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而已。”陈绎回头,嬉皮笑脸地回应桃春红道:“怎么样,小桃娘,六万两赎身,你不亏了。”

三日未来?哎呀我去,装什么正经,搂一下腰还别个头,扭个脸,原来也是个老油条啊。

“三天都久了?体力不错呀。”默欢轻扫了陈绎一眼,鼻子里闷哼出一句。

“……。”陈绎一头黑线,脑子中突然闪现大漠中的那抹瓷白的光,又轻咳了一声,向外挪了挪身子,离默欢远了一点。

“既然陈公子开口,六万就六万,我桃春红就买你这个面子,三天之内,一手交银子,一手叫卖身契,过期不候。”

桃春红又恢复了那种爽朗的尖厉的笑声,好像对默欢,做了多大的恩赦似的。

“长欢公主,拿银子吧。”陈绎的脸,还红到了耳根,连看默欢一眼都不敢,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可我只有五万,不,现在,只剩四万了。”默欢瞪着天真无辜的眼睛,看着陈绎不停地眨呀眨。

你说六万就六万?敢情不是你出钱,有什么理由替我涨价?大佬了不起?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别说一万两,就是一分钱,那都是香香的。

“……。”陈绎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强忍怒气,尴尬地挑挑眉,看向默欢。

“……。”默欢微微扬头,挑衅地瞪着陈绎。

“哼!看来,不给陈公子面子的,不是我桃春红。”桃春红也是一惊,不敢置信地打量默欢。

这女人,当了公主,果然不一样,行事风格,终究是有了改变。

“东山,去府上,拿六万两银子来。”陈绎倒抽一口凉气,对着上一旁调戏司腾静的男人喝道。

“额……,是。”名唤东山的人,有略微的惊讶,随即应声出门。

大佬就是大佬,财大果然气粗,一出手,包了。太给力!

“谢将……。”大佬主动掏腰包,哪有不接的道理,再说,他能顺利和楼兰签署休战书,也有一部分是自己的功劳,用他点银子,怎么了,怎—么—啦?

可又是“将”字刚出口,嘴就被堵住了。

搞什么,不让说话?

哦,不对,不是不让说话,是不让说“将军”两个字!

看来,玩个青楼,对于将军身份来说,也不是啥光彩的事。

“谢陈公子!”默欢狡黠地一弯身,向陈绎做了一个大大的鞠躬礼。

陈绎虽然没说什么,可一脸烦躁和憋屈,足以说明他现在是超级不爽。

约半盏茶的功夫,东山就提一张银票,返回到了红舫。

可桃春红眼巴巴地看着泛黄的银票,心里都着了火一样,默欢却捏着银票,死愣地盯着银票上面的数字,一言不发。

“陈公子,你什么意思啊,这是?”桃春红伸手扯银票,可默欢拉的更紧,没办法,桃春红只得低声地向着陈绎。

“甭问他,这赎身,是我自己的事。我早说过,我只有四万两,你若要,就拿着,不要,也不打紧,大不了,我不赎这个身了,反正离开红舫的姐妹和红姨,我也是真心的舍不得。”

默欢像没事人一样,坐在那,说的慢条斯理,却不知道,听的人,个个在冒火。

就连陈绎,都烦躁地不知所措。

“姐,你说什么呢。你不是早就想离开红舫,怎么现在又不走了?”桃然急的头上直冒烟。

“不走了。我离开这段时间,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发现红舫的生活更适合我。再说这个楼兰公主,也就是一个摆设,说不哪天,就削为平民了,我总得给自己一个容身之地。”

默欢整理好银票,递给了陈绎:“谢陈公子美意,但现在,用不着了。”

“等等,四万两就四万两,我赔也认了,只要长欢公主和陈公子顾及小桃娘的成,时常过来走动走动,也是好的。”

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默欢说的是理所当然,却急坏了小桃娘,她箭步上前,抽走了默欢手里的银票,对着陈绎和默欢,就是一副忍痛割爱的大无畏的样子。

开玩笑!能在她桃春红手里飞走的钱,那都只能是给死人花的!

“红姨,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如今我要走了,你老多保重。”默欢假意搂住桃春红的肩膀,轻拭脸上根本不存在的几滴眼泪。

“我可不老。”桃春红面对众人,也是皮笑肉不笑地推开了默欢。

“卖身契。”默欢颓然伸出手,一字一顿地说。

“……!人财两清,陈大人,你也做个见证。”桃春红将银票裹在了衣襟里,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

“嗯。”陈绎接过了卖身契,揣在了袖口。

默欢收回擎空的手,却得意地朝着桃然和司腾静,做了一个yes的动作。

这下不只是陈绎一脸黑线,就连梁伯、桃然他们,也成了愣头青。

回雪院的路上,已近天明。

因为要将桃然和梁伯的东西,搬到雪院,司腾静和东山也过去帮忙,一路上,只有陈绎和默欢,缓缓地行至于朝阳之下。

一袭水蓝色长裙的默欢,鬓间插着一朵百合,与晨曦映衬,更显娇媚。

“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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