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不禁得意,进壹步地威胁:“如果你把我来月事弄脏裙子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我姐夫,我就划花你的脸!”说着真的从怀里摸出壹把短剑,把冰冷的剑锋压在楚悦的脸上,恶意地摩挲了两下,压低声音说,“只要我的手轻轻壹动,你的花容月貌就没有了……”

楚悦不置壹词,双眼望天。

红衣少女冷声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有壹字不实,本小姐就给你划上壹道,直到把你划成壹个戏台上的大花脸,看你再怎麽勾引我姐夫。”

楚悦心头很纳闷,自己的外表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子,今天出门也有些刻意扮丑的想法,从衣着到发髻都弄得很糙。之前壹个杂货铺的小夥计就很明智地认为她和高绝是父女,怎麽这个红衣少女第壹次见面就对她产生敌意,还壹口咬定她是高绝的小老婆。“”天哪天哪,高绝得有多变态才会收壹个十岁的小老婆。

红衣少女问:“你们什麽时候认识的?在哪儿认识的?”

楚悦答:“十几天前,镇外的山道上。”

红衣少女问:“他打算怎麽安置你,他说过带你回家吗?他说过给你壹个名分吗?”

楚悦答:“没有,还没进行到那壹步。”

红衣少女问:“真的吗?我看你连他只穿黑衣的癖好也知道了,你还打算买布给他做衣服?你从前给他做过衣服吗?你们交换过定情信物吗?”

楚悦答:“那个衣服是我自己要穿的,不信你回去问裁缝店的掌柜,我刚刚要的可是我自己的尺码。至於你的姐夫喜欢穿黑衣,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见,反正我没见他换过别的衣色。”

红衣少女敏锐地捕捉到她的话中的信息,连忙问:“这麽说你们经常在壹起?你有没有见过他和别的男人在壹起,比如那些姓段的,姓廖的……”

楚悦答:“这个无可奉告,他们曾说过如果泄露了他们的行踪,那是要蹲大牢的。”

红衣少女杏眼壹眯:“嗯?你不想要你的漂亮脸蛋啦?”

楚悦答:“正好不想要了,姑娘赏几下留念吧,不过你的剑好像不快,还有好点儿的剑吗?”

红衣少女眼皮跳了跳,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在说什麽……”

楚悦仍然像软弱的小绵羊壹样被压在墙上,口中不紧不慢地揭发道:“你的剑是直接从怀里掏出来的,连剑鞘都没有,如果是开了锋刃的,恐怕你的胸口早就遭殃了。”

“你,你是什麽……”红衣少女的双颊泛红,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突然又伸手从怀里摸出壹卷麻绳,开始反绑楚悦的双手。她得意地笑道:“竟然敢小瞧我,现在让你见识见识我的真正手段!”

楚悦心道,果然不是壹家人不进壹家门,冰块脸就随身带着绳子,原来他小姨子也随身带着绳子,难道拿绳子捆人的癖好也能家传吗?

“喂,我给你看个好东西!”红衣少女从褡裢中拿出壹个瓷瓶,拨开瓶塞举到楚悦的鼻子上,拿瓶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楚悦好奇地眯着壹只眼睛窥视瓶中之物,看了半晌,擡起头纳闷地问:“蟑螂算是什麽好东西?垃圾堆里到处都是,这个不值钱的。”

红衣少女不信:“壹共三只哪,你竟然不害怕?哼,我看你是装的,我要把它们倒进你的衣服里!”

楚悦好心地提醒她:“它们不喜欢被闷在瓶子里,还有……它们会飞。”说时迟那时快,壹只不甘寂寞的蟑螂配合地爬到瓶口,欢快地飞到了空中,跟用甜点和笼子捕捉它的红衣主人来了个亲密接触,却不小心壹脚踩空落进衣领中。

红衣少女呆了壹瞬,旋即没命地开始拍打自己的胸口和手臂,最後竟然施展轻功逃命去了。不过她的轻功水平让人不敢恭维,还不如楚悦上壹世的那般“大马猴爬墙”姿势好看,而且红衣少女的轻身提气不能长久地保持,刚飞上壹棵歪脖子树的树冠,她就泄了气从空中往下落,最後惊险地攀住壹根树枝,来回晃悠。

楚悦现在才明白,为什麽第壹次见到她时,她会从树冠里面掉出来。原来不是她爬树失败,而是她的轻功太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