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丝阳光在白床单上跳动,给病房平添了几分宁静,楚易脸色有些惨白,长睫盖在脸上很是惹人心疼。

而捶他的罪魁祸首就站在他床前,左纷纷正襟危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她有些担忧看着床上摊着的楚易,皱了皱眉头。

经过双方家长和辅导员协调,这打人的事情算是盖过去了,他们去缴费了,让司马晏留下来照顾楚易赎罪。

司马晏倒也不反对,直接留了下来,他倒不是为了赎罪,他就是想听听这个渣女要怎么说!

左纷纷瞟了一眼司马晏,又看了一眼楚易,叹气。

这人也是死心眼,这么不顾及自己身体,这不被捶进医院了。左纷纷心中思绪翻涌,也确定一件事情,这狗皇帝今日是彻底怒了。

司马晏双手抱在胸前,头发有些凌乱,应该是之前锤人用力过度甩乱的,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违和感,更在他冷清气质里多了几分好学生堕落的诱惑感。

司马晏乐的轻松,这打了一波人他也不用再提着端着架子了,反正都知道他这个好学生也会打架了。

司马晏松松垮垮披着风衣,垂着眼眸俯视左纷纷,他就站在她面前,俩人眼观鼻,鼻观心,谁都没有说话。

左纷纷捏着衣角有自己的想法,司马晏见她漠视自己,一声冷哼:“怎么?现在在这里没有旁人,你也不敢跟我相认,还在为了所谓的名声避嫌?”

“陛下!我做这些都是为我们两个的名声好,你这样子倒是让我很难做!”左纷纷指着床上还晕着的楚易,很是愤怒不解。

司马晏呵呵一声,走近楚易,俯下身仔细打量他。

这楚易不得不说长得俊秀温润,脸白的跟个姑娘一样,脸型也显小,又不怎么显娘气,更有几分公子世无双的感觉,跟那大锦朝的长安越看越像。

一想到长安,司马晏又想起当年一些事情。左纷纷跟长安关系极好,俩人师出同门不说,就连左纷纷进宫了这俩人还有书信往来。

他坐在金銮殿上,时常能听见那些迂腐文臣们嚼舌根子,有文臣含沙射影说他的皇后秽乱后宫,跟外男书信往来不懂避讳。

那时候他倒也没想太多,毕竟俩人就不是什么男女关系,只是个枪手和金主的关系,他给题目左纷纷给文章,有时一些国家难题左纷纷还能解决一二,俩人算是很好的合作对象。

只是那时候司马晏很是好奇,也偷偷拦下过几封书信,打开看发觉都不是什么风花雪月,都是师兄妹俩人在聊文学,在聊正事,充其量就寒暄问候两句,让保重身体。

只是没想到啊,到了这个时空左纷纷像是认清楚自己的心思一样,马不停蹄找了个酷似自己长安师兄的替身,俩人亲亲热热的,甚至还想跟自己划清楚界限。

真是好样的!

司马晏摸了摸下巴,嘲讽道:“皇后所说的避嫌,为我们的名声好,真的不是你出去私会别的男人的借口?”

左纷纷一愣,她完全没想到这人竟然想到这里去了,她摇头十分失望:“你怎么这么想?”

“他长得像谁,不需要我明说,你自己心里那些弯弯绕绕你不清楚?”司马晏指着楚易,眼睛紧紧盯着逐渐愤怒的左纷纷。

左纷纷顺着他手指望过去,一看那张脸也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左纷纷真的是被气乐了:“我欣赏他不行?单纯对一个文化人的欣赏,懂?他才高八斗,知识渊博,跟他走的近怎么了!”

才高八斗,知识渊博……

这八个字,四个成语落在司马晏耳朵里自动翻译成了,你张狂肆意,你目不识丁也配跟我的楚易比?

司马晏当下被点燃了怒火,双手揣兜在病房里狂走几圈,又抓了几把甩乱的头发,把头发挠的更乱了。

这是他感到愤怒的下意识动作,成为司马晏这些天,一被左纷纷气到他就想抓头发,但是原主的气质封印着他,他只能改挠头为攥紧拳头。

如今病房里只有俩人外带一个神志不清的楚易,他也懒得再装,又发泄似的猛抓了几下头发。

司马晏气冲冲走到左纷纷面前,似怒似又无奈道:“左纷纷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是想回家,回大锦朝就更不应该跟这个世界的男人勾勾缠缠,你还敢多次挑衅朕!你回去之后还是我的皇后,虽然是契约,有名无实,但是你还是皇后一天,这绿帽子我都不顶!”

“司马晏你够了!你这脑子想的什么东西!”左纷纷不厌其烦,一脚踹开凳子站起来,仰头怒视司马晏。

身高在用时方觉短,左纷纷恨!她踮起脚尖,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方:“我哪里想惹怒你了,我做哪件事情没有给你商量?我们因为原主的关系这么尴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做错了?”

这话逻辑通顺,前后照应还带着委屈,司马晏满腹的牢骚突然就熄了火,这样一想好像也没有毛病,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

司马晏讪讪抓了抓脑袋,又想起吃火锅楚易喂饭那一幕,一叉腰一脸不满:“你就是在找借口!今天食堂我都看见了,他还喂你吃肉!”

左纷纷脸一抽,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眼前的司马晏,她当事人怎么办不知道还有美男喂饭这等好事,他哪里看到的?

“不存在没有,问就是你眼睛不好。”左纷纷淡漠推开他,端起桌上的杯子,吵了这么久她嗓子干了。

司马晏一把抓住她的杯子,挡在她面前:“我看见了!他端碗过去给你喂肉!”

“那是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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