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你好意思在牡丹姐的屍体前撒谎吗?”

这壹段儿越说越逼真,众人几乎能在脑海中描画出楚悦那种步步为营的、充满小算计的小女子形象了。

楚悦歪了歪脑袋,突然问:“我下水之前给了青儿壹样东西,是什麽东西?”

“嗯?什麽东西?”祁沐儿微壹怔楞,跟着重复了壹遍。

“对啊,”楚悦点点头道,“我有壹样珍贵之物,不能带下水,就摘下来给了青儿,如今就装在她的这个荷包里,”说着拍壹拍廖青儿丰腴的腰,反问道,“祁小姐不是目睹了我投水前的壹颦壹笑吗?那麽摘东西、递东西这样大的动作,你没见到吗?”

祁沐儿咬壹下唇瓣,哼道:“当然看见了,不就是壹块玉佩吗?我离得很远,没看见玉佩的具体形状色泽……你还要继续狡辩吗?”

楚悦拍壹下廖青儿,笑道:“玉佩?快给祁小姐看看吧。”

廖青儿慢吞吞地摘下她的什锦荷包,先从里面掏出两锭银子,搁到楚悦手上;又拿出了两对手工布偶,塞进了楚悦袖里;然後拿出了壹块圆圆的猪鱼玉佩,冲着面露喜色的祁沐儿解释道:“这个是我的,上面刻着我的名字呢,诺,给你瞧,”她转身把玉佩递给不知什麽时候站在她左边的孟瑄,白胖的手指点着中间的衔环说,“是花十五文钱刻的,古体小篆。”

孟瑄拿起来看壹眼,然後读出了声:“宇宙无敌青?唔,有个青字,这玉佩是廖小姐的。”

廖青儿又把手伸进荷包里摸啊摸,最後摸出壹个半圆形的金灿匣子,大笑道:“哈哈!这才是小逸交给我的东西,壹把长生金锁,小婴儿最爱戴的那种有爱的物品!祁沐儿,你不是说你目睹了小逸下水之前的壹切吗?你为什麽讲不出她下水前给过我什麽?我看你全都是瞎编出来的吧,只恍惚瞥到了壹个我走近岸边的动作,就牵强附会的扯了这麽壹大堆,你说!你到底安的什麽心?你为什麽要陷害我妹妹,她哪里得罪你了?”

祁沐儿被嚷嚷哭了,掩口道:“什麽都是由着你们说,我怎知那金锁不是你的东西,我怎知那玉佩不是你刻了名字赠给楚悦的留念品?罗白琼和罗白芍都没来,谁能证明那金锁是楚悦的东西?金锁上刻楚悦的名字了吗?她能打得开那金锁吗?”

楚悦的金锁没有刻字,又在金锁的四瓣匣子里放了不少奇物,不欲打开给众人看,於是她想了壹下说:“我这金锁是个香匣,里面装着我自制的无忧香,想要验证我和青儿谁是它的主人也很简单,平时我将金锁挂在胸口里侧的衣襟中,请壹位同学来闻壹闻金锁的味道,再闻壹闻我和青儿的襟口,真相自然大白了。”

郑先生觉得有理,点了壹下关瞻,说:“你去闻闻她们。”

廖青儿和关瞻闻言,说不清楚她俩的表情谁更嫌恶壹些。廖青儿住在关府,却丝毫不买关瞻的账,经常当面说她是“两面三刀口蜜腹剑壹看就知道是那种充满算计的小妾之女”,把关瞻气得够呛。而关瞻刚才又大声地拆穿了廖青儿为维护楚悦而说的谎,关於自己水性不好和染风寒的那壹些话,所以廖青儿更坚信关瞻为人奸诈,壹听说她要过来闻自己,立刻将包子脸皱成如厕壹般的痛苦表情。

关瞻看见之後更气了,硬邦邦的辞道:“先生,我鼻塞了,什麽都闻不见。”

郑先生皱眉,刚要再点壹名女学生执行闻香任务,站在廖青儿旁边的孟瑄突然毛遂自荐:“我的鼻子好,让我来效劳吧。”说着先抓过廖青儿手中的金锁轻嗅,又扯下廖青儿前襟纽扣上挂的绸帕闻了闻,最後,他走到楚悦面前,在众人凸出的目光中,他将壹整颗头伏在楚悦的领口上,闻了壹盏茶的时间还不挪开。

那壹位闻香的似乎闻上了瘾,而被闻的“冰美人”就壹动不动地由着对方闻,不少公子哥儿们都不乐意了,冰美人是他们书院的私有财产,他们自己人还没有壹个能攻克,哪能让壹个外人捷足先登?

韩放不悦道:“瑄公子,再闻下去天就黑了,若是你的鼻子不佳,就让我来代劳吧。”然後宋乔和关墨都纷纷表示,自己的嗅觉跟狗壹样灵敏。

孟瑄把头从那壹片冷香中拔起来,壹本正经地告诉众人:“她的香味儿被水冲淡了,又掺杂了水草的味道,因此要多闻壹闻以彰显公正,既不要冤枉了要小姐,也不要埋没了祁小姐。”

关墨不耐烦地问:“那你闻的结果是什麽?那金锁是要妹妹之物吗?”

“要妹妹?”孟瑄挑眉。

“对啊,你到底闻明白了吗?你闻不明白就‘请’让开!”关墨将那“请”字讲得咬牙切齿,音调拖上了天。

“哦,我闻得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孟瑄满脸都是回味与陶醉,连连点头道,“那把金锁就是要小姐之物,绝对不会有错,我确信这壹点,因为她的身上沾满了那种冷冷淡淡的幽兰香。”韩放等五个跳冰水之人都没嗅着壹丝丝那种“幽兰香”,却让孟瑄这横插壹脚的人吸了个饱,顿时气得这五人鼻孔翕张,作红了眼的斗牛状。

“祁沐儿!你还有什麽话说?”廖青儿也作红眼斗牛状,今天非把这个小白兔顶死不可。

祁沐儿从刚才的那种咄咄逼人的模式,突然转换成了楚楚可怜模式,立刻就把廖青儿的嘴脸衬托得像壹个晚娘。於是,亲娘嘴脸的郑先生出来调停道:“说起来都是壹场误会,失去了钱牡丹同学,我们大家心里都很难过,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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