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浪费哪怕一个钟头的人,说明他还不懂得珍惜生命全部的价值-——达尔文。

毛羽彤是一个优良的学霸,我老妈是这样评价她的。

老妈和老隋在网课期间不断地改变我学习的环境,甚至鼓励我向毛羽彤释放些荷尔蒙,这种等待高考中日渐崩溃的信息,只能说明高考是我们这些神兽们必经之路。

没有任何的其一,只有一条路跑到死的决心。

在老妈眼里,边陲小城里的我能参加高考,能站在高考独木桥上,我就会看到外面精彩的世界。

我老妈说过他们单位的人出去旅游后,回来说,大城市太累,房子贵,车在路上走不动,吃点有感觉的东西,还得摸摸兜底,腿脚不听话的自动挪移。

可是他们还是会和自己的孩子唠叨,好好学习,考一个北上广的学校,将来去那里生活。

老妈他们这些大人很自动的屏蔽一些他们恐惧的东西,他们把走出去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

也把一些不可能的愿望披上了光鲜的色彩,用适当的金钱诱惑还不成熟的我们,让我们去混囵吞下。

老妈口里说的优良学霸,就在我的面前看着我,给我一个热情的眼神,等我说话。

“就进步了一点,和你说的那个分数还差很多。”我有些气馁。

面对现实的时候,发觉自己的梦想就像我在操场,给十个人吹过的一大堆的气球,绑在身上根本带不起来没有翅膀的我。

“不会的,隋一博,你一直在努力,这和你的梦想很接近了。”毛羽彤用手勾着我的衣角,指着远处的天空上的星光,让我和乔钺仔细的瞧。

星空上悬挂着一条银河,还有一些闪着微弱光辉的星星。

浅浅的月亮被几片东倒西歪的薄云遮了些,显得月亮更是娇羞,我不懂毛羽彤让我看什么,就使劲的瞧,累的脖子僵硬。

“我们就像这些星星,高考就像天空,没有我们,天空就是黑暗的。”毛羽彤的手还是指着天上,她看完我又去看乔钺,脸上的雀跃在灯影里忽明忽暗。

“那月亮呢?月亮就是你们这些学霸,让我们这些小石头没有了光辉。”乔钺聪明地说,还冲着我眨眼睛。

“你呀,有人家隋一博的光亮,就有你的位置。”毛羽彤意喻不凡的眼神,弄得我张口结舌。

“隋一博,我要报考深圳大学。”毛羽彤没有波澜的语气和我们说。

“那学校好像不是985,也不是211,以你的成绩是不是可惜了?”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像一汪玉潭,惹人收不回来的眩晕,这是今天晚上我第一次认真的面对她。

“没有可惜,我想要一个舒适的丰富大学生活,作为我新的人生开始。”毛羽彤说出了高三人的酸苦,我们的学习劳累了自己,还苦了一直陪伴的爸爸妈妈们。

毛羽彤向往的眼神,看着流淌的河水,淡淡说出了她心里的话。

自从网课开始,家里的大人也变了样,他们不再和善,每天就到处收刮往届的考试卷,一摞摞卷子把屋里的布娃娃挤出了房间。

很多时候我都忘了自己还是个女孩子,若不是有人喜欢麻花辫,我都想把头发剪成毛寸。

爸爸妈妈最常说的话也成了人生的倒计时,每天念叨的都是还有几天就高考了,你必须考上某某,考到那里,天都不一样。

这些天高考就像悬挂我头上的铡刀,锋利冰冷的一点一点靠近我的脖子。

她每次都会瞧我一眼在接着说,眉眼里的星星点点发亮,语气里就像和一个学霸告别。

“隋一博,你的志愿里有我吗?”在她问了我这句话,我终于知道,乔钺今天为什么约我去咖啡屋了。

我家老隋教我的“偶然”还在我发根蚂蚁那里,红粉色和白色的蚂蚁们,抬起三角头,半直立身体等待我的命令,然后蜂拥冲向齁甜的蜜糖。

眼前出现了刚才在咖啡屋和沈佳琪阿姨说再见时的情景,她在我和毛羽彤之间来回的瞧,眼睛放出年轻的光泽。

那个眼神怎么那么彩色,不断的涌出香气扑鼻的花草味。

是不是高三的学习太枯燥,减压的方法又太少,是不是高考的时间不确定,迷茫的我们越来越空虚,或者,是不是学霸们都有空闲,摘花折柳的在春风里舞弄丰满的绸衣。

我有些潺潺的思绪被老隋的电话打断,尴尬的看看还在等我回答的毛羽彤,伸手招来恰好路过的出租车,落荒而逃。

我们的城市被一条河分成了河南街和河北街,刚来的人咋一听还以为说去河南就像去了另一个城市。

河南那边真的没有河北繁华,那面的学校初中和小学多,杂七杂八的部门多,大型的活动中心和商贸街道都在河北。

河北这里还有重点的高中,还有一所依山而建的学校,一所到了五月份,校园里开满桃花和梨花的211大学。

我们三个人的家都在河北街这边,只是分了东头和西头,我家在西头,乔钺家在东头,毛羽彤家不清楚靠哪边近一些。

我们刚才都在河边没有方向的徘徊,在倒映星斗盈满的河水旁徘徊,听着低沉的河水流淌,看着流水上一霎霎闪亮灯光影徘徊。

在这看似平稳的河水下,波涛暗涌,呜呜咽咽,别有洞天。

河岸两边的高楼里,亮着灯光,不知哪家灯光里有一个焦头烂额的孩子,还有一个或两个来回不停走动的大人。

老隋和老妈在小区大门口等我,他们知道我和乔钺去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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