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季臻沉声道,稍微冷静了些。

乔微凉是被抓来当人质的,那些人不可能让她在这里自由出入,在房子外面发现这条手链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带走了。

不管是谁把她带走的,只要她还活着,他就一定会找到她。

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却已经变成空号。

季臻也不急,挂断,打给牧钊:“不管用什么样的方式,两天之内让叶枫来见我。”

打电话的时候季臻没走多远,谢坤很是敏锐的听见‘叶枫’这两个字,一脸严肃的走过来:“你刚刚说的叶枫,是那个国际刑警组织联合通缉的要犯?”

季臻把手机揣进兜里,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抬脚要走,谢坤抓住他的胳膊:“小季,你有这个人的行踪……”

“我不是警察,对抓他没兴趣。”季臻说完挥开谢坤的手离开。

下山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脚下的路看不太清,一脚踩在一块石头上,失了重心,一下子栽倒,顺着斜坡滚下去。

“先生?”

牧钊紧张地声音伴着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季臻从地上坐起来,远远地看见牧钊用手机手电照路,就这么短短的一截路,他有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

季臻看得有些想笑,却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更狼狈。

衣服不知道被刮破了多少口子,手也一片漆黑,有些地方有轻微的烧伤,之前没觉得,这会儿倒是开始发疼了。

最严重的是腿,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更何况是这样的山路。

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脚底的泡起了又被磨破,然后再磨出新的,砂石钻进鞋里,和破了的水泡粘在一起,说不痛,那是假的。

可这痛能让他心里好受那么一点,至少,他没有比乔微凉好过很多。

“先生,我先送你到附近的医院。”

牧钊说着,把手机放进上衣口袋,只露出手电筒,然后去扶季臻。

他知道季臻是来找乔微凉的,可看这情形,他不敢去问结果。

累到极致的人一旦坐下来,再想站起来,是很不容易的。

这会儿季臻只能把身体的力量都靠在牧钊身上,身体累得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可思维却很活跃,心脏也‘砰砰’的跳着。

乔微凉还活着,在某个未知的地方,等着他去接她回家。

“牧钊,你爱过人么?”

季臻突然问,牧钊一个趔趄差点把季臻甩出去。

咳嗽一声,牧钊板着脸回答:“没有。”

跟在这么个老板手下干活,半夜三更都能被一个电话掀起来去找资料,他哪里有时间去谈恋爱?

而且,要不是亲耳听见,牧钊绝对不相信这话是从季臻嘴里说出来的。

“我也没有。”

季臻笑着回答,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他没有爱过人,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爱。

所以等到自己发觉的时候,就已经爱入骨髓,无法自拔了。

“如果惹你喜欢的人生气了,你该怎么办?”

牧钊:“……”

刚刚不是已经回答过你没有谈过恋爱了吗?为什么还要问单身狗这么刁钻的问题?单身狗表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我不太清楚,不过先生应该可以在网上搜一搜。”

“嗯。”季臻点头应下。

这次,想让乔微凉消气,大概很难,那女人,生起气来,像只小老虎,爪子利得吓人,一不小心就能被她狠狠抓伤。

在医院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季臻连夜赶回云城,虽然每隔两个小时牧原都要跟他汇报一下事情的最新动态,可他等不了,哪怕一分钟,都是煎熬。

他也不回家,索性守在谢坤的办公室。

谈正事的时候,他就躺在折叠床上闭目养神,有人来汇报案情的时候,他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精神得想要去冲锋陷阵的士兵。

就这么干耗着,两天后的傍晚,有陌生电话打进来,刚一接通,那头就传来男人的谩骂:“姓季的你丫有病,那地方分明是你透露给我的,你丫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是我端了那个老东西的窝,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我女人在哪儿?”

季臻不想跟他废话,开门见山的问。

叶枫却是装傻充愣:“什么女人?在那种地方还有女人?”

“我现在在局长办公室。”

一听这话,叶枫乐了,满不在乎的开口:“哟,你还真瞧得上那群人,行,我今儿这手机也不挂断,有本事定位跟踪来抓我呀。”

这口气多狂妄?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丫被逮住了绝对被乱刀砍死。

季臻也不恼,勾唇一笑:“我没打算抓到你,就觉得,看你被追着玩,挺有趣的。”

“……”

卧槽!这男人的智商呢?下线呢?

“咳咳。”叶枫清清嗓子:“城东高速下第一个路口,一直开到县城,人被丢到医院门口了。”

人被丢到医院门口了。

这话说得多轻松。

季臻眼睛危险的眯起,不动声色的说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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