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211大学校园,每年的四月末,五月初也是一个风景不错的地方。
学校散落在一片山坡上,在石缝里残雪还没有化尽,在初春的风刮在脸上像小猫爪挠痒的时候,就淹没在花海里。
先是有一种花,在冬末就树枝丫丫就长了两片厚实的褐色叶子,那叶子上还会有寒霜。
然后,树干在寒风里打开了鲜褐色花苞,在露出紫色的蕾瓣儿。
这花开的快,再你叹息着下山时回头的瞬间,满山还是褐色林石时,它就开了。
不是竞相的开放,是你回眸想着,它这会儿开了吗?那种灵犀就像它是你的仙子,是你心里的活泼一动。
绚烂的艳红,很妖娆的艳粉,浓艳的挤在一起,红的醉人,红得恼人的铺满了山坡,这花被当地人叫做达子香。
它们开的一簇一簇的娇艳,一丛丛伸展腰肢怒放,每一条的支条都红粉摇曳,枝丫上的花朵挤得满满的,风都穿透不过去。
山上一片片的开得红艳,像被孙悟空醉酒后,摔碎天宫里还在燃烧的红云,紫红色一块儿连着一块儿,粉红色一片牵着一片,笑盈盈漫部在山坡上。
你站在风里就能闻到鲜亮的花香,这味道是说不出来的。
有人说这味道像天上仙人喝醉了酒,怒摔了西王母的一瓶延年益寿的佳酿,散落到了人间。
也有人说,这是织女记错了时辰,把霞云落在了人间。
浓香的红云怒放在俗世,遮住了地上的还没有长出小草的黄土,也挡住了刚巧在洞口晒阳阳的老鼠。
等这花在校园里,在山坡上舞动时,我们这的春天就来了。
春天里的大学校园,花样就多了,粉粉的,粉红的,粉白的。
学校南的正大门开始,向上约有两公里的慢坡两边,还有两公里的上头,主教学楼那条东西看不到头的路,两边都是花。
那些分不出来是樱花还是夹竹桃的花,在微风里轻摇。
一路上看不到树,看不到绿叶,看不到蹲下来找人的人,校园里到处都是粉粉的娇艳。
这娇艳若是放在人群里是俗气,放在大学校园里可就不一样了。
沾染了文化,也散发出了学问,来这里看花的人,举手投足都有那么一股子仙人的范。
人们或立住看蜜蜂在花丛里起舞,把笑脸贴近花朵,查看蜜蜂第几次搓它的小脚丫,也会等一阵风,把那朵花蕊吹拂在脸上画画。
有人喜笑颜开的捏一下落不下去手的树枝,照了一张分不清是脸还是花朵的照片,都不去碰触那些代表心里美好的花瓣。
那些原本铺了彩色石子的路,一年四季的色彩鲜艳的甬道成了陪衬。
独单寂寞的沉思,想着这热闹来的像潮水,来的像激烈的春燕,像花果山的群猴,却独独没有我。
这是一所山城里的大学,在开满鲜花,在满山坡的校舍,在蛮干净的道路,在不用早起坐着拥挤的班车来上学的大学。
这所大学每年夏季,招来的学生说着不同地方的方言,然后喝着当地生产的啤酒,就变成了半个山城的人。
我喜欢我生活的城市,也喜欢这所211大学,可是我还是更想走出去,去看别人也不愿意留下的城市,也不愿意就读的一所好学校,我要带着我的心考出去,去看外面的世界。
乔钺刚才是在像我表示,毛羽彤说的那些话,是想我也报考深圳大学。
我不是怕自己考不上,很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总是和自己作对。
就像我要离家出走的念想,我是因为老妈的管制突发了奇想,可是我又因为老妈对绿色的喜爱,义无反顾的说了志愿。
因为毛羽彤的帮助,数学成绩一直在小有提升,我又想放开自己,到更远的地方,更高的地方,去看更大的世界。
就像我的大四邻居,她现在的犹豫,她告诉我,出去意味着拼搏,意味着挣着年薪,看不到日头的工作,但是,留下不见得过几年后会不会后悔。
她说看了外面的世界,就会懂出去的人,再回来就不一样了,就学会了包容,学会了打招呼时,抬起头看对方。
这些天我一直在变,和我每次校考的成绩一起变,我不要安逸,我想挑战自己。
我要考出去,要去做我老妈说的那种人,做一个走出自己的路,哪怕是披荆斩棘,一身伤痕的人。
你看,我又和自己做对了,到底是苗小娟,我老妈调教出来的人。
我们都在等,在煎熬中听大人们说些心灵鸡汤。
晚上,老隋回来的时候,乔钺的妈妈来我家。
她把一盒鲜奶放到我屋里,悄悄地趴在我耳边问我:“我家乔钺最近有没有进步呀?”
我使劲的点头,想要表达每点一下头,乔钺就提高几分的意思。
乔钺妈妈笑眯眯地说:“你看,阿姨就相信你,你们要加油哦!”
一旁的乔钺笑得发贼,他太了解自己的妈妈啦,三句不离成绩。
乔钺妈妈是来还老隋钱的,他们在客厅里说话,我老妈还在回来的路上。
我和乔钺在书房里趴着,乔钺敲敲桌子,小声地对我说:“我妈妈对数字可在意啦。”
我心里偷笑,我家苗小娟也是这样,她喜欢数字,喜欢素养,喜欢给我讲三国。
每一次我的成绩都会让她眉头跳,不管是多还是少,是大还是小,只要说出来,老妈就会问一句:“你这回比上回低了吗?”
说来也奇怪,成绩提高,老妈脸色惶惶,成绩略低,老妈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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