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
许是夜晚的人总会比白日更加感性,支姝看着秦景琛的侧颜微微出神。
这就是传说中的整容模板吧?
[若是怕回去不安全,我可以请人开车送你安全到家!]
想起Solo主管哄她来替班时的话,支姝蓦地笑了: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
听到旁边小丫头的笑,秦景琛侧过头:“怎么?”
摇摇头,她当然不会把刚才的心里话给讲出来。
“秦先生,您今天喝假酒了吗?”
他听出支姝的调侃,但显然更感兴趣这个从她口中出来,显得格外新颖的称呼。
“秦先生?去工厂那天你也这么叫过。怎么突然这样称呼我?”
红灯变绿,秦景琛专心开车。
支姝也扭回头,看向车窗外的点点灯火,突然觉得全身疲惫消散,舒适温暖。
“因为不知道怎么叫好。备注以下犯上,教授…扑哧。您今天哪里有教授的样子呢?”
支姝说着,顿了顿,回想起害她落泪的一幕幕:“真的,好吓人。”
秦景琛本是笑着,闻言一怔,眸中闪过片刻慌乱。
“不过,我明白你的意思。”
秦景琛余光瞥后视镜,顺带也扫了支姝一眼。
小丫头确实没说谎话诓他,松一口气,唇角勾起。
“你今天展示了每一位有足够权势的客人都可能带给我的危险,是我从未考虑到的,谢谢。”
支姝轻轻道出感谢,内心的挫败却也渐渐扩大:“我自认自己与陪玩女郎们不同。可酒精作用下,客人们都能把一个人认成另一个人。”
“在他们眼中,又怎么可能分辨每一位服务人员有什么区别呢?他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来玩找不同的。对吧?”
她虽总玩笑称秦景琛为大叔,但事实上,他只比她大七岁。
有时总在想:这个教授怎么这么幼稚?
但真正的情况:最幼稚的是她。
他不知比她多行过多少路,多经历多少事,他的阅历或许真的比她吃过的大米还要多。
“对,你很聪明。”
还好你能懂我,我没惹你生气。
秦景琛心底还压了一句话,没出口,却叫他自己都深感心惊。
“嗯哼。虽然客人们不会区分,但我永远能认清我自己就好。就像我认真完成替班,替Sugar完成她的工作,拿却只会拿本属于我服务生的钱。”
支姝说着说着,还带点小骄傲:“因为我清楚,我需要钱,但我还是想用劳动还钱,不想用自己本身换钱。我就是个服务生。”
“哪怕你这个眼瞎的客人分不清,我能分清我自己就好!”
被骂眼瞎的秦景琛气笑,摇摇头:这小丫头,他点透她,她反倒骂他。
“你能在混乱的Solo里初心不变,很不错!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弃这个工作。”
支姝明白秦景琛的顾虑,今晚一过,她也在犹豫:没有能力自保的她,遇上秦景琛提前授课是幸运,日后呢?她会不会有一天真的遇到?
“我在考虑。”
“你为什么要来Solo打工?”
秦景琛微微皱眉,他还记得支姝在游戏里说的话。
但他觉得,以支姝家庭条件,不应如此。
支姝沉默了很久,她从未跟别人开口吐露过她与家里的事。
就算在网络上,对游戏师父“景王”,也只会吐槽生活鸡毛蒜皮,鲜少谈家事,顶多提一嘴给妹妹补习什么的。
秦景琛也不着急,没有催促,支姝说与不说,他都尊重。
又过了一个路口,支姝开口了。
“我是私生女,在家里身份尴尬。成年后,就离开家,住学校,住学校的花销不多,给一个小孩子当家教正好。”
“怎么现在不选择当家教挣钱了?”
“那个小孩中考结束了,不再需要补习。大三搬到公寓一个人租房,租金虽低,却也不是我一份家教就能负担起的。多份家教又时间不够,只好选薪水够高,又不会被抓的工作咯。”
说着,支姝冲秦景琛撇撇嘴:“谁能想到你堂堂大学教授,能时不时就跑酒吧来鬼,咳,玩。”
秦景琛额头滑下三条黑线:好家伙,这是骂他越来越顺口了?
“好好准备《未来科学》投稿。”
秦景琛这没头没脑的回复,突然让支姝脑内灵光一现:“你的意思是…若入选,除了能登刊,还会有很多稿酬!?”
秦景琛笑着点点头。
就算没有足够高的稿酬,他也会尽量帮她找些能替代Solo酒吧的好工作,当然,还是不触犯校规为最佳。
支姝开心地笑起来,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虽然这次《未来科学》的稿酬就算能拿下,也赶不上买妹妹的生日礼物。
但至少,以后她或许就不用再在Solo酒吧工作,她可以把重心放到各个专业刊物的收稿中。
这条财路,她还真能的没有想到过。
秦景琛的车速不快,但此刻也快到家了。
向外面空荡街道的街道望去,看到熟悉的十字路口与人行横道。
突然想起那天夜路歹人的事,眼神不禁瞥向方向盘上的车标:西尔贝。
挑挑眉,发现大秘密咯!
“秦教授,我有一天夜路回家,在这条街上遇到坏人了,一个好心人从天而降救了我。”
秦景琛身子一僵,表面倒是毫无波澜:“哦,那你挺幸运的,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一定要注意周围安全。”
支姝双眸微闪:正常情况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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