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丽丫鬟说着话从旁边食盒里捧出一盅汤,小心倒了一碗送到潇钰手中,温热的汤汁滑过食管,流入胃腑,潇钰不由满足喟叹一声。
才放下汤碗,便听到外间守门的小丫头回禀道:“公子,三少爷差人请了大夫过来,等着为您请脉呢。”
得了潇钰颔首示意,铃雨忙掀帘出去将人带了进来,一通忙活,等大夫重新诊完脉,开过方子后,铃雨送了大夫出去,吩咐小丫头按方抓药煎煮,方才又折返回内室。
一边服侍潇钰洗漱安寝,到底没忍住开口问道:“公子,您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若夫人知道了定会十分心疼。”
“不许写信告诉母亲,等将来回了京中,也不要在母亲面前提起一句,免得她担惊受怕。”潇钰厉声出口敲打,铃雨是母亲送到他身边服侍的,自小陪伴他长大。
母亲大概是存了让他将铃雨收为通房丫头的打算,因此这次他陪南宫嘉返乡,母亲特意让铃雨也跟了回来。
“奴婢谨记公子教训,绝不敢私下违逆。”铃雨委屈的都要哭了,她是公子院子里的人,怎会不知轻重缓急,没经过公子同意,她绝不会将任何事泄露出去,哪怕询问之人是公子的亲生母亲。
“哭什么,本公子不是怀疑你的忠心,只是我受伤一事不像表面看到的这样简单,目前情况未明,我手中也没查到切实证据,贸然告诉母亲,除了让她惊惧之外,还会打草惊蛇,你可明白?”
刺杀母亲的凶手还未抓到,他却再次遭遇截杀,若说一切只是巧合,潇钰怎会相信,可邹氏随父亲远赴边疆伺候,又是如何指使的动青城洲这里的劫匪,这让潇钰觉得疑点重重。
铃雨得了公子温言解释,不由破涕为笑,她就知道公子是在意她的,公子身边几个大丫头,只有她是与众不同的。
因为她是夫人给的,从小陪着公子长大,夫人早就私下承诺过,等将来潇钰成亲后,就让公子将她收房,堂堂正正抬了做姨娘。
“铃雨什么都听公子的,绝不会擅自告诉夫人,奴婢只是担心刺客会再次对公子出手,若公子再被刺客伤到,铃雨万死难辞。”
她将未来一生的幸福荣辱都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日常对公子照料的无微不至,唯恐准夫君对她有丁点不满意,潇钰受伤的事让她担忧害怕,刺客一日不除掉,她便一日无法真正安心。
“刺客一事我自有主张,夜深了,你退下吧,本公子要休息了。”不顾铃雨眼中的担忧不舍将人赶了出去,潇钰上床睡下,他没有必要跟一个丫头解释过多,尤其是在他还没查到证据之时。
一夜无梦到天亮,第二日一早,晨曦微露滢乐便醒了过来,窗外树枝上传来小鸟清脆的叫声,没等银雯进来服侍,她便自行穿好衣物下床,村子里环境优美,连空气吸一口都是甜润的。
“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银雯端着一盆热水推门进来,滢乐麻利洗好脸、刷了牙,让丫头帮她梳了发髻,便出了卧室到正厅用早饭。
“大姐,今日带我们去哪里玩?”宝泰看到滢乐过来,即刻从娘亲膝盖上下来,颠颠跑到姐姐身边撒娇。
“今日姐姐要进山采药,宝泰跟着娘亲下地好不好,等我从山里回来了,带你去河里摸鱼好不好?”
家门口的翠烟山她已经逛遍,今日她的目标是白虎山,虽说深山猛兽多,但草药资源也会更加丰富。运气好的话甚至能采到上了年份的宝贝药草,有随身药箱内配置的各种药品帮忙,滢乐自信可以避过危险。
“宝泰快过来,你姐姐是要出门忙正事,不可耍性子胡闹,坐下好好吃饭,等用完早饭,娘带你和滢笑去地里采野菜。”
分家时分到的几亩地都被老三家里给抢了去,美其名曰她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太辛苦,他们就好心帮忙种了,当初说好的每年都要送三袋子粮食过来,可良田被抢走后,沈氏却是一粒粮食也未见过。
摸了摸弟弟头顶的双髻,滢乐牵着宝泰小手坐回饭桌边用餐,一时厅内满是温馨和谐的气氛,滢笑吃完两只肉包子后,见姐姐仍在喝粥,小心翼翼问道:“姐姐能带我一起上山吗,你不认识路,我可以给姐姐带路。”
去年冬天掉进冰窟窿后,姐姐便失去了所有记忆,一场高热让醒来后的姐姐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再不像过去那样在乎村里人的嘲笑奚落,对她和弟弟也更加关心亲切。
每次午夜梦回,滢笑都在偷偷担心眼前的一切是不是梦,现在这样能干的姐姐会不会突然不见了,然后她和弟弟又跟着娘亲过上以前那种饥一顿饱一顿,每天被人欺负的苦日子。
“不用了,笑儿跟娘亲和小弟一起去摘野菜吧,山路你之前带我走过几回,姐姐记住了。”
之前每次上山,她们都在翠烟山中转悠,最远的一次也不过到了白虎山外围,这回她决意深入白虎山查探,带着妹妹去太危险了。
听出姐姐语气中的坚决,滢笑还想再争取一次,沈氏已经笑着对小女儿道:“笑儿不要缠着姐姐,她是要进山采药,你跟去添什么乱,和娘一起去摘野菜不好吗?”
山里那么危险,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家中生计,她也不愿意大女儿进山采药。孩子他爹三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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