置得很温馨,家具虽然有些老旧,但很有韵味。

“你应该是在农家乐开了房的吧?”

“他们家的热水器坏了。”

季臻谎话接得很溜,乔微凉拿起手机打电话:“三婶,你那里还能腾出一个房间吗?这里有个游客想要一间房。”

“……”

季臻眼角抽了抽,理直气壮的说了句:“我钱包丢了。”

乔微凉看了季臻一眼,继续讲电话:“对,是我朋友,房费我来付。”

“……”

季臻最终还是面色铁青的被乔微凉赶了出来。

乔微凉帮他联系的那家农家乐还派了个高大个儿汉子来接他,汉子一手拿着手电,整个人穿着厚实的羽绒服,脑袋捂得严严实实的,咋一看和抢匪差不多。

“你是季先生吧,我是开心农家乐的少掌柜,你就这么叫我吧,我来接你到我们农家乐去。”

少掌柜……

这是在拍戏么?这么具有穿越感的称呼,季臻实在叫不出来,只能绷着脸不说话,但架不住这位少掌柜是个天生的自来熟,一路上特别的‘热情好客’,几句话就把家底儿都抖落光了。

“你是微凉的高中同学?”

“是啊,当初我们班好多男生都喜欢她,还给她写过情书。”

季臻:“……”

他想听的不是这些。

“我还用自行车载过她回家,她搂着我的腰,手特别软。”

“……”

少掌柜,你这么说话很容易挨揍你知不知道?

就在季臻压不住怒气要做点什么的时候,少掌柜终于后知后觉的问了一句:“微凉这些年没带过什么朋友回来,季先生和她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季臻满腔怒火,咬牙切齿的回答:“我是她丈夫!”

“……”

少掌柜一脸懵逼,他刚刚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她为什么不让你住她家?你被赶出来了?”

季臻感觉自己胸口被人捅了两刀,关键他还不能表现出来。

“没有,她心情不好,跟我闹别扭呢。”

“那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她这个人看上去很强势,实际上却脆弱得很,很容易受伤的……”

季臻:“……”

不要说得你好像比我还了解我老婆一样!!

季臻最后气吼吼的冲进了农家乐,进了房间连晚饭都没要,但当他洗完澡出来,那位少掌柜已经坐在他房间的床上用手机欢快的玩斗地主了。

“……”

这人知道不能随便进客人的房间吗?有钥匙也不行!

“呐,你洗澡挺快的。”

“……”

“你在家不会也摆着这张臭脸对着微凉吧?”

季臻感觉自己喉咙里哽了一口老血,唇角极其僵硬的上扬,有些阴鹜:“我对着微凉,当然是很温柔的。”

“咕噜。”

少掌柜咽了口口水,收了手机,火烧屁股般从床上弹起来:“我突然想起我是来提醒你的,酒宴明天中午12点开始,你们要去的话,得趁早坐车去。”

“什么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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