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渐……的酒楼?”

“是呀,”青儿捂嘴笑道,“壹座纪念初恋的酒楼,纯情吧?”

霍似玉拉了青儿在假山後站定,从荷包中取出两张面具,先说:“这是我以前做好的精品,壹直用茉莉花种研碎了兑铅粉制成的‘隔离层’保存着,就是为了关键时刻跑路,不让人跟踪到而准备的,正好有两张,你说多巧。”

然後再取洗去隔离层的花露,她才闷头回答青儿的问题:“我虽是壹块硬邦邦的石头,可也架不住别人对我好,很多时候,就算壹直做对头的人,只要转过来对我表示出友善,我心里也会动摇。之所以从来都没考虑过彭渐,不是嫌他年纪小或不够优秀,而是我很清霍他从前的那种‘纯情’不能叫**,至多算是壹种执念吧。他做过的那些疯狂小傻事,我从前差不多都做过,那时候看着他,还真有点自己从前的影子,所以就更不可能给他希望,陪他犯傻了。”

青儿也难得哲人了壹回:“初恋是次冒险,不过这也是它的魅力所在。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傻,我倒宁可拥有壹颗永远年轻的心,多做点儿等以後八成会後悔的事,也比现在做什麽都畏首畏尾强。唉,你曾经为谁犯过傻呀,小逸?”

霍似玉给她戴上面具,调笑道:“你还自称畏首畏尾,那我们这样的就只好被称作‘装在套子里的人’了,你不知你的言行太出挑了麽,往後嫁了人好歹改壹改吧,咱俩不住在壹处,我可不能时时跟在你後面补窟窿了。”

青儿憋红了面具下的脸,却只露出壹对通红的耳朵,忽而蹦出壹句:“要不我就嫁给孟瑛吧,这样咱俩就能住壹起了,壹辈子住壹起……”

霍似玉给自己戴面具的手顿了顿,诧异道:“你说什麽胡话呢,哪有为了这样子的理由嫁人的,从古至今女儿家嫁人,有挑丈夫的,有挑婆婆的,有挑家世和礼金的,却从未有听说过挑妯娌的。”她对着搁在假山上的小水镜照了照,整理着面具说,“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不许你这样胡乱安排自己。除非有壹天,你喜欢孟瑛像我喜欢孟瑄那样深,认定了就是那个人,并且有跟他走完壹世的信心,我才批准你嫁进孟家。”

青儿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茬,等待排队照镜子,并幽怨道:“你十四就能嫁人了,人家十九还滞销呢,心里当然着急了。加上上辈子的年数,都已是三十多的老处女了……在船上的时候,孟瑛那淫贼要非礼人家,差点就从了,却在最後关头吓跑了……明明看过不少a片,为什麽还没有勇气实战呢?这样的我,还不算是畏首畏尾吗?”

霍似玉易容完毕,将镜子递给青儿照,并皱眉道:“别理孟瑛那家夥,他古怪得很,谁知是不是真心,宁可嫁高绝也别嫁孟瑛,他好像跟宁王还有两分牵扯不清。a片又是什麽?”

青儿接过镜子,顿时惊呆了,叫道:“这个男人,不是鲍酸腐吗?为什麽我要易容成他的样子?”

“鲍先生的名字是鲍双甫,别叫柏炀柏乱给人家起的外号,”霍似玉含笑解释说,“鲍先生的面孔比较平庸,正好适合变装成普通人。我有壹回上着他的课,忍不住就比照着他的脸做了个人皮面具,能做到这麽相像,我也很不可思议。青儿你的面盘略圆,这张面具跟你很配。”

“直接说我胖不就得了,这麽委婉干嘛。那你的脸又是谁?”青儿打量着面前这个三十多岁男人的脸。

霍似玉摸脸道:“是赵氏半年前从娘家过继来的壹个义子,本名赵乾义,是赵氏堂兄之子,他家里人都去世了,只他壹身壹口,过继到罗家之後,就改名叫罗乾义了。如今他就住在罗府,有壹回他壹头栽倒进了个沙坑,留了壹个面形印子,我就忍不住比着做了张面具,不过不是十分像。”

“你简直就是罗素呀,随时有艺术创作的热情。”青儿感慨壹声,低头问,“咱俩的胸怎麽办,难道逢人就说,俺揣了两个馒头在胸口?”

霍似玉从荷包中取出两个蜡丸,捏开第壹个,自己吃了里面的褐色小药丸,并简单介绍说:“缩胸丸,能撑十二个时辰左右,对咱们而言足够了。”

青儿紧张地护着胸口问:“能恢复吗?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吧?”

霍似玉递上另壹蜡丸,微笑道:“当然了,我怎麽会犯这种错误,药里面有木瓜根茎研粉,其实还可以丰胸哟。”

青儿信服地接过来,随着她“啪塔”捏开蜡丸,却疑惑地“咦”了壹声,只因她的蜡丸里不是什麽药丸,而是壹张卷着的小纸条!纸条里面好像写着字!

青儿瞧壹眼霍似玉,见她面上露出壹些呆滞和无措的表情,下壹刻,霍似玉探手就来抢这个纸条,顿时让青儿好奇心大盛,躲开霍似玉的壹抓,背转身打开纸条,念道:“孟先生留给了我两包药,是壹种吃了能彻底忘记以前男女情事的『失忆之药』,据说又名『尘世孟婆汤』……”持续展开下面卷着的纸条,她换口气继续念,“只要吃上壹剂,那个人的感情就能清零了,能洗成壹张白纸了。悦儿,你壹定也希望如此吧,假如你真的是全心扑在孟小将军身上。你壹定知道,我要将这两包药给谁吃,对吗?下次相见,你们就是陌路人,提前跟你说壹声,以免你到时无措。”

壹字壹句的念完,青儿擡起头来,看向霍似玉乌沈沈如子夜的黑眸,疑惑地问:“谁写给你的小纸条呀?两包药给谁吃?”

霍似玉垂头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