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妈习惯了我每次梦醒的表情,她也用我习惯的表情撩着我。

她的凤眼在我的身上搜索,看了九秒钟,说了一句话:“我就喜欢毛羽彤,别人谁也不行!”

我就知道,哦,是我就猜到,她憋了一晚上,想了好多的故事梗概,想了好多的词,想了好多的结果,结果就给了我这么一句。

“妈妈呀,我和人家毛羽彤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干嚎着伸出手,看着老妈起身。

“我说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位。”老妈开始往外走,不搭理我的意思。

“昨天晚上的是我同学,我班的体委,只是恰好遇到,恰好不应该是罪过吧。”老妈,你不就想抓着我点把柄吗?再说,您还喝了人家的牛奶呢。

喝人家的牛奶可是你,一个天天给我和老隋讲自律的人。

我心里想笑,干嚎的声音有点太假,桃花眼在老妈身后瞧。

我在看她会不会突然的转身,突然的回来,突然的又把我从被窝里抖出去,然后丈量,看看肥瘦均匀不,够不够卖给人家。

也可以说送给毛羽彤,一想到这,我的脸居然有点红有点热,像毛羽彤的害羞那样的红。

每次我老妈都会挑起我对毛羽彤的思念,可是她又总拿家规制裁我,整得我的荷尔蒙都疲倦了。

我在夜深人静时悄悄地问老隋,老妈到底是要我干嘛,是想用七百元钱的诱惑考验我,还是在乎七百元钱呀。

老隋给我的解释越来越深奥,越来越像飞上天空的鸽子,遥远。

老隋说,你要看是先有谁的。

我当然知道,我是先有家规的嘛,所以,我得相信自己,相信我的坚持。

老妈今天没有玩这个游戏,她这是上火了,没有见到沈佳琪吗?

我老妈那份小心思,她是匆忙去厨房粘着我家老隋了,看来啊,我的重要性还是赠品一枚。

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又一段美好的时光,它可能是雨滴落下来时,也可能是树叶热的卷起来时。

更有可能是,摆给看着的人一个姿势时。

然后,奔跑,胳膊使劲的摇摆,腿却没有跟上韵律。

就和那个看着你的人,给你拍照的人说,照这里,就照到这个地方。

生活还有好多的大把时光,只是被那些的喧闹幡动着,走了神,我老妈就是走神了。

好吧,在这段大把时光里,我们这些神兽,在标明了身份开始,就等着独木桥架起来,然后脱了鞋,做个热身,让烫脚的石子告诉我们,跑起来。

我在一楼走廊里,把拖布浸泡在巴氏消毒液和清水兑好比例的水桶里,在一块儿写着红色41数字的牌子那,站了好一会。

深深的调整一下自己呼吸,使劲抡起拖布,从走廊的一头开始,我画起了元数符号。

我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借用每天的劳动时间,思考自己的人生态度,每次紧张时,我老妈家规里的那句话也很有效。

羁绊住你的不是梦想,是你总放不下的,生活里的美好。

我们这个年龄的人,生活的太好,不用愁吃喝穿,不用管屋子以外的刮风下雨

总以为自己把生活看的真切,把人生看得透彻,常会觉得这世上最通透的莫过于生死。

怎知,这世界就给了我们一份考卷,一场突袭的新冠病毒,把我们对美好翻了个新的去看。

美好就是唤醒自己,从梦想里走出来,做真实的自己,用一个考核自己的方式,去成长。

在冬天里,在春天,在高考时,每个人都有一个选择,努力的实现,拼命的去做,才会懂得梦想里的那个自己可能是最遥远的。

走廊里已经是消毒水味的天下,我也背完了逍遥游。

消毒,是我们每天必须做的。

我已经闻惯了消毒水味,感觉走廊窗台上的那几盆茂盛的月季花,绽放出来的都是这个味了。

我们都习惯带着口罩上课,也都习惯在吃饭的时候摘下来,心里头猛劲的记着,都和谁接触了,谁是最近来上课的。

我们除了学习,还要防范病毒,就会有人因为紧张,有了这样和那样的突发事件。

老班和我,每天都在记事本上记着,哪个同学请假超过三天,哪个同学请假是因为体活课崴了脚,这些婆婆妈妈的事,让老班的背有些驼。

老班戴上了花镜,显得更儒雅,更像神仙。

老班把我叫出去,在走廊的尽头,拐角那里的窗口,他悄悄地说:“小五刚刚又住院了,你看看咱们要搞一个捐助吧。”

我使劲的点头,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为什么班级里只要和小五有关联的事,老班都不会狠狠地责罚。

小五之所以一连五次的参加高考,是因为他的身体原因。

他要定期地去医院做身体排水,至于是什么病老班没说,他只是告诉我,尽量不要班级同学去招惹他,碰撞到他,也不能表现出小五与众不同。

“他家里这些年也放弃啦,但是他还没有,就冲着,我们也要帮一下。”老班把话说完,额头上黑黑头发被一股吹进来的风掀起。

我发现,老班黑黑的头发根露出了丝丝白色。

我记起来,上网课时,英语老师说过,我们老班的头发又黑又亮,是因为染上去的。

以前,我们班的小五总是隔三差五的休息,他的特赦也让一些平时对他不满的同学说三道四的。

因为他的身上也会莫名其妙的有一股味道,有人私下里就叫他骚五,咋一听起来,和小五也差不多。

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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