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的黑灰色,一条很长的尾巴邋遢在臭味的垃圾里,那么,世界上的老鼠就都应该是这样的。

大马摇摇尾巴,上前用鼻子闻闻触触,抬头看我,看已经走远的姥姥,眼睛里充满了爱怜。

我和大马坐在那里,等着那只鼠妈妈回来。

姥姥收拾完了一垄土豆,回转过来,见我还在那惆怅,就把一旁松软的黄土培在那些已经叫不出声的小老鼠身上。

我看着那几只还在奋力摇动的小脚丫,眼泪流下来,我怕天天上班的妈妈也把我扔下。

我怕自己长大了,粉嫩的婴儿肥变成灰色的,就变成不可爱了。

姥姥又去捡土豆,我还坐在那里,抱着头,眼睛干巴巴的看土堆。

我还害怕,为什么它们,都有尾巴,我的尾巴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