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暖可发出吃痛的嘶声,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应该聚集了不少人。

由于剧痛,她满脸冷汗,面色苍白。

廖康诗居高临下地怒视着她,嘴上骂道:“你怎么这么恶毒?小梦从小身子骨就弱,你想谋杀啊?”

这么大的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应暖可气愤难当:“我什么都没做。”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砌词狡辩,你这人真不要脸。”

廖康诗的声音响亮尖锐,几乎将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开始有不明情况的人指指点点。

蒋梦跟廖康诗的身份在场不少人士知道,而她却是张生面孔,所以纷纷关心蒋梦,而责备地看向应暖可。

被这些目光审视着,似乎她成了居心叵测的恶人,应暖可委屈难受,再加上脚痛难当,眼眶酸涩,却固执地强忍着。

蒋梦早被人扶了起来,被几个人搀着,一副虚弱得几乎栽倒的模样。

可她却被众人怀疑着苛责着,没人伸出援手扶她一把,明明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应暖可强忍着想起身,豆大的汗水从额角滑落,连后颈也是冷汗。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双熟悉的手将她搀扶起来,看见众人的面色变了变,她就立刻猜到身后的人是谁。

不知道是不是蒋肇庭到场的缘故,应暖可心底的担忧慢慢流失不见了。

“伤到哪里了?”

蒋肇庭见应暖可面色灰白没有血色,沉声问道,他小心翼翼的语气里还掺杂一丝怒气。

“脚扭了。”应暖可弱弱地回道,没有任何遮挡物的脚踝已高高地隆起,肿得跟猪蹄似的,难看,她颇有些嫌弃地撇开视线。

见蒋肇庭一来就只关心应暖可,看都没看自己一眼,蒋梦面色煞白,推开扶着自己的手,身体踉踉跄跄地走近了几步,柔声细语道:“肇庭哥哥,应小姐伤得厉害吗?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及时扶住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了。”

她样子乖巧柔弱,又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使得众人对她更同情,应暖可有口难辩,暗自气恼。

“刚才怎么回事?”蒋肇庭并未听信蒋梦一方之言,反而去问应暖可。

她清楚就算自己道出事实,别人也未必相信,如果蒋肇庭信了她,反而惹得众人对他有意见,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没必要再因为这点小事,伤及他跟别人的关系。

“是我不小心,因为头晕一时站不稳,才会摔到她身上,对不起。”应暖可弯腰道歉,可她也不会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说她故意陷害。

“什么不小心啊,我看你就是纯心使坏。”廖康诗得理不饶人,手指不客气地指着应暖可的鼻梁说道。

“够了!”蒋肇庭厉声喝道,冰冷的话语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廖康诗的心底。

他目光锐利,皱起的眉头都显示了他的不悦。

“她做错事了还说不得了,本来就是她不对。”廖康诗语气弱了不少,可依然不依不饶。

“你哪知眼睛看见事情发生的经过,凭什么在这里言之凿凿?”蒋肇庭冷声回应。

“我相信小梦说的话。”

“我相信小可说的话。”

蒋肇庭的话一出口,大家都知道了风向,知道他有心保住应暖可,便开始出来当和事佬,纷纷劝说事情到此为止。

可最震惊不过的便是应暖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比任何承诺保证都来得重,他也没看见事情发生的经过,却这么无条件地相信她,何况对方是蒋梦,跟他更亲近的人。

刚才的屈辱都没让应暖可落泪,听到蒋肇庭的话,她感觉视线模糊,眼眶湿热。

廖康诗执拗地僵持着,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时候蒋方毅跟蒋二夫人也闻讯赶来,廖康诗委屈地躲进蒋二夫人的怀里,控诉道:“干妈,他们欺负人。”

“怎么回事啊?”蒋二夫人心疼地问道。

“你给我适可而止,在这样的场合,不嫌丢脸?”蒋方毅怒视着廖康诗,眼神饱含警告。

蒋二夫人将廖康诗护在怀里,连声安抚:“有什么委屈我们回去说。”

“干妈。”廖康诗不敢置信地唤道,本以为来了个给她做主的人,可是她也选择息事宁人。

“肇庭,可可怎么样?”

“脚扭到了,二叔,我先送小可回去,这里交给你了。”

蒋肇庭想拦腰将她抱起,应暖可摇了摇头,低语道:“我可以走。”

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抱她的确对她声誉有损,蒋肇庭才意识到自己鲁莽了,叫了两个女服务生过来搀扶她。

应暖可虽然脚上很痛,可是心里还是暖暖的,所以心情并不太糟糕。

经过廖康诗身旁时,听见她冷冰冰地说道:“狐狸精。”

恰好有个男服务生端着盛满酒杯的盘子经过,应暖可双腿一软,搀扶着她的服务生身子倾斜,不小心就撞到了他,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顿声响,那些五颜六色的酒和饮料悉数往廖康诗身上招呼。

应暖可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恶劣,不过更多的是出了口气的满足感。

她也顾不上身后手忙脚乱的众人,被两位服务生搀扶着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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