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永兴伯府的人给了他们钱,让他们过来骚扰程玉酌,传些流言蜚语。

永兴伯府的人除了小夏氏,也没有别人,程玉酌只得跟冯效表示抱歉,“是我的事情给你们添麻烦了。”

冯效连道不用,“姑姑在此处孤身一人,日后还是多请几个护院之类,以保万。”

程玉酌说确实应该,却心下一转,“可是你们近日要离开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从后罩房吹过来一阵风,这话乘着风越过竹林,就传到了东厢房窗下的赵凛耳中。

赵凛翻奏章的手一顿。

接着冯效的话也传了过来,“今日任太医换了药方,若是顺利,十天左右就要离去了,姑姑要是配备人手可得赶紧。”

程玉酌恍然,道自己是要紧着些了。

“说来时间过得真快,这日子确实麻烦你们了,日后恐怕也见不到了,不知怎么感谢才好?”

程玉酌说的可没错,她是出了宫的人,以后就如平头百姓一样过日子,而冯效他们却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在同他一个普通百姓有什么交集呢?

这算做是离别的话了。

冯效也要感叹一句,却没想到感叹的话还没出口,突然听到了赵凛唤他的声音。

“冯效过来!”

一声里面暗含几分气急败坏,冯效浑身一紧,可不敢再同程玉酌闲聊,立刻返回了东厢房。

赵凛坐在窗下,脸色出奇得不好,比刚才训斥成彭,脸色还要差。

冯效困惑走上前,“爷有什么吩咐?”

“不许跟程玉酌多说!”

冯效愣了一下,“奴才晓得了,方才奴才只是提了两句要离开的事。”

可赵凛却瞪他,“不许提离开之事!”

冯效哪敢反驳,连连道是,又一琢磨,立刻明白过来。

“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安排,到时候悄悄离去,不让程司珍知道!”

赵凛一听,脸都青了。

“怎么?你的意思,孤还要像贼一样逃走不成?”

冯效急忙摇头,“奴才万万没有此意!”

只是他真是迷惑了,太子爷不让同程司珍说离开的事,又不要悄没声的离开,那到底让不让程司珍知道他们离开呢?

程司珍一个大活人,要么知道,要么不知道,这两者都不是,难道……

冯效念及此,吓了一跳,诧异地看了赵凛一眼。

“爷的意思,做掉程玉酌?”

这话一出,房中气氛好像一瞬入冬,凛冽而诡异。

然后冯效听到了赵凛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

“冯效!你敢?”

冯效扑通跪在了地上,“爷恕罪,奴才错了!”

不能说,也不能不说,也不是除掉,那是怎么样?

这一刻,冯效理解了成彭的处境。

而赵凛已经耐心丧尽。

“滚出去!”

冯效满头大汗地退了出去,出了东厢房,脸都白了。

他找到了成彭,把刚才的事情说了。

“爷到底是怎么想的?连我也不懂了!”

冯效和成彭排排坐,一起郁闷。

姜行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他,“你明白?”

姜行说明白啊,“不就是太子爷看上程司珍了吗?”

话音一落,冯效和成彭都倒吸了一口气。

这怎么可能?

那么那位主子呢?

东厢房。

今夜无风无月,空气闷得人心下烦躁。

赵凛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向窗外望去,程玉酌的房间已经熄了灯。

赵凛略略洗漱,遣了人,房里静的落针可闻,只有远处的几声鸟鸣,时不时地传过来。

赵凛吹熄了灯坐在黑夜中饮茶,茶水已经凉透,对他来说却还不够。

不够让他压下心头上的烦闷和躁动。

他想到了下晌冯效和程玉酌的对话。

要是十日之后他离开了这里,是不是也正如程玉酌所言,日后都不会再见了?

程玉酌虽然是女官,可出了宫,她就是寻常百姓,而自己居于深宫立于朝堂,似乎确实如她所言,再也不会见了。

一想到此处,赵凛直觉遍体不舒坦起来。

他烦躁地放下茶碗,却升起一个想法。

若是将程玉酌带回东宫,如何呢?

他突然就想到了那日在村边树下,程玉酌惊慌奔来,他当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一下将她拽进了怀里。

她平日穿着宽松看不出什么,拽进怀里才晓得,她竟那般身形纤瘦,好像易折的细枝。

可这样的她,却能从那两个绑她的匪贼手里逃脱出来。

她像细枝,却是柳的细枝,不会轻易被折断。

赵凛不知为何,竟生出几分心疼……

但是她会愿意跟他回去吗?

若是不愿,他又怎么办?

赵凛辗转半夜方才睡下,却在梦中见到了找了五年的女人。

他一时不知自己在做梦还是现实。

女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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