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
是勃然大怒还是面无表情?
无论是哪一种,乔微凉都会很开心。
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的,只是来得早晚不同。
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去食堂吃过晚饭,乔微凉继续回到办公室准备加班,伸懒腰的时候看见楼下多了几个横幅,二三十个大爷大妈围在公司楼下,底气十足的吼着要求开除自己,还死者一个公道。
据说这些人都是死者的亲属。
她和周涵认识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她家有这么多亲戚?
乔微凉揉揉脖子,做完一套健身运动拨了何帆的内线。
“底下有人聚众闹事,给朝阳日报、民辉日报和法律在线栏目的主编打电话,麻烦他们派人来做个外访,这件案子的独家可以优先给他们。”
“好。”
挂断电话,乔微凉心无旁骛的继续办公。
二十分钟后,三辆面包车停在公司楼下,一群记者从车上冲下来,镜头和话筒对着喊得面红耳赤的一位老大爷。
老大爷一看见摄像机更起劲了,瞪大眼睛,一开口就泡沫横飞:“建洲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就这么白白去了,必须要严惩凶手!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这大爷估计年轻时候是演讲能手,一通慷慨激昂的演说下来,旁边的记者愣是没一个能插上话。
等大爷说完了,其中一个记者才找着机会问问题:“大爷,请问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甭管我和他是什么关系,这件事我知道了,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别人欢欢喜喜过年的时候,人家孤儿寡母冷冷清清的过日子,这凶手必须得抓出来严惩!有钱人的命是命,咱普通老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话一上升到这个高度,就开始引起阶级矛盾了。
眼看局势要控制不住,一个记者连忙问:“请问大爷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电视上不是每天都在播吗?难道电视上播的还有假?”
这大爷说话很有技巧,作为媒体同仁,这些记者当然不能说之前的播报是有误的,但也不能让事态这么继续发展下去。
“也就是说,大爷您并没有亲自了解过这件事的缘由?”
“我上哪儿去了解?我又不是警察!”
大爷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是啊,他又不是警察,难道还要他去查证取证?
“据媒体报道,这件案子五年前就已经结过了,法院当时是判定当事人无罪释放,大爷您是有什么依据来质疑法院的裁决吗?”
“你……”
话到了嘴边,大爷刹住了车,显然还是很有分寸的,这种话,还是不能当着大众媒体直接说出来。
“你是和凶手一伙的吧!?”
大爷指着问话的记者质问,记者扬扬自己胸前的工作牌:“大爷,我是法律在线栏目的外拍记者,我叫凌睿。”
这话一出,这些人的脸色变了一点。
法律在线这个栏目和其他的娱乐节目不一样,它是公认的主流媒体,栏目上出现的案子都是在公安机关备底过的真实案件。
它更像是一个普法栏目,节目内容是简洁严肃的,他们的工作也是极为严谨的。
每一次的报道,都会站在法律层面,绝对不会出现具有引导性的话语。
“你……你既然是记者,就要传递正义,揭露现实的黑暗与不公平!还死者一个公道!”
“大爷您说得很有道理,但公道不是信口开河,是要靠证据说话的。查证取证是公安机关的事,受理审判是检察机关的事,而真实的记录和传递真相,才是我们记者要做的事。”
凌睿说话的时候很严肃,也很理智。
他没有偏帮任何人,但在场的人莫名没了声音,讷讷的看着凌睿。
这是一个严谨的新闻工作者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威慑。
他们不追求收视率和民众的追捧,也不对事情的对错做主观臆测和评判,他们需要做的,只是传递事实真相,让民众知法懂法,引以为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爷有些底气不足的问,眼神也明显有了几分闪躲。
凌睿没回答,转而抛出另外一个问题:“请问大爷您们在这里集会向有关部门申请过了吗?”
“我们……我们就是在这附近转转,有问题?”大爷吞吞吐吐的回答。
凌睿面上还带着温和的笑,目光落在后面那些横幅上:“您们拉着横幅在这种露天场合转转,好像也是不太符合国家规定的吧。”
凌睿话还没说完,这些人就赶紧收了横幅塞进包里。
“我们这就走。”
“稍等一下,我看大家对这件案子十分关注,还想对各位进行一下民意调查。”
凌睿说着示意摄影师跟上,那些人立刻遮着脸跑了,回头,连那位大爷都已经钻进了出租车里。
等这些人走了,何帆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出来迎接他们上去。
那两个人走在前面一些,何帆走到凌睿面前和他击了个章:“师兄,谢谢。”
“别谢我,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凌睿撇清关系,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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