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事,不一定要帮一把,毕竟互相之间也都有着竞争关系。但把同事故意推进火坑,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些?”

Sugar挑眉:“Solobar是讲道义的地方,你这样,可不行啊。”

“哎,你说。今日你对小朱这小丫头动手,那明天姐姐我也动动你怎么样?”

Sugar冷笑着站起,贴近若若耳畔:“张导还有印象吗?就是比你爹年纪都大,怪癖极多,还满身肥肉的那位。前几日还跟我提过,说瞧你挺不错的。”

“我若把你送给他,就像今日你对小朱一样,给你们俩关一块儿,你觉得你的小手段能躲得过姐姐我的算计吗?第二天,你还能活着从房间里爬出来吗?”

若若脸色刷白,但依旧不甘心,开口顶嘴:“弱肉强食罢了。但Sugar姐若将我给张导,便与今日的我没有分别!”

“啪!”

又是一声脆响,若若再次被扇歪了头。

这回可好,左右全肿,整了个对称。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我会品酒,会插花,会鉴赏,会高尔夫,还会心理学,你除了会开口毫无营养地捧客人几句,还会什么?”

若若双眸透出不可置信:Sugar是个只读完小学,就直接上社会打拼的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多!

“你真当这行是白要饭的?姐姐我辛苦爬了多少年才上来,费出多少心血,你懂吗?”

Sugar毫不留情又踹出一脚,高跟鞋踹在若若光溜溜的细腿上,生疼!

若若忍不住剧痛,身形一晃,坐倒在地。

“你这辈子比不过姐姐我,往后三辈子加一块,都比不上小朱!”

若若的神情更为震惊:她第一次听到高傲的Sugar会把别的女人捧得如此之高,还是那个业务差到可怜的小丫头!

“人家好歹是正经八倍的名牌大学生!念出来后的学历不比三位爷差多少!人家以后是什么层次的,你是什么层次的,还招惹,你心里没点数?”

能为若若这样的人着急上火,生气发脾气的Sugar,确实如支姝所言。

[她挣着灰黑色产业的钱,却有着灰白的心灵。]

“能来Solobar消费的,都是看着傻,心里却精得很的人物!你真当就靠张小甜嘴和漂亮的面皮就能俘获这些男人了?”

Sugar冷笑连连:她今日言尽于此,若这个若若还不开窍,她也绝不会再帮!

“能摆正自己位置的人,才无高低贵贱。顶多有做解语野花的水准,就不要妄想什么正室夫人!”

Sugar说完,也不管若若究竟悟到没有,直接绕过瘫坐的人儿,向外走去。

临到门口,补上对她的“判决”:“三位爷的地盘,都不会再容得下你。劝你最好离开A市,另寻生路!”

——

支姝上了秦景琛的西尔贝一起回公寓,两人沉默许久。

她能感受到,在危险解除后,秦教授于车内的周身气压是越来越低。

生怕秦教授秋后算账训她,忍不住率先开口提话题:“没想到,你打架很厉害啊!”

秦教授挑眉:“在Solobar工作,没听到过关于我的传闻?”

支姝抿抿唇:“听是听过。但是感觉太不真实了些…跟电视剧、小说似的。”

“谁能想到,传闻所言非虚,秦教授以前真的是那个样子。”

秦景琛冷笑一声,把支·小弱猫·姝吓得一颤。

“艺术来源于生活。社会的阴暗面很大。枪战、强奸、囚禁、贩卖、杀害,每时每刻都在世界的阴暗处频繁上演。距离你的生活远,却也不会太远。”

秦景琛语气淡淡,好似只是在单纯叙述一段话,但支姝知道,他是在硬压怒火地敲打她。

“你的一个不留神,不注意,就可能一脚从光明错踏进黑暗。到时候,这些事情都可能发生在你的身上。”

红灯车停,秦景琛一个冷眼扫来。

“你才多大?二十。芳华无限,青春正好。若这些事发生在你身上,活下来就算幸运,可接下来的几十年人生,你怎么去走?”

支姝蓦地想起许多在新闻报道中看到的事件,不禁沉默下去。

若因自己的疏忽,害自己真的遇到这些事,那么接下来的人生,她或许真的不知该如何鼓起勇气继续好好面对。

“若今日Sugar没有及时发现异常去找主管,若主管没有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你会遇到什么!?你该怎么办!?”

秦景琛终是有些忍不住,干脆将车停在路边,训起支姝。

比起训话,支姝恍惚觉得:眼前的男人好似在发泄一种后怕,发泄一种委屈。

他在后怕什么?又在委屈什么?

支姝不懂。

“我,我打他了呀!我是被若若硬扯进去的,我有在努力自保和逃生,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支姝眼框红红,看得秦景琛火气确实再难提起。

挫败地叹口气,有些头疼。

他很惊讶:他今日接到电话时居然怕了!

怕这种情绪他从小到大基本就没怎么体会过,今日这小丫头到是让他把前面二十七年的怕都给一并补了回来!

“郭则那个体格,你这点小劲儿,能打出什么花来?”

支姝见秦景琛情绪缓和许多,也放松下来。

撇撇嘴:“你没看他脑袋上的血嘛?我打的时候,也很凶的!”

支姝还特意亮出两个小爪子,一副“我超凶”的模样,轻易逗笑一路绷脸的秦景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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