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儿,桃菲也是无意,还请玉涑公主多多包涵……?”骆清远一只手扶着默欢,一双红瞳却散发出不容质疑的霸气。
“阁老说笑了,即是阁老心尖上的人儿,玉涑无话可说。”玉涑淡淡弯膝欠身,当作道歉,眼神飘过默欢,也是巧笑嫣然,毫无芥蒂。
“谢玉涑公主赏脸。待它日得闲,骆某必将亲自上门道谢。”骆清远微微俯身,稍稍点头致谢。
“阁老言重了。”玉涑公主闻听骆清远的客气话,笑的更是风情万种,分外妖娆。
“桃菲,我送你回去。”骆清远回过头,抚住了默欢的纤腰,他鬓间的青丝,经风吹拂,扫过默欢的脸,柔柔的,痒痒的,犹如吹皱一池春水,涟漪晕染,一圈又一圈。
“阁老……。”玉涑公主红唇轻抿,声音里满含钦敬与柔情。
“桃菲谢过阁老。”默欢突然伸手,胆怯而骄矜地拉住了骆清远的一角袖口,低着头,抿着唇,另一只手,轻轻地握成了一个粉嫩小拳头,就连发上的百合花,都惹人怜爱。
正愁回不去家,有人送,自然是烧高香的好事,尽快逃离玉涑,才能保平安,这要是像上次一样,落入玉涑手里,必死无疑。
“唐风!送玉涑公主回去。”骆清远只是轻轻地吹了一声口哨,一侧的树枝上轻轻摇晃几下,一位黑衣白发的老者,从树上飞下来,在空中划了几步,便到了玉涑身边。
“玉涑公主请。”那白发老者向玉涑行了一个抱拳礼,铿锵开口。
那声音,浑厚用力,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细密的破音似的回声,默欢不禁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位老者。
修长之身,青衣白发,浓眉大眼,精神矍铄,但,一副童颜!
那细嫩的皮肤,小巧的脸,眉间的童真无邪,和他的发、他的身高,完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是吃了长生不老药,还是百岁仙家?
默欢乍惊,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忽然有一副画闪过,画面上的人,好像就是这位老者,可默欢再仔细看,那画卷又不见。
而那老者,似乎也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默欢,云淡风清,带着一抹好奇和探究。
默欢微笑颔首,算是和老者打过招呼。
可老者却对默欢视而未见。
“玉涑就不劳阁老费心了,正好玉涑也好久未出宫了,今日凑巧,玉涑就在附近的商铺转转。阁老请自便吧。”玉涑公主莲步轻移,缓缓向骆清远言道。
“既然这样,骆某就先行一步。”骆清远微微含笑,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更是遍满霞光。
随着霞光消失的,还有那位老者,好似一阵轻风,无痕刮过。
马车上,默欢担心骆清远窥探桃菲的事,一上车,但佯装累了,靠着窗假睡。
但她知道,骆清远虽然没有说话,却一直盯着她看,甚至在马车颠簸时,他轻抚自己的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动作之轻,温柔至极,好似他捧着的,不是人脑袋,而是易碎的瓷娃娃,一种被人呵护疼惜的幸福感,充溢默欢的心田。
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爱情?包养者?还是露水夫妻?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桃菲得了什么病,他要带她去看病,怎么她回来,骆清远竟然不惊讶,也没问?
默欢越想越头疼,加上在街上的一痛乱转和马脱缰的恐吓之下,没几分钟,默欢就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依昔听到骆清远的叹息声,似乎还有一句“抱歉”声。
在骆清远的一路护送下,默欢顺利回到了雪院。
“阁老请。”下了马车,骆清远打量整个院落,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默欢只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长欢公主回府啦!”门口的小厮一见默欢,惊喜万分,却也不敢多话,只是扯长了脖子,对着院里喊。
“收拾的不错。虽然简陋了点,但这荷塘很有意境,很桃菲的风格。”
骆清远竟也豪不客气,连个回绝的字都没有,就径自扶着默欢的腰,进了雪院。
那副小心冀冀,让默欢想到了大腹便便的孕妇,差点笑出猪叫声。
“姐,姐,你去哪了,让我们好找。”最先冲到自己身边的,是桃然。
他疾步奔跑过来,一路上,视线从未离开默欢的脸,那股焦急和思念,让默欢深深震撼。
一贴上默欢的身,便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他长长的手臂,紧紧地掐着默欢的脖子,好像一松手,默欢又会像柳絮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骆清远?你怎么又和我姐在一起?”桃然一看见骆清远,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和担忧。
他一把扯过默欢,揽在自己怀里,愤怒地盯着骆清远,就像是坏人动了他的玩具。
“桃然,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不待见我。”骆清远倒也不怒,反而露出更迷人的笑容,宠溺地伸手,捏了一把桃然的脸。
“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讨厌。”桃然重重挥手,擦拭被骆清远捏过的脸,却大退一步,躲于默欢身后。
“桃然年轻不懂事,还望阁老别见怪。”默欢宠溺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桃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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