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的儿子,他鼻梁高挺,目光坚毅,她似乎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儿子。

“凛儿……”

他早已不是从前那个性情急躁,让她处处不放心的次子了。

他已入东宫当年,他是当朝的太子。

“母后放心,我会护住我身边的人,也会护住我的百姓子民。”

不多时,程访出宫的消息传了过来。

冯效禀道,“……皇上赦免了程姑姑,只是不许程姑姑此生再进宫。”

赵凛连声冷笑。

“母后你瞧,他这就是恶心我来了!便是碍于程访的面子赦免了她,也不许她同儿子一处!”

皇后皱了眉,“你父皇此番是真的盯上你了。他也怕你知道太多……”

“呵!他行不正坐不端,以为捂住天下人的嘴和耳,就没人知道了吗?”

赵凛目露鄙夷。

“我不仅知道,还一清二楚,早在我晓得他害了我兄长那日,我与他便不能共存!”

皇后闻言更加皱紧了眉头,事情的发展早已脱出想象。

她总感觉要掀起大浪了!

程阁老府上。

天快黑了。

程玉酌静坐了许久,下面的人来上了两次茶和点心,她看着外面的天,算着程访应该就快回来了。

她略一想,程访竟就到了。

程访没有换衣裳,径直来了书房。

“大伯父。”

程访免了她的礼,程玉酌在他脸上看到疲惫的神色。

程访开了口,“皇上已经赦免了你,你不必做姑子了,只是此生不能再进宫。”

程玉酌没有太多意外,她默了一默,问程访,“让大伯父为难了。”

程访摆手,重重吐出胸中一口气。

“有什么为难?本就是我欠了你们的。”

程访压抑这么多年,胸口一团污浊之气遍布身,仿佛要将他所有骨头腐蚀掉。

此番为程玉酌出头据理力争,虽引得皇上不快,可到底保住了这个孩子。

姐姐在天有灵应该会微微笑着点头,日后黄泉路上见了程谦,他也能抬起头来了!

程访吐出浊气,深吸了一口气。

心下定了定,他问程玉酌,“你已是太子的人了吧?”

程玉酌低了低头,“是。”

程访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你不易,太子也是不易,往后多加小心。”

“多谢大伯父。”

程玉酌倒是想起另一桩事,“伯府可晓得有一香叫做何情薄?可是姑母仁康太子妃配制出来的?”

程访道是,想起了往事,“你父亲倒爱此香,从我这里讨了香方回去。有什么事么?”

程玉酌摇摇头,“此香罕见,侄女只是想确认一番来路,侄女也是惯用此香的。”

程访点了点头,“你这一点,与你父亲一样。”

他说着,转了身,从书架最上面,翻出了一本书,打开之后,拿出了一个信笺来。

他将信笺递给程玉酌,“这是你姑母曾经配香的原方与用法,你既然喜欢此香,便拿去吧,也是缘分。”

程玉酌连忙将这信笺收了起来,谢了程访。

天已经黑透了,程访不便多留,同程玉酌说待到多些时日安定些,让程获过来认祖归宗。

程玉酌再次拜谢,离了去。

程获先前已经被她打发走了,她出了程家的大门,程访府上的人要送她回去,只是她在门口瞧了一眼黑咕隆咚的巷子,便让程府的人回去了。

她笑着走到了巷子口,被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揽了过去。

“阿娴!”

程玉酌瞬间腾空,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上了马车。

“太子爷……”

“阿娴!吓到我了!我好端端的阿娴,怎么能去做姑子!亏那个人想得出来!”

赵凛快把程玉酌勒到无法呼吸了。

程玉酌连忙拍了他,“太子爷莫要急躁,我这不是没事吗?”

赵凛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那也不行!你要是去做姑子,我就把天下的庙都给拆……”

程玉酌可被他这话吓到了,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举头三尺有神明,太子爷不要胡言乱语!”

她捂得着实严实,赵凛真就说不出话来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她。

她发丝稍稍有些凌乱,想来是今日一日折腾,饶是她冷静拿出了办法,也仍是被闹得疲惫了些。

赵凛看向她紧张的眉眼,玲珑的鼻子,水润的唇和小巧的下巴,处处透着让他浮躁尽去的安静,他心里爱的不行。

他稍稍松开了她,将她耳边一缕碎发撩起,挽到了耳后。

程玉酌被他这么一撩,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捂了太子爷的嘴,连忙松了手。

赵凛却不许她松手了,拉过她的手轻轻亲了上去。

“果然是阿娴最疼我最在意我,你摸摸这儿……”

他拉着她的手贴上他的胸前,眼中盛满了笑意,“这是你给我的纸条,我放在怀中,你说的话我可严格遵守呢!比任太医的医嘱更紧要!”

他说话的声音轻而低,语调还有些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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