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儿见过外祖父和舅舅。”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书房,苏予笙对着柳晋阳和柳林行了礼,就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柳晋阳和柳林说话。
书房里的时间仿佛过的十分的缓慢,没有人第一个开口,苏予笙也没有开口了,只是恭敬的站着,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苏予笙才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
苏予笙抬起头来寻声望去,就见是柳晋阳开口了:“笙儿说对了,这几日彦儿在朝廷上很不好受。”
苏予笙听到柳晋阳的声音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听清柳晋阳说的话,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声音呢。
像是已经历尽千帆,不愿在相信人世间还有纯粹感情的痛苦悲凉的声音。
如果说上一次苏予笙见到的柳晋阳还是宝刀未老,一举一动多还是带着老将军的风范,那么这一次柳晋阳明显是苍老了许多,再也没有前几日的风气,仿佛一下子就老了十几岁,成为了这个年纪大多岁应该成为的样子。
苏予笙一时之间沉默了,没有说话,直到柳林也开口说话:“皇上辜负了我的信任,那些所谓的好友竟然全然不顾及往日情分!实在是令我悲愤!!”
柳林说到最后,语气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
苏予笙垂眸,她当初也是像舅舅那样天真,所以最后才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笙儿认为此事我们应该怎么办?”见是苏予笙一直不说话,柳晋阳疲惫问道:“现如今皇帝恨不得将我们除之而后快,百官们也对我们早已起了嫉妒之心,恨不得取而代之,这硕大的京城已经没有了我们柳府的容身之处。”
“外祖父所言极是。”苏予笙抬头,望着柳晋阳淡淡道:“这京城的确是没有了你和舅舅的容身之处。”
苏予笙早在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处理的办法,所以这时候从容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只有一个保全柳佳的办法了,就是不知道外祖父和舅舅愿不愿意。”
“笙儿但说无妨。”柳晋阳对着苏予笙笑了一下说道:“反正这个京城中除了柳府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念的东西了。”
“你外祖父说的对,也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了。”柳林除了心中觉得十分气愤,更多的也是一种对于官场的无奈与难过。
“既然外祖父和舅舅都这样说了,那笙儿就说了。”苏予笙看了一眼柳晋阳和柳林,做了最后一次确认,这才严肃道:
“笙儿的想法就是外祖父和舅舅下一次去朝堂上就同皇上说,你们已经老了,也不在留念这个官场,所以打算去交出兵权,解甲归田,回去守着家中的两亩地了却余生。”
还不等到柳晋阳和柳林回话,苏予笙就继续道:“笙儿这样打算实在是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外祖父和舅舅在这个京城之中实在是太有发言权了,若只是简单的罢免官职根本就没有用处。”
“只要舅舅和外祖父一日还在这京城之中,皇上和百官们就绝对不可能放过你们,所以笙儿才说,京城之中之留下表哥和表姐就好。”
苏予笙一口气说完了之后这才停下来看着柳晋阳和柳林,说实话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外祖父和舅舅舍弃不下这京城,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地方。
但是另苏予笙有些惊讶的是,几乎是她语音刚落,柳林就开口了。
“好!”柳林点头道:“既然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那过段时间我就这般同皇上说。”
柳林在第一时间知道刘彦在朝堂之上的状况后,整个人就显得很沉默了,当初他那样信誓旦旦的和苏予笙和柳晋阳说相信他们,可是他们却辜负了他的信任。
柳林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再面对那些昔日所说的好友,可能他们还是能与他一起谈天说地,但是他做不到了。
“那就等到之后彦儿官复原职之后,就向皇上说这件事情。”柳晋阳想起这几日所发生的的一系列的事情,语气有些怅然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等外祖父和舅舅离开京城后,柳家就只剩下表哥和表姐,表哥在现在还是上升期,虽然是少了舅舅的庇佑,但这对于表哥来说,也未尝不是一种成长。”
苏予笙看见柳晋阳有些怅然的神情,心中也不太好受,只是自古以来帝皇都多疑,百官也不会允许你功高盖主,这只不过一条柳府必须经历的事情而已。
“若说还有什么是我放心不下的,大抵就是那两个孩子,还有笙儿了。”提起柳彦和柳念之,柳林的神情就变得有些担忧:“我深怕那两个孩子不在我们身边了,会惹出什么大的麻烦。”
“表哥向来谨慎,不会出什么事情的,至于表姐。”苏予笙回想了一下柳念之的性格,最后还是老实说道:“表姐的性子比较直,但是京中也不会有什么人故意往表姐身上撞的。”
“但愿如此吧。”柳林透过书房的一丝光,望着外面,言闻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事情已经商量完了,苏予笙自然没有在留下来的必要了,说了一声就又和月儿坐着马车回到了苏府。
这边苏予笙和月儿一下马车就打算回院子里,刚到院子外面就看见段姨娘一个人在苏予笙院子外面徘徊着。
“小姐,那是不是段姨娘啊?”月儿隔着老远就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在苏予笙的院子外面打转。
月儿凭借着模糊的身影看了一下那个女人的穿着打扮觉得那人应该是段姨娘。
“嗯,是段姨娘。”苏予笙有些疑惑这个时间段姨娘来找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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