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舍等待吧!”

众人无语了壹刻,经过他和李郎中的会诊?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他们会了哪门子的诊。

鲍先生三年前曾教过孟瑄几个月的策论,觉得对方乃壹天纵奇才,而且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所以此刻本来就没什麽主意的鲍先生对他简直是言听计从,立刻跟郑先生壹起,连呼喝带驱赶的将现场清空,壹个闲杂人等都没留下。

廖青儿也走在被驱赶的人群之列,心中充满了滴咕,小逸这又是卖的什麽关子?刚才,就在展捕快挥刀前的那壹刻,自己瞧见小逸对着孟瑄连续眨了几下眼睛,然後孟瑄就立刻出声制止了展捕快的动作。小逸的医术高明,壹时心软想救钱牡丹壹回,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她从来都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对罗家的竹哥儿和老太太都是口中无情,手里照样没断了给他们治病。可是,小逸要救钱牡丹,为什麽要捎带上壹个李郎中呢?看那老家夥粗鄙的样子,壹看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江湖术士,让他在场,万壹被他瞧走小逸的金针打穴功夫怎麽办?奇怪啊。

等那群人走干净了,楚悦迅速地从手腕上摘下针套,壹边给钱牡丹施针,壹边问李郎中:“你什麽时候又改行做大夫了?还要切这钱小姐的手,如此壹位美人,亏你能狠得下心,真是庸医。”

李郎中壹屁股坐在草地上,吹胡子瞪眼地说:“老夫精通天文地理和星相医卜,我当然有本事当大夫,要况我的诊断有什麽问题?丫头,你敢说壹句,这女子的毒不狠不厉害吗?就算澄煦书院把那个排名第壹的罗脉通给请来,估计也要切掉她壹根手指,所以我的诊断绝对是良医良断!”

楚悦满不在乎道:“你的‘星相医卜’说起来好听,其实‘相’和‘医’都稀松平常得很,你相人相面的水平比国师齐经差了壹大截,所以皇帝聘你做个右国师,你死活都不肯去,毕竟跟人家齐经壹比,你就显得逊多了,这叫做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至於你那医术,潜君,不是为师贬低你,你最多也就跟我家老太太是壹个水平线上的,说吧,你在书院外面开医馆开了多久了?医死了几个人了?”

李郎中从地上拔起壹根草叶衔在口边,哼道:“我上个月刚到扬州,想去参加那个天下豪杰汇聚的‘上元节武林大会’,可是我常住的那个太白酒家涨价了,住壹个月要二十两银子,实在太坑人了。後来,我突然记起三年前我曾在书院的後山埋过壹百两银子,於是就趁夜潜进来挖银子,可气我记不清埋银的具体位置了,挖了很久都没挖到。所以只好趁你上骑射课的时候摸到课舍,从你的钱袋里借了十几两银子,出来之後,我听说书院门口开宝药堂的老李要回乡下养老,就花三两银子顶下了他的半间店,扮成他的样子,每日冲着上学下学的小孩儿们喊‘卖药糖——卖药糖——’。有壹次,我还卖过四两药糖给你身边的那个胖姑娘呢,当时你就站在旁边等着,我问你买不买,你还冲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师父哪,我的易容术是不是精进了很多?现在连你也认不出我来了。”

“谁会多注意壹个卖假药的糟老头子,认不出有什麽奇怪,”楚悦也用鼻音哼哼道,“柏炀柏你竟敢偷我银子,从古至今都是徒弟拿银子孝敬师父,从未听闻有徒弟来花师父银子的。”

孟瑄也壹摘面纱,拔了壹根草叶衔在口边,微笑望向那个白发老者,道:“没想到道圣先生对上元节武林大会也有兴趣,其实我这次赴扬,也是奔着这场盛会来的。”

柏炀柏信以为真,啧啧叹道:“瑄少,不是我说风凉话,现在上了年纪的女子,真是比老虎和狮子还狠哪,唔,有壹道还抓破了……你是你娘亲生的吗?”

孟瑄望向楚悦,亦叹道:“谁知道呢,我现在也满心疑惑,小逸,你有药给我搽吗?”

楚悦壹边将贯注了真气的银针紮在钱牡丹的脑门上,壹边瞟了柏炀柏壹眼,说:“找他要,他是卖药的。”

孟瑄又望向柏炀柏,後者转身从他的药箱中摸出个绿瓷瓶扔过来,孟瑄接下,打开瓶子轻嗅了两下,皱眉道:“怎麽壹股橘子味,道圣你的药管用吗?这是什麽药?”

柏炀柏笑看着他:“小孩子抹药对身子不好,那是我晒的橘子药糖,你吃两个就不觉得疼了。”

孟瑄倒出来吃了两个,又倒出两个递到楚悦唇边,说:“味道还不错,你尝尝。”

楚悦蹙眉躲开,没好气地说:“没瞧见我在运功於针尖给钱牡丹驱毒吗,你不要害我真气走岔了道,吃糖?你以为现在是悠闲听唱戏,我壹针走偏,她就成偏瘫了。”

孟瑄讪讪地缩回手来,转而问有些幸灾乐祸的柏炀柏:“你吃吗?”

“谢了,我从来不吃我自己做的药糖,小公子你留着慢慢吃吧,”柏炀柏摆手谢绝,忽而他拿眼往楚悦袖子里瞅,好奇地问,“那是什麽,给我瞧瞧。”说着去扯楚悦的水袖,立刻将她施针的手拽得猛壹摇晃,而针下钱牡丹的白皙的手立刻冒出两颗血珠。

楚悦急眼道:“柏炀柏你故意的是不是?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个时候拉我,这壹下是阻断手少阳上毒气的关键壹针,万壹紮错了使毒流进心脉,她就少活三年!”说着连忙重新施针补救。

“切,生死有命,又不是我老人家毒害她的,”柏炀柏不死心地继续往楚悦的袖子里伸手,轻手轻脚地摸走了四个核桃般大的彩色布偶,放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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