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寻瑜扭了下头,看起来有几分不自在,他问“……你还喜欢吗?”

灵瑾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寻瑜立即说“没有听清算了。”

说罢,他错身要走。

灵瑾连忙一把拉住兄长的袖子。

她对寻瑜展颜一笑,乌目盼兮,笑脸盈盈“我喜欢的!非常喜欢!”

她爱惜地摸了摸自己发间的簪尾,说“哥哥的手真巧,雕得好看极了。还有上次的小鸟木雕也是,都好漂亮!”

寻瑜听到灵瑾这样说,面上不显,肩膀却有些放松了。

“只不过是随便做做罢了,算不得精细。”

寻瑜身形微动,看上去居然有几分难为情。

但他迅速调整好神情,尽量没有显出端倪。

这时,灵瑾问他“哥哥以后,还会再做木雕给我吗?”

灵瑾微微仰着头望他,眼底清澈而期待,好像隐隐有盼望之色。

寻瑜见灵瑾这般神情,一怔。

他说“看我心情吧……你这么问,是有什么想要的吗?”

“嗯。”

灵瑾很诚实。

她轻抿嘴唇,有些羞涩地说“哥哥之前给我做的那个小鸟木雕,我总觉得和我的原形长得很像。所以,哥哥能不能再帮我雕一个,也是鸟的形态,但是和我不一样的?”

寻瑜一滞,问“你想要什么?”

灵瑾说“我想要一只凤凰,像哥哥这样的。”

寻瑜“……”

灵瑾见寻瑜长久没有说话,担心地问“怎么了?”

寻瑜好似一下子别扭起来,道“……你该不会,是想要我按照我自己的样子,雕一个木雕送给你吧。”

灵瑾点点头,双眸清澈“嗯!不行吗?”

“……”

寻瑜脸上泛上一丝薄红,似乎忽然害羞起来。

他烦躁地抓了一下头发,道“那样的话,我得化成原形,对着镜子记住自己的样子以后,还得原模原样地雕出来……这样,总感觉很奇怪。”

“这样啊。”

灵瑾不禁有些失落,小脑袋低得更低。

寻瑜问“和我一样的木雕又没什么意思,你要那种东西做什么?”

灵瑾坦白地说“我现在将那只小木雀放在窗台上,可是我总觉得它孤零零的。我想要再有一只和哥哥一样的木头凤凰,这样,我就可以将我自己和哥哥摆在一起,凑成一对了。”

“……”

“哥哥,怎么了?”

灵瑾看到寻瑜忽然红了耳尖,耳朵上的皮肤几乎要和他赤红的耳羽变成一个颜色。饶是寻瑜飞快地别过了头,她还是捕捉到了这个异样。

灵瑾不解哥哥的反应,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过了一会儿,寻瑜道“……我尽量试试吧。”

但还不等灵瑾反应,寻瑜又甩下下一句话“不过,我也不保证能做得出来!”

说完,寻瑜迅速地离开了。

留下灵瑾独自一人还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愣愣的。

这日与寻瑜分别以后,灵瑾倒真有几日没怎么见到兄长。

她最近练完射艺以后,若没什么事,便泡在机关术道室里,钻研钻研师兄师姐们平时做的机关。

不过,兄长那里暂且无事,灵瑾在机关术道室修习的时候,有一日,倒出了一个小小的变故。

――这一日,天朗气清,春意甜浓。

午后,灵瑾正在道室内,跟着天如师姐一起学习机关术,忽然听到窗外传来轮椅转动“咯哒咯哒”的声响。

灵瑾闻声转头,只见窗外,不太平坦的石板路上,她先前在望梅先生药庐见过的那个轮椅少年,正独自一人转着轮椅,往另一边行去。

灵瑾还记得,他叫临渊。

灵瑾已经好久没见他了,但隐约也知道,这少年平时很少出药庐。此处离望梅先生的药庐颇远,骤然在此处看见,灵瑾不免有些惊讶。

灵瑾下意识地扯了一下天如师姐,看向窗外说“师姐,那个人……”

天如师姐往外一看,恍然大悟“那不是望梅先生收养在药庐中的那个弟子吗?是叫临渊的。你难不成是第一次见?”

灵瑾道“这些我知道,但我好像从没见他来这附近。”

“以前是不来。”

天如师姐人缘甚广,消息灵通,她果然知道一二。

“不过这段时间,大学堂里不是莫名其妙多了许多守卫吗?听说有了这些守卫在武艺课上帮忙以后,最近在武艺课上受伤的弟子少多了。这个临渊他整日守在望梅先生的药庐中,平时大多是帮在各自课上受伤的弟子治病疗伤,如今闲得有些没事干,就跟望梅先生提出,想和普通弟子一样,出来听听课。”

说着,天如师姐往旁边一指,道“草药修业和医术修业的道室就在咱们旁边不远,他每天都从这里经过,已经来了两三天了。前两天你都有别的修业,凑巧没碰见吧。”

“原来是这样。”

灵瑾了悟地颔首。

她前两日的确都在忙着射艺课和术法课,暂且没顾上机关术这边。

灵瑾想了想,道“这样也好。望梅先生固然厉害,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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