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婆能跟自己年轻时犯错诞下的私生女关系好，是好事？
他说不出口。
可老婆此时一脸喜气，他更说不出不好的话来。
深深叹息后，简短地回应个“嗯”。
林夫人脸色微沉，不乐意他的反应冷淡。
“今天我亲自下厨，无论如何，你都不下来吃口我辛苦做的热饭。真是只顾自己面子，一点也不给我在孩子们面前留面子。”
老婆生气，笪华建更加头疼。
她哪里是真的怨他不吃她做的饭？今日闹这一出，多半是为支姝在闹呢！
笪华建含糊回应：“你待她挺好。”
林夫人并不否认：“支姝是被抱进咱家门的，打记事起，就是从这栋别墅里长起来的。跟小璃没差，我怎得就不能好好待她了？”
“她小时候学叫人，你偏叫她管我称阿姨，我现在却是后悔当时没反驳了你的。”
笪华建心下不安，盯着林夫人看好一会儿，好似在确认她说的是否是真心话。
林夫人顿了顿，没有急着继续往下说，反而是在脑内斟酌语句与用词。
她太了解笪华建，但这个了解，是因熟悉产生，不是因情感产生。
她与笪华建夫妻多年，最初也不过是商业联姻。
如今不能说没有爱情，只能说本就不多的这种情感，因二十年前的事情，少得更为可怜。
亲情积累几十年，主外主内，格外分明，各司其职，各忙其事。
有亲情，还大多是因为笪璃出生而产生的。
不然，他们两人比起夫妻，更像是大公司里的合作方，站在一条船上谁也下不去的同事。
若想在某一件事上说动笪华建，从感情出发不会有用，反而可能引起反效果。
但若从利益角度，事半功倍。
“这么多年，你对支姝的态度，差不多也该变变了。”
笪华建挑挑眉，又开始装没听见。
他从办公桌前站起，走向外间，准备吃饭。
林夫人也没耍性子拦着，而是跟在后面一起去外间。
“如今你五十，我四十六，二胎已经没希望。咱们笪璃才十四，公司各董事蠢蠢欲动，集团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果然，笪华建手中夹菜的筷子一顿。
“小璃若是个安心在家享福的小千金，我很放心。她的性格随我，不会惹事，但同样也撑不起什么事，这点你应该清楚。”
“哼。”笪华建冷着脸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把集团交给支姝？”
林夫人一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强的抵触心理？我哪有这样讲？”
“你放眼去看看，哪家不是早早就训练起了继承人？十五六岁送出国的比比皆是，一回来就挑大梁，好好历练，准备接手。”
说着，林夫人就有些来气，语气都不禁少见的厉害了几分：“笪华建，我问问你。咱们集团，你准备谁了？历练谁了？”
“如今这集团可也有我娘家一大部分的投资，我手中也有不少的股份！你若是要拱手让人，可也要先问过我答不答应！”
笪华建一怔：他管理公司多年，差点忘记能发展到如今这个高度，确实少不了当初林家的支持。
“我这不是听着你好好谈的吗？你别急！你怎么想的，跟我说嘛！”
林夫人面色微冷。
她在家操持多年，竟差点养出个不仅出轨，还要忘本的狗男人出来！
也多亏今日这一谈，显露端倪。日后，她可要为女儿们多争争了！
“CIF集团，我刚嫁给你时，可还不如你我两家，可如今呢？”
林夫人忍不住搬出如今A市，乃至全国发展最迅速，也是如今站在最顶尖地位的集团来举例。
“虽然秦家早些年搬到国外去发展，但国内影响力依旧有增无减！为什么人家不仅可以迅速发展扩大，还能遍地开花？人家培养了几个继承人，你数数！”
笪华建听着，紧紧抿唇：这么一对比，他们集团日后确实注定下坡路……
“人家孩子多，却没那些弯弯绕绕，全培养！老大坐镇国内政治，老二海外发展经商，听说他们家本最不争气的老三，如今也学成归国。”
笪华建心底清楚：何止学成归国，那秦家老三计算机领域的荣誉，势头强劲到丝毫不比秦家前两位少爷差！
思及此，笪华建也不禁心中算泛起小九九：支姝好像也是计算机系，以后能不能跟秦家老三对垒呢？
掌握信息不够准确详细的笪总，根本不知道他这个想法，天真到会被降维打击……
被老婆训一顿，虽心里动摇，但嘴还是要硬：“秦家三个，可都是亲的！”
此话一听，林夫人顿时横眉怒目：“这话若是我说，顶多算个恶毒的后妈。笪华建，你听听，你这么说，算个什么！？”
“笪华建，支姝这孩子也是个好的。当年的事，算谁的错，都不可能算到她身上去！”
林夫人深吸一口气，调节心情，决定采取迂回战术。
忍下怒火，不指责笪华建的陈年旧错，以免激起他的防备心。
“你若是打着把小璃送出国历练的想法，我可不依！小璃出去会被笑话，我心疼，她离开身边，我也舍不得。所以，你只能扶持支姝。”
笪华建撇撇嘴，小声嘟囔：“我若把集团交给支姝，到时候她掌握大权，欺负了咱家小璃，你可别找我哭。”
林夫人傲气一笑，丝毫不留面子的回讽：“若支姝是你亲手养起来的，我可能还会不放心。可支姝是我亲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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