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滑雪橇没有止住兽性,飞扬起犄角卷着二叔和他的天鹅做了360度的回旋。

一切静止在破碎的薄雾落尽,静穆中,天鹅捂着肚子站在桃花眼的二叔面前。

数学老师缓缓悠悠的看向一脸潮红的二叔,坦然地问他:“你的储物室里的粉色滑雪服是给谁准备的?”

二叔一贯的思想绝不会在一个问题上纠结的,偏偏对那天阳光里的故事久久痴迷。

“哦,是给我哥结婚礼物。”二叔觉得事情只是到了那天的阳光里就没有了。

二叔的隋一点就在他释放自然天性时,悄然而逝。

老妈说完滑雪场里的事故,脸色就有些不好,她没有说那天另外一个故事。

数学老师告诉苗小娟,他们都喜欢粉色。

他们是老隋和二叔。

老隋有些糊涂的听完,似乎二叔的事故来得太突然,滑雪这种浪漫的事还能把恋人分道扬镳,这可是够金条喝一壶的。

他不禁的为金条操起了心,怎么能让金条知道,原来的主人还爱着他(它)。

老隋分不清金条和二叔谁是谁,反正二叔睡觉时,金条也睡,二叔跑步时金条跑,金条想天鹅的时候二叔干嘛呢?

我回到书房,孤独雄壮的藏獒在几盆绿色植物丛里。

头上毛发依旧如风吹过,坚硬俊拔,像刚从风雪中回来。

我把那个带有两个小窟窿的口罩掂在手里。

二叔的秘密正像这个带着窟窿的口罩,有点漏洞。