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风雨中通行无阻的真正好伞。

他曾经打着这样壹把伞在风雨中走了壹遭,後来风停了,月明了,花香了,他开始忍不住想将她据为己有,可是却发现她的伞柄已经被另壹个男人早早的握住了。在他於荒山垂死挣紮、险象环生的那些日子里,段晓楼首先发现了这把伞,并在上面系了壹根丝线,让段晓楼在往後的岁月中不论多远,只要收线时,总能在彼端找到那壹个雨伞女孩儿。

雨伞女孩儿,你先爱上了那个人麽?若我趁他不在时,真的狠狠心将你据为己有,你是会乖乖变成我的伞,还是会暗暗恨我折断了你的壹双翅膀,让你不能飞?

“喂喂,为什麽我们要在这里干坐着,”三个人的静坐中,柏炀柏率先打破这样的死默,疑惑地问,“在等地上的草发芽儿开花吗?等到明天早晨也发不出来呀。”

楚悦挑眉:“我不是让你去找展捕快来砍钱牡丹的手吗,你怎麽不快点去?晚了她可就没救了,要知道‘毒’死的,而‘蛊’是活的,我也不保证封住她的穴道就壹定能撑壹个时辰。”是啊,怎麽突然间就沈默下来了呢,怎麽会跟孟瑄吵起来了呢,现在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她还要让他去找老太君讨她做小妾呢。这壹次算是闹崩了,开不了这个口,不如就趁下次他来还她功力的时候吧,反正他脾气好不记仇,下次见面就消气了。

孟瑄看壹眼地上七孔流血的钱牡丹,心中略有不忍,於是问:“不能再救壹救了麽,毕竟她只是个天真少女,跋扈壹点也不是什麽大错。”听小逸刚才的话,分明是这少女还有救,可是她嫌麻烦,不想救这人了……难道就因为这人曾欺负过她麽。因为不想再跟她吵架,所以他的口气放得很软,带着壹点恳求的意味。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看着楚悦,所以没发现她面上正挂着沈思之色,两道娥眉轻蹙,仿佛在想着什麽难解之谜。他得不到回答,於是又问壹遍:“再救救她行吗?”

柏炀柏将脸凑近楚悦,笑嘻嘻地问:“他在求谁呢?”楚悦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可能是你吧。”柏炀柏恍然大悟:“原来是在求我!既然孟小将军开了尊口,那我就大放血壹次,使出我的看家本领救救她吧。”说着盘膝而坐,壹对核桃眼紧阖,口中念念有词。

孟瑄不悦:“道圣,你在做什麽?”

“嘘——”柏炀柏神秘道,“不要打扰贫道给此女超度,实不相瞒,被老夫超度过的女人,都可以投胎去当公主和郡主呢,我算出阿权今年还有个妹妹出生,就让她去当好了!呦,不小心说漏嘴了,你们当没听见吧。”不小心把阿权的名字讲出来了,幸好这两个人都听不懂。

楚悦如要听不懂,这里没有比她更懂的人,而且据她所知,朱元璋今年真的有壹个女儿会出生,这个柏炀柏还真有点儿神。平时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看惯了,她忘了他也是壹个很有本领有办法的人了,他的怪点子最多,当年略施小计就帮朱权夺回了其母妃的屍身,再加上柏炀柏对朱权又有传道授业大恩,不如跟他商量商量朱权之事,请他想想办法,或许有不用嫁给孟瑄就可以让朱权死心的办法。

楚悦望向远处走来走去的孟瑄的小厮熠彤,此刻那个少年的腿脚已经不“瘸”了,而且来回走个不停好像很焦急的样子。

楚悦放声喊道:“熠彤!你去将展捕快叫来砍手!”喊完之後拽起柏炀柏的胳膊就走,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商量对策,这家夥见到壹次不容易,趁这回把她的事托付给他,就算帮不上忙,至少也让柏炀柏去壹趟北方给朱权找点麻烦,让朱权忙得这两三年里都将她忘个彻底最好。

柏炀柏怪叫道:“呀,丫头你干嘛?慢壹点儿,怎麽了,突然火急火燎的。”

楚悦道:“请你吃饭,走吧。”

“上壹次你请我吃饭就没好事,算计的我老人家摧眉折腰拜你为师,”柏炀柏滴咕道,“而且瞧你这忙不叠的架势,好像要拉着情人偷情壹样……”

楚悦低声威胁道:“你乖壹点,不然点你哑穴,你走快壹点,我很急的。”

柏炀柏捉住她的话柄:“果然是筵无好筵会无好会,你又要在我身上打什麽主意,泡澡水的配方都已被你诈走了,你还想怎麽样?”

“泡澡水配方是真是假我自己会分,你有多小气我心里早就有数了,早晚让你吐出来,”楚悦壹边拖着柏炀柏走,壹边快速地说道,“这壹次对你的洗澡水没兴趣,我另有壹事拜托你,若是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咦,”柏炀柏凑近,“你的鼻梁上有壹块灰,我给你擦擦。”说着伸出黑乎乎的爪子。

“不要,”楚悦嫌恶地撇开头,“你爪子上全是泥。”

小厮熠彤小跑着上前,略带焦灼地说:“公子,三公子又闹事了,刚才福宽来报说,三公子逛青楼跟人打起来了,好像出手不轻,几下就将对方打了个半死。县令将醉醺醺的三公子扣押後,壹眼就认出他是保定伯的嫡长子孟瑛,如今那县令也是进退两难,专等着咱们孟家人去领三公子呢。刚才你让我自己先回去,不要打扰你跟要小姐说话,因此我未敢上前回报,如今那要小姐也走了,咱们拐道去展捕快那里传个话,就快去领三公子吧,若让老爷得知此事,肯定会拿刀枪棍棒齐招呼他的!”

孟瑄此刻眼中没有任要人,只有那个渐行渐远的青衣女子,不是刚说了让柏炀柏跟她守礼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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