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乔微凉:“是被打断肋骨那次?”

这话问得有些没头没尾,季善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乔微凉听懂了,懒懒的应了一声:“是。”

季臻一拳砸在车门上,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脸色还是阴沉得吓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什么?

在这人宿醉醒来之后告诉他差点在卫生间被几个公子哥拍了不雅照,然后被她救下来了?

发生这样的事,还被她撞见了,说出来除了尴尬还能有其他的化学反应么?

乔微凉默不作声的看着窗外,季臻转念一想就明白乔微凉的顾虑,胸口一堵,油门一踩,车子几乎是飞出去的。

道路两边的景物飞快的倒退,季善吓得抓着安带不放,失声尖叫:“哥,开慢点,我好怕!”

听见季善的声音,季臻脚上松了些力,车速慢下来,脑子里的思绪却仍飞快的运转着。

知道乔微凉被打断肋骨是在他进入《君临天下》剧组拍戏以后。

当时为了拿下这个角色,他喝了十杯酒。

季臻酒量不算差,之前和林淮他们一起玩的时候,也会混几种酒喝,可没喝到那么大过。

十杯红白啤混合的酒,喝下去的时候,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然后再蔓延到身。

最后一口咽下,他的脑袋其实已经晕了,只有一个念头,无论怎样,要从门口走出去,在这之前,不能倒下。

他的记忆在出门之后戛然而止,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怎么回去的,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阮清在照顾他,还有《君临天下》的剧本。

直到一周后进组,乔微凉一直都没有出现,他随口问了一句,才从阮清口中得知,她肋骨断了住院了。

那个时候他对乔微凉还有很深的厌恶,也就没有多问,只顿了几秒就投入到工作中。

又过了一周左右,乔微凉回来接替阮清的工作。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说过她的肋骨是因为什么断的。

现在回想起来,季臻只觉得说不出的恼怒。

那个时候哪怕他多想一下,都能察觉到不对劲。

圈里人都心知肚明她和殷席的关系匪浅,即便那个时候温颜退出圈子,乔微凉明面上也还是殷席手下的人,怎么会有人敢随便动她?

一路飙车回到别墅,季臻直接把车开到车库,用力摔上车门,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

季善胆战心惊的下车,脸色有些发白,巴巴的看着乔微凉问:“我哥他怎么了?”

乔微凉慢吞吞的往别墅走,说了一句:“谁知道呢,可能是来大姨夫了。”

“……”

大姨夫是什么鬼?

换了鞋进屋,季善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乔微凉熟练的打电话叫了外卖,正喝着水,季善突然叫了一声。

“啊!昨天是你和我哥的结婚纪念日吧!?”

“……”

刚从楼上书房走出来的男人,表情变了又变,诡异得好像听到了什么噩耗。

乔微凉又喝了一口水,拧紧盖子,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季善本来还想问乔微凉为什么今年没再约自家哥哥出去吃饭,但看见季臻那诡异的表情,立刻缩缩脖子溜进自己房间去。

结婚三年,乔微凉每年都会借着过平安夜的理由约季臻一起出去吃饭。

座位会提前一个月订好,一定是二楼靠窗的位置,桌上要摆一个花瓶,花瓶里面插一朵玫瑰。

饭店不一定很昂贵,环境也不必多清幽,就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

乔微凉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是个徒具形式的过场罢了。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不会记得这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会知道,这段婚姻里,她有多努力较真。

今年乔微凉忙得没时间订座位,等想起来的时候,想去的那家餐厅已经没有座位了,后来,挨了季善一巴掌后,她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样的形式,她也走累了,索性,就不走了吧。

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一些电视台已经开始圣诞晚会的倒计时。

明明离过年还早,看见这个倒计时,却也生出几分新年的味道。

季臻一直干站在楼梯上,盯着乔微凉的背影不肯挪开。

三年时间其实不长,匆匆而过,快得让人什么都没抓住。

他不知道在这短短三年里,乔微凉为他多少,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多少。

那些时光再也无法流转,他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对那个时候的乔微凉做出应有的回应。

她现在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认真的看着电视,那背影,透着执拗的坚持。

一个问题突然冒出脑海。

这三年,有多少个日夜,她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的?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只有电视的声音和她寂寥的心。

她坐在那里的时候会想些什么?有没有想过要放弃?

‘放弃’这个词一冒出来,就像一根针扎进季臻的心脏,不必鲜血淋漓,但会一直隐隐作痛。

门铃声拉回他的思绪,几步下楼,季臻快乔微凉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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