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她发烧了?”

林淮嘀咕着上前,乔微凉脸色发白,唇瓣甚至有些发青,细微的颤抖着。

“操!怎么回事?”

林淮边骂边往外面走,热水袋没拿来,先给乔微凉打了一针镇定剂。

打完针,乔微凉安静下来,很快陷入沉睡。

林淮给乔微凉量了体温,体温正常,但她手脚是冰凉的。

过了一会儿,电热毯和热水袋拿来,病床上暖和得像个火炉似的,过了一会儿,乔微凉的脸色终于红润了些。

林淮还是有些不相信,乔微凉怎么会有自杀倾向?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林淮本来想让季臻出去说话的,但季臻不肯动,他只能靠在一边,压低声音问。

季臻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乔微凉,忽略了林淮的问题。

现在这事儿也不是闹着玩的,林淮抓抓脑袋,忍不住劝说:“她要是真想离婚,你就让她一次,强扭的瓜不甜,别把人逼急了……”

“我们已经协议离婚了。”

“……”

“她要搬出去住,我帮她买了一套二居室。”

“……”

“她想要的我都给,我不逼她。”

“那她……”

“十七岁父亲意外去世,她辍学然后十八岁进了圈里,二十岁帮手下艺人出头打了关阳,阴差阳错替季善顶罪在牢里待了三个月,出来后被母亲亲手送上陌生男人的床,二十三岁成为季太太,守着一段无爱的婚姻,二十六岁,经历爆炸、绑架,左手落下永久伤痛,眼睛一度失明。”

季臻平静的说完这一大段话,林淮瞪大眼睛梗着脖子说不出话来。

“她人生最美好的岁月,从来都是遍布荆棘。”

不是他要逼她,是她已经撑到了极限。

无论是这段婚姻,还是她的人生。

林淮觉得季臻刚刚说的,都够参评年度最凄惨十大人物了。

这些事,随便拎一件出来都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很难想象,乔微凉是怎样一步一步熬过来的。

如果说之前林淮只是对乔微凉有所改观,现在已经转变为五体投地了。

“现在你想怎么做?”

“她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这样,我让牧钊去医院调监控了。”

林淮被季臻浑身的暗黑气质吓了一跳:“找到人之后你该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吧?”

“不。”

得到否定回答,林淮松了口气,又听见季臻加了一句;“只是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

为什么感觉这男人变得很可怕?

牧钊的调查结果是在半夜发过来的,看到顾飞扬的名字,季臻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很好,那只老狐狸这次成功惹怒了他。

乔微凉是被热醒的,身下是热腾腾的电热毯,身边是热乎乎的热水袋,身上还严严实实的盖着两床被子,整个人就像在蒸笼里一样。

乔微凉抬手掀开被子,季臻立刻走过来把她的手放回去:“还冷么?”

“……”

不冷,她感觉自己快被热死了。

“舌头伤得很重,这两天先吊营养针,过两天才能吃流食,想不想上厕所?”

“……”

乔微凉摇摇头,还不太适应季臻这个样子。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乔微凉还要摇头,病房门被踹开,林淮风风火火的跑进来,嘴里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卧槽,有个女人跳出来说告黑状!要还她老公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